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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哭了:“當時太急了,沒有聽到。老公對不起,但是相信我好不好,我是喜歡你的,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了,我還不能失去你!”葉梓又心軟了。他還真的拿女孩的眼淚沒辦法。當天晚上,跟女友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又在扣扣上聊了一會兒,才睡覺。第二天,便是象征著“一元復(fù)始,萬象更新”的除夕。別家早就貼了春聯(lián)、福字,一家大大小小等著吃團圓飯,晚上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而葉梓的公寓里,依然冷冷清清,空氣里帶著潮濕陰冷的味道。他的mama還跟叔叔在外地玩呢,要過完春節(jié)才會回來。早晨7點就醒了,但滿腦子都是灰暗的情緒,根本不想起來。不知不覺,又想起了在這二十多年里過的新年。初高中的時候,葉梓年末跟mama兩個人一起過。吃得拮據(jù),也不會在豪華的地方游玩。最多晚上去看看煙火,回來看聯(lián)歡晚會;小學那會兒,葉梓還是個少爺呢。每年春節(jié),都會去非常豪華的地方參加晚宴。真是滑稽。十幾年都以為自己真的是那個家里的親生兒子,后來才知道,自己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被按照最嚴苛、高效的培養(yǎng)方式養(yǎng)出來的孩子,被告知將會是家族繼承人的孩子,驕傲、充滿自信的孩子,最后卻被簡簡單單地拋棄了,和mama一起。這也就是為什么,葉梓在韓瑤(mama)面前,根本不存在什么叛逆期。他知道,韓瑤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即使如此,這么多年依然撫養(yǎng)著他,把他當成親生兒子般照顧著,為了洗衣服、洗碗,她不沾春水的手變得通紅,凍瘡讓皮膚變腫了,變難看了,隨著歲月的流逝,她美麗的臉龐有了皺紋,步伐也變沉重了。他真的很感謝她,想要保護她,希望她幸福,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真正愛她的丈夫。哪怕為此殺了人,也無所謂。只是,在這樣的春節(jié),葉梓卻覺得孤寂無比。好似其他人都離開了,已經(jīng)步入了熱鬧的人群之中。只有他被留在原地,留在這個狹小、冰冷的空間之中。迷迷糊糊地做了幾個夢。都是純白色的,相當壓抑,甚至讓人感到無邊的恐懼。生怕被困在夢里走不出來。不想再做那些噩夢,葉梓爬起來,做豆?jié){,蒸饅頭,然后打掃房間。中午到外面吃了點東西,下午玩游戲。晚上自己隨便煮了點什么,由于走神,竟然把東西給煮糊了,味同嚼蠟。之后便坐在沙發(fā)上,心情時而抑郁,時而煩躁。短信聲響了起來,是兔發(fā)過來的。兔:除夕晚上,打算怎么過呢?葉梓回復(fù):睡覺。兔:怎么可以浪費這么好的時光。阿梓,你一個人?葉梓:對,怎么了?兔:我陪你過年,好不好?^^葉梓愣了一下:你在哪兒?兔:在你家樓下><葉梓連忙朝陽臺跑去,打開窗戶,冰冷刺骨的風迎面而來,忍不住渾身哆嗦。大片大片的鵝毛大雪之中,樓下的花壇面前的座椅上,的確坐了一個人。他身穿白色羽絨服,帽子上有棕色絨毛,裹著圍巾,戴有手套。風這么大,旁邊干枯的樹都在搖晃,而雪花就像在螺旋之中飄飛似的。葉梓甚至有種幻覺,覺得這家伙已經(jīng)與雪融為了一體,下一刻就要被冰雪徹底覆蓋。還真是個傻瓜!這一次,再也沒有猶豫。葉梓抓起鑰匙,就跑到了樓下。兔看到葉梓的時候,相當驚訝地站了起來,他的鼻子和臉都凍得紅紅的,頭發(fā)也是凌亂的,看起來非??蓱z:“阿梓,你怎么下來了?”“要是我家里有人,你是不是想一直坐在這里?”兔點頭,熱氣從他的嘴里飄出來,他的睫毛上掛著冰霜:“對,我會一直坐在你家樓下,陪你過年。”“瘋子!”葉梓低罵了一聲,一把抓住對方冰冷的手腕,就將他往單元樓里拉。這下,兔更驚訝了,他疑惑地問:“阿梓?”葉梓大步走在雪地上,拉著兔上樓。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聲音也硬邦邦的:“你要是凍死在我家樓下,就麻煩了?!?/br>兔看著葉梓的背影,看著葉梓停下來開門,看著燈光從門的縫隙流瀉而出,逐漸蔓延開來。眼睛突然就紅了,鼻子酸澀無比,他深吸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對方柔軟的衣角。葉梓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小朋友?終于被凍哭了?”兔站在門口,笑了:“我果然還是最喜歡你了,阿梓。”“信不信我馬上把你甩出去?好了不嚇你了,進來吧,看你都凍成什么鬼樣了。”“嗯!”——Tobetinued☆、第12章11名字兔坐在沙發(fā)上,室內(nèi)的溫暖緩和了他渾身的冰冷。他明顯相當激動,立著身子,打量著葉梓的公寓。狹窄的客廳以灰白黑為主,銀灰色的窗簾,白色的墻,黑色的沙發(fā),乳白色的瓷磚。茶幾上放著報紙和雜志,水果盤里空無一物。寒風次次擊打鐵窗,發(fā)出呼啦呼啦的響聲。葉梓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果汁過來,放在兔的面前:“喝吧?!?/br>兔看看果汁,又抬頭看他。那淡色的眸子里滿溢著幸福和感動,似乎下一刻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似的。葉梓有些別扭地轉(zhuǎn)過頭,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開電視。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已經(jīng)開始了。華麗的舞蹈,鮮艷的色澤,喜慶的音樂,終于讓房間有了一些人氣。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倚靠在軟墊上的葉梓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兔。兔的身體馬上僵硬了:“阿梓?”“叫什么名字?”葉梓問。兔愣了一下:“我叫兔啊,也可以叫我Jason?!?/br>“是在問你真名?!?/br>兔的眼神飄向屏幕,又細啜了一口,才回答:“顧城汐。城市的城,三點水的汐。”葉梓的眉頭卻突然蹙起。“怎么了阿梓?”葉梓揉了揉太陽xue:“有點頭疼,可能感冒了?!?/br>“吃藥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沒事。吶,我說。”葉梓說這句話的時候,又看向兔,不僅如此,還伸手捉住兔的一綹頭發(fā),問:“你這頭發(fā)的顏色真的是天生的嗎?”“嗯?!?/br>“眼睛也是?顏色還真是淡?!?/br>兔微微垂下睫毛,臉蛋微紅,嘴角帶著笑意:“是天生的。就因為這樣的顏色跟我爸媽都不一樣,我爸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哪怕做了親子鑒定,依然不相信?!?/br>怪不得兔的父親會重新找女人生孩子,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