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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載著陸武從獻城飛向當初來時,在樹林中棲息的那個基地。那個基地還是和原來一個樣子,甚至因為科研部的源源不斷的支援,以及人類經常出來掃蕩的,那里周邊的環(huán)境都沒怎么變化。兩人回到當初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正是傍晚的時候,夕陽斜落,給整個房間都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這是當初顧瑜背著陸武,一步步走來,將他從生命垂危中挽救出來的地方。也是,陸武第一次對顧瑜動心的地方。再次回來的時候,兩人的心底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這一路上兩人的關系還算是緩和,可以說比較融洽。但誰也沒有提過那個在河底的吻。直到這個時候,當兩人再次重回這個房間,稍作休息的時候。漫天的金色夕陽下,陸武金色的眸子,映襯出一個人的影子。他的滿眼滿心都是那個人。鋪床,疊被,幫顧瑜洗衣服,整理行裝,這都是平常陸武做慣了的事情,但這個下午,他做起來的時候,感覺格外的舒心,甚至當他看見顧瑜抱著胳膊站在門口的時候,心中有一種隱隱的幸福感。但陸武隨即想起,自己偷聽到的顧瑜和顧鐘祥的談話內容。這些事情他本不想過問,但這一刻,他最終還是開口勸阻:“顧瑜,不要去做誘餌?!?/br>顧瑜一怔:“什么?”“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不要去做誘餌,那很危險……”陸武站在顧瑜面前,認真的說。“我還在考慮,再說,我做不做誘餌,和你又有什么關系?”顧瑜不敢正視陸武的雙眼,他扭開頭,露出的卻是脖頸下,隱約可見的鎖骨。“你不知道,我那個時候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那樣害怕,失去過什么人。”陸武說,他舔了舔自己的唇,面前的青年那種心不在焉的樣子,甚至皮膚上微微泛起的嫣紅,太誘人了。“什么時候?”顧瑜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頭,隨口問。但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犯了蠢事。“就是在黃河,你獨自下去,卻遇見金龍的時候!”陸武慢慢的逼近顧瑜,顧瑜想要趁機逃開,但卻發(fā)現自己已經被陸武龐大的陰影籠罩住了。“我……不想看見你有任何危險。哪怕他們給了你盔甲,哪怕,那危險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标懳涞拖骂^,聲音溫柔的足夠融化任何人的心臟,“不要做誘餌,就留在我身邊,好嗎?”顧瑜感到一陣心慌,他扭過頭,卻發(fā)現自己的鼻尖,剛剛擦過一個柔軟溫潤的東西。那是陸武的唇瓣。第37章重返家園他扭過頭,慌亂地想要逃開,卻發(fā)現自己擦過一個溫潤柔軟的東西,那是陸武的唇瓣。當這個認知跳進顧瑜的腦海中時,他猛然用力,想要將陸武狠狠的推開。可是面前的人身軀仿佛鐵塔一般,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就留在我身邊,好嗎?”陸武再一次問。顧瑜緊緊的抿住唇,他的面上仿佛罩了一層寒霜一般,但心臟卻止不住的跳動。那種感覺……太可怕了,從未體驗過。顧瑜沒來由地就想起了河底的那個吻,對方以強勢的姿態(tài),撬開自己的唇,在其中攻城略地的心悸。“不……唔!”顧瑜才剛剛張口,他的唇就再一次被封住。顧瑜開始用力的掙扎,但卻根本沒用,他的力量在陸武面前,簡直就如同蜉蚍撼樹。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再次襲擊了陸武的身心,他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想要更多,更加深入。于是,他張開雙臂,緊緊的箍住對方,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進行。直到——敲門聲猛然響起,陸武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懷里的人。懷里的人雙眼茫然的睜著,蒼白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嫣紅,紅唇上占滿了水光,唇角還有著一根銀絲相連。這樣的顧瑜,讓陸武感到一陣發(fā)狂,他半點也不想放開懷里的人,更加不想要開門。但顧瑜這種狀態(tài)只有半秒鐘,立刻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竟然被面前這個怪獸吻得——差點意識空白,任由其擺弄……“裝甲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fā)!”一個負責人推開兩人的門,“您準備什么時候走?”房中的兩個人此刻已經站的很遠,陸武背對著門,他很擔心自己身體的異樣被突然闖入的人看出來,于是就站在窗戶那里假裝看風景。而顧瑜的領口些微有些散亂,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等被問到的時候,才恍如回神一般立刻說:“現在!”“好!”雖然這兩個上面來的人之前說要過一夜,可是末世中,有些事情誰能夠說的準呢?臨時更改計劃可以說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并沒有引來任何的懷疑和疑惑。當太陽徹底落山的時候,陸武和顧瑜,就已經坐在裝甲車里,由顧瑜開車,緩緩穿越過這片可怕的叢林,朝著南方駛去。夜晚的野外特別寂靜,迷彩的車行駛在叢林中,很難辨別出其真實身份。整個車身是密封的,但空氣中那種味道,還是順著出氣孔彌漫進車內。一股甜腥的,詭異的氣味,充斥著空間。顧瑜透過觀察鏡朝外看去,只見這一片叢林,和自己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的不一樣了。叢林的樹木全部枯萎,樹枝扭曲,蛇蟲鼠蟻滿地,山石孤零零地矗立著,上面盤踞著一些不知名的生物。那些生物仿佛沒有皮膚一般,肌rou暴突,成鮮紅色,上面還流著讓人作嘔的粘液,在月色的發(fā)出一陣陣可怕的呼叫聲。“天……這里也已經被完全占領了嗎?”顧瑜忍不住小聲驚嘆,開始更加擔心父親的安危。當初他帶著陸武北上的時候,根本想不到,地球的環(huán)境,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陸武從車廂內坐到了顧瑜的駕駛座旁,伸出手按住顧瑜的肩膀,聲音沉穩(wěn):“不用太擔心,一定可以找到你父親的?!?/br>顧瑜點了點頭,他們白天黑夜不停的趕路,最后,裝甲車無法翻越高山峭壁,兩人只能夠步行。在踩到地上的一剎那,顧瑜覺得地上的泥土也變得有些不同。整個土質都呈紅色,松軟的不像話,風稍稍一吹,紅色的細塵就揚滿了整個天空。昏黃色的太陽,就被遮蔽在這種紅色的塵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