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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誰送的?” “……孟光野。” “奇怪了,他送你鸚鵡作甚?”湛煊不解笑問。 “他是看我心緒不寧,買來給我解悶的。” “朕不知你與他倒是頗為……投合?” 湛蓮沒聽出他言語中的咬牙切齒,突地憶起昨兒與孟光野的一幕,在湛煊面前莫名有些赧然,稍稍偏頭移開了視線。 湛煊血液瞬間逆流而上。 他的菡萏兒,真要為別的男兒盛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照這樣下去,這傻姑娘有氣死她傻哥的趨勢(shì)。嗯。 第47章 當(dāng)愛若性命的珍寶被他人覬覦時(shí),大抵總有兩種念頭:將寶貝藏起來,殺了覬覦之人。高枕無憂。 湛煊不能免俗,他凝視湛蓮嬌羞帶臊的模樣,不過短短一眨眼的功夫,他心中已做了決定。他的笑容愈發(fā)地大,“怎地,朕的蓮花兒大了,學(xué)會(huì)害臊了?” “我哪里害臊,三哥哥凈瞎說?!闭可徦Φ舸笫帧?/br> 現(xiàn)在是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無怪乎女兒外向。 湛煊慢慢捻了捻殘留余溫的手指,垂眸遮住眼底黯黑,走至?xí)狼澳昧艘痪頃S給她,“不提這些,你且選一選封號(hào),朕這幾日便叫你從孟家全身而退。” 湛蓮接過,樂得轉(zhuǎn)移話題,“哦?哥哥打算做什么?” “朕已將彈劾孟光濤的折子扔出去了,現(xiàn)下只等有眼色的替朕說出來……朕聽說將孟光濤拴于早市是你的手筆,怎地費(fèi)心去弄他,是否他得罪了你?” “我只是嫌他討厭,為哥哥的盤算添磚加瓦罷了?!?/br> “蓮花兒真機(jī)靈。” 湛蓮一笑,她打開卷軸一目十行,上頭全是些吉祥封號(hào),湛蓮自知這些三哥哥定會(huì)為她選好算好安排妥當(dāng),所以不太上心,“哥哥看哪個(gè)好就成,對(duì)了,哥哥可看見了孟光野與清遠(yuǎn)侯彈劾我那舅舅黃寶貴的折子?” 這三句不離孟光野,讓湛煊很是煩悶,然而內(nèi)容卻無法置之不理,“你也知曉這事兒?” “可不是?清遠(yuǎn)侯還是我叫孟家二爺去找的?!?/br> 湛煊下顎緊了緊。 “哥哥你有所不知,我那個(gè)丟丑的舅舅無法無天,居然跑到孟府去,強(qiáng)迫孟光野將牢里的女犯放出來,要回去做小妾!我看他橫行霸道的模樣,一定不是頭回這么干,并且他見著我,還說要拿兩個(gè)小妾把我交換了去。” “什么!”湛煊本是一心兩用,聽到此處兇光畢露,“這混帳還肖想于你?” 黃家之于湛煊,真真就是那愛屋及的“烏”,他們是湛蓮?fù)饧胰?,湛煊便讓他們一生衣食無憂,以前偶爾還從湛蓮嘴里得知一點(diǎn)消息,后來湛蓮去了,他甚而忘了還有這么一家子。 “可不是么?那地痞流氓似的,讓我好生不是滋味,原來外祖母與舅母每年來,全都說的是些粉飾太平的話,他那一房一房妻妾娶進(jìn)門,竟然有泰半是搶來的,甚至搶了一□□還將丈夫給打死了!真真可惡透頂。三哥哥,孟光野已把證據(jù)一同呈上來給你了,你不必顧忌我,秉公處置便是。” “他既然這等猖狂,又對(duì)你不敬,朕定不會(huì)輕饒了他?!泵鞯碌垡豢吹角暹h(yuǎn)侯呈上的折子與罪證,率先想著倘若此事是真,黃寶貴這行徑勾當(dāng)大抵有些年頭了,為何朝中從不曾有人上折亦或提及?處置黃寶貴是小事,整頓遮他耳目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只是現(xiàn)下得知他連蓮花兒都起色心,決意親自懲治這不識(shí)好歹的貨。 “嗯,只是母妃那兒,你費(fèi)點(diǎn)心安撫安撫?!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這舅舅目無王法,殺人搶妻,脅官釋犯,條條都是砍頭的罪。雖然他是她的親娘舅,可湛蓮絲毫不想為他求情,只是怕母妃傷心,“不如咱們瞞著這事兒,別讓母妃知道?!?/br> 湛煊應(yīng)允,這倒比安撫太妃容易些。 齊相國候在門外盞茶有余,秦才人進(jìn)來婉言再稟,湛蓮知趣要走,并說去看一看母妃就要出宮去。 “今兒便別走了,朕讓皇后安排你住在昭華宮,只當(dāng)你陪快臨盆的jiejie說話?!?/br> “不行?!闭可忣D時(shí)回絕。她現(xiàn)在去跟皇后住在一起,不就生生成了她的出氣筒,別是舊傷未愈,新傷又來。 “哦,為何?”湛煊語調(diào)平平注視著她。 “我今兒本不回宮的,哥哥非要將我叫了來。我不是在書信上都說了,我有事兒?!闭可弸汕蔚馗A艘桓?,“那末陛下,蓮花兒告退了?!?/br> 說罷也不等天子喊退,她自個(gè)兒便提裙走了。 湛煊先是一笑,看著她走了兩步,忍不住上前拽住她,“你……” 湛蓮仰頭,好奇地看著哥哥,不解他為何拉住她。 湛煊深深看了她一會(huì),才輕輕一笑,“去罷,在宮外不比宮里,斷不可亂跑,嗯?” 罷了,便讓她與那孟光野再相處兩日,她終歸是要回他的身邊。 湛蓮頗為無奈,總是將她當(dāng)三歲娃兒。她朝哥哥吐了吐舌做個(gè)鬼臉,帶著笑聲輕快地跑走了。 湛煊差點(diǎn)又想抓她回來將她的小嫩舌一口吞進(jìn)嘴里。 他心思極為復(fù)雜地站了一會(huì),轉(zhuǎn)身回到紫檀桌前,拿了湛蓮先前給他的書信打開一看,涼唇勾起。 蓮花兒這才回來沒幾日,便要他拱手讓人,天底下沒這樣的道理。 他輕飄飄地扔了書信。 湛蓮去寧安宮探望母妃,淑靜太妃精神不濟(jì),與她說了兩句便又要歇息。湛蓮心中不忍,暗暗下了決定。 出宮的途中又被昭華宮的太監(jiān)攔住,這回湛蓮不去,說是圣旨叫她出宮,她不得抗旨。那太監(jiān)意欲相逼,湛蓮卻叫他一塊去陛下那兒聽聽是真是假,皇后再大,也大不過皇帝去,那太監(jiān)見湛蓮言語鑿鑿,只得左右看看,躬身灰溜溜走。 湛蓮出了宮門,對(duì)車夫戊二輕聲交待了兩句,戊二看她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這才踏著小馬凳上了馬車。 馬車徑直到了孟府,湛蓮回院子換了衣裳,才想讓人去把苗云喚來,不想她自個(gè)兒便找上門來。 “原來你就是官家賜給大郎的妻子,”苗云一見湛蓮便打量她一番,敲敲自己的頭,“瞧我這木頭腦袋。” 湛蓮道:“過兩日恐怕便不是了?!?/br> 苗云頓時(shí)瞪大了眼,“你要死了?” 喜芳皺眉,為她倒茶時(shí)道:“苗姑娘,咱們主子是大家小姐,忌諱這些口無遮攔的話?!?/br> 苗云捂了嘴巴,“對(duì)不住,對(duì)不住。” 湛蓮問:“你為什么這么說?” 苗云歪頭,“除了這道理,還有什么能讓你不是大郎的妻子?” 湛蓮勾唇,“休了他不成么?” 苗云驚恐地拿手指指她,“你、你、你會(huì)遭天打雷劈的!” 蕊兒上前一步,沒好氣地拿下苗云的手,“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