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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開大氅,將她拿棉被蓋了嚴(yán)實(shí)。湛蓮早已體力不支,任由湛煊怎么折騰也不醒,那紅腫了一圈的唇兒還微微撅起。 湛煊凝視著她,輕輕拂過她汗?jié)竦念~發(fā),唇角高高揚(yáng)起。片刻,他又情不自禁地低頭含吮她的紅唇。 “臭哥哥……不來了……” 湛蓮夢囈似的喃喃自語,叫湛煊輕笑出聲。 “好,好,這會兒不來了?!彼麑櫮绲鼗卮饓糁械乃?。 二婢合力端來一大桶熱水進(jìn)來,聽帝王這柔聲細(xì)語,小心肝一顫,差點(diǎn)打翻了水桶。 湛煊抬眼見她們進(jìn)來,怕再待下去更離不開,便交待二人幾句,這才離去。 喜芳蕊兒二人分工,一個擰帕子一個解衣裳,喜芳忽而一陣倒抽,擰帕子的蕊兒不由轉(zhuǎn)頭低聲問:“怎么了?” 喜芳捂著嘴,紅著臉用下巴叫她看睡夢中的主子。 蕊兒順勢望去,也不免吃驚倒抽一口涼氣。 主子原潔白無暇的頸子上怎地處處又紅又青,這是被天家掐了么?蕊兒上前輕輕勾起湛蓮的領(lǐng)口往里一看,一張臉全都皺在了一處。 她主子美如寶玉的身子啊,怎地被蹂躪成了這樣兒?再看看主子紅腫的雙眼和嘴巴,陛下莫非不是寵幸主子,而是去打她了么? 二婢哪里想得出昨夜瘋狂,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小心翼翼為主子擦洗敷藥。 湛蓮睡得天昏地暗,無論人怎么擺弄,她仍閉眼不醒。 然而一個時辰后,喜芳不得不叫喚主子,因前兒主子自己說了,今日“康樂”回公主府,“閭芙”出來見見進(jìn)宮請安的外婦。這正午命婦們就進(jìn)后宮了,主子也該起身做準(zhǔn)備。 只是湛蓮昨夜著實(shí)被折騰得太狠了,喜芳推她,她還以為是三哥哥,轉(zhuǎn)身將被子一蒙蓋了嚴(yán)實(shí),嘴里還哭嚷著不來了,不來了。 什么不來了?喜芳與蕊兒面面相覷,喜芳小聲道:“主子,咱是不是得回公主府了?” 湛蓮充耳不聞,動也不動。 二婢沒法子,瞧主子一身青緊,莫名生出幾分同情,便不敢叫喚。 快至午時,良貴妃遣了人來,說是康樂公主若還未回府,便一道去參加宮宴,湊個熱鬧。喜芳不得已再次叫喚主子,湛蓮差點(diǎn)兒發(fā)了脾氣,喜芳急急道:“殿下,良貴妃派人來請,奴婢們不知道如何是好??!” 湛蓮勉強(qiáng)睜開仍沉重的眼皮,“什么時辰了?”那嗓音啞得跟破鑼一般了。 “快午時了?!毕卜济Φ?。 午時……良貴妃來請……湛蓮知道自己該起了,但她渾身上下如同綁著巨石一般,挪動半分都費(fèi)盡了力氣。她一閉上眼,就能進(jìn)入夢鄉(xiāng),并且還似夢非夢地總憶起昨夜那場瘋狂荒唐。 原來還有那種的夫妻之禮,云雨之歡……怪不得畫冊上有那么多樣兒的……湛蓮的臉燒起來了。 “殿下醒了么?”這悄悄兒的聲音,來自順安公公。 喜芳快步過去,“這……奴婢正喚主子哪?!?/br> “不要喚,不要喚!”順安連連道,“陛下口諭,殿下未醒,誰也不要打擾殿下,對外頭只說是殿下昨兒夜里受了風(fēng)著了涼?!?/br> 順安也估摸著蓮花殿下今兒起不來,她生來金枝玉葉,哪里受過那種折騰?昨兒夜里他起來兩三回,回回聽見里頭哭聲不絕。陛下原是最疼殿下不過的,但恐怕這兩回?fù)v騰,叫他顏面大失,是存了心抖一抖雄風(fēng),叫殿下忘記前頭兩回。 只是這……著實(shí)也太狠了些,早晨若不是他心疼殿下多喚幾回,陛下恐怕這會兒還在床上哪。 “可是良貴妃遣了人來……” “咱家方才是怎么跟你說的,照著背也背不出么?”順安瞪喜芳一眼,只道她一點(diǎn)兒眼色也沒有。這后宮所有人加起來,還能抵蓮花公主一根小指頭? 喜芳被斥責(zé)一頓,連連應(yīng)是。 湛蓮迷迷糊糊地聽著聽著,著實(shí)也支撐不住,小扇子似的眼睫毛扇了兩扇,又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桌上已放上了燭臺,湛蓮昏昏沉沉地看著火光一跳一跳,竟不知是白日還是黑夜。 “醒了?”熟悉之極的帶笑嗓音傳來,正是害她睡了一天的罪魁禍?zhǔn)住?/br>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出來了~~今天其實(shí)加起來有二更的量~~加群218259381 第81章 湛煊陪著湛蓮用了晚膳,不免又小心翼翼地叫順安端了藥湯來,看著湛蓮討好地笑。 湛蓮懶得嗔怪,端著碗一鼓作氣喝下,湛煊見狀更加心虛,喂著她吃著甜干果,一個勁說下回再不會了。 湛蓮紅著臉道:“哥哥想得美,再沒下回了。” 湛煊只當(dāng)作沒聽見,摟著她笑而不語。 湛蓮也不敢繼續(xù)著羞人的話題,轉(zhuǎn)而說道:“今兒本是想讓‘閭芙’去命婦面前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現(xiàn)下也毀了?!?/br> “去不成正好,省得朕擔(dān)心。” “哥哥說風(fēng)涼話,明兒我自己再尋機(jī)會?!?/br> 湛煊無奈,怕她瞞著他胡來,“好好,要見她們何難,過兩日天通池冰嬉,朕便讓女眷們一齊前去便是?!碧焱ǔ仉m名為池,實(shí)際一條河流,每年這時節(jié)有一長段都會結(jié)上厚厚一層冰,便成了冰嬉最好的冰床之處。 “是了,天通池又可嬉冰了,”湛蓮一撫掌,她往時垂涎著去,三哥哥卻說她身子不好,怕在外頭冷著凍著,從不讓去的。她俏眉一挑,“莫不是我不提,哥哥又不叫我去了?” “唉,這是冤枉朕了?!闭快诱?jīng)道。他有什么不想叫湛蓮做的,通常是有瞞得過就瞞,瞞不過便絕不承認(rèn)。 這夜湛蓮自是還留在皇宮過夜,湛煊腆著臉說要替她暖床,湛蓮真是怕了,說什么也不讓,可不想三哥哥臉皮愈發(fā)地厚,走了又從地道里過來,摟著她便不撤手,一個勁兒打包票,說是只睡覺什么也不干。湛蓮沒法子,只能由了他去。 幸而湛煊知道他昨夜的確忘了分寸,于是替她抹了藥膏,真?zhèn)€兒抱著她老實(shí)睡覺。 隔日湛蓮回了公主府,隔了幾日,便是皇家冰嬉之日。 皇家冰嬉主要為走冰射箭,原是用來訓(xùn)練將士冬日作戰(zhàn),慢慢地覺著此法用作嬉戲也頗為有趣,因此才有了這一年一度的冰上之嬉。 所謂走冰射箭,便是旗手和射手們在冰床上間隔列開,沿著花卷般的冰道穿梭滑行。飄舞著彩旗的旌門上懸掛彩球。當(dāng)表演結(jié)束的時候,誰射中彩球的箭數(shù)多,誰就能得到更多的賞賜。 往時受賞的只有個人,這回主辦者之一的湛熾作了改進(jìn),將參與者分了九個旗隊(duì),每隊(duì)百來號人,最終若是哪個旗隊(duì)射中總數(shù)愈多,那旗隊(duì)每一人都可得到賞賜。 此賽不止挑選的走冰能手,武官將士,皇親國戚也得參與,這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明德帝向來主張皇親貴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