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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況且還學得像模像樣,這后頭怎能沒有陰謀詭計? “哥哥可知是誰在后頭指使?” “朕暫且不知?!?/br> “既知我這么多的事兒,想來曾經(jīng)與我頗為親近,至少有一人與我頗為親近,”湛蓮道,“只是數(shù)來人也不少,除了母妃皇后與那幾個嬪妃,還有我宮里的丫鬟,幾位jiejie、王妃嫂子,還有香兒等幾個常入宮的都知道。” 湛煊點頭,攬著她想事兒。 湛蓮也沉思了一會,忽而道:“此背后之人定不聰明?!?/br> 湛煊一愣,“何出此言?” “這等破綻百出之事,哥哥你稍稍用心便知古怪,又怎會落入陷阱?” 湛煊眸光微閃。 如果蓮花兒此刻并不實實在在地在他懷中,他或許真會中計也說不準。那“湛蓮”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太過相似,即便稍有異處,大抵也能以轉(zhuǎn)世不同來當說法。即便知是飲鴆,他也渴望用其止渴。 面對蓮花兒,他從來不是什么英明君主,只是一個貪念太多的癡兒。 但這些話不能說與湛蓮知,湛煊干干笑了兩聲,“可不是?” 湛蓮靠在堅實好聞的胸膛,越想越神情凝重。估且不論哥哥發(fā)現(xiàn)了破綻,可他如果心軟將這“湛蓮”放在身邊呢?如若這“湛蓮”真如她一般得了哥哥厚愛呢?她的目的是什么,背后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心懷不軌將一個像她的女子送到帝王身邊,左右他的思緒,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期望的是什么,權(quán)勢、財富,亦或是—— 皇位。 古往今來,這至高無上的位置,從來不乏野心勃勃之人覬覦。自己也曾經(jīng)歷過三哥哥登基前的驚險,又怎會不知其中險惡?三哥哥應是明了了這一點,才將“湛蓮”穩(wěn)住留在后宮罷。 湛蓮想清楚了,她憂心地提醒哥哥兩句,讓他萬事小心。 湛煊點頭。 湛蓮自知錯怪了哥哥,她低頭扭著龍袍上的扣子,小小聲地為方才之事道歉。 湛煊笑了,卻是啞聲問:“這么舍不得哥哥被搶走?” 湛蓮想起剛才哭鬧的樣兒就害臊,但她捫心自問,自己著實是怕哥哥不理她,反而去對別的“meimei”好。自己著實太過小氣了,她尷尬捂了臉,不敢抬頭見人。 湛煊簡直眉開眼笑,連左臂都不覺著疼了。 湛蓮窘迫了一陣,忽而抬起頭來問道:“哥哥方才為什么親我眼睛?” 笑容僵在嘴邊,湛煊不料她居然突如其來有此一問,清咳兩聲支吾答道:“朕看你哭,一時情急,就想親親你叫你別哭?!?/br> 湛蓮紅了臉,卻正色道:“三哥哥,你下回莫要這么做了,你我雖是兄妹,但畢竟男女有別?!眲倓偙凰H了,就好似火團突地在眼角燒一般,奇怪得緊。 湛煊見她一本正經(jīng),如同一盆涼水將方才的雀躍全都澆沒了,他低聲問道:“你不喜歡朕親你?” 湛蓮畢竟是黃花大閨女,聽此一問臊成了一張大花臉,“哥哥在說什么哪,好不正經(jīng)!” 湛煊陰郁,分明不正經(jīng)的他還來不及說,怎地就被一棒打死了? “哥哥親你,你嫌棄么?” 湛蓮紅著臉推開他站起來,“嗯,嫌棄!” 湛煊的左臂又痛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的早吧,快表揚我~~ 第43章 “你嫌棄朕……” “不跟哥哥胡鬧了,我還有個不好的事兒要告訴哥哥?!?/br> “什么事兒?”居然還有壞事,今日真是霉星高照。 “我把那假扮我的壞蹄子打了一巴掌。” “什么?” “我那會兒太生氣,就忍不住動了手?!?/br> “唉!”湛煊眉頭皺起,“哥哥幾時教你親自打人了?手痛么,指甲刮壞了么?” “誰讓她學我,怪模怪樣的,手痛我也要打!”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湛煊想揉揉她的手,湛蓮卻躲開了,“三哥哥今兒沒正形,我不叫你碰,我去找母妃去?!辈恢稿娭菑埬樖鞘裁幢砬?。 湛煊心中惆悵,不想這情不自禁便打草驚蛇,如今碰也不讓他碰了。他只能暫且緩上一緩,擺擺手道:“你去罷,看看太妃也好?!?/br> 湛蓮原還不知哥哥深意,到了寧安宮去請安才知,母妃居然已纏綿病榻多日了。 洪姑姑與她說,前些日子平南王送了一女子進宮,名叫閭芙,不知是何身份,那相貌卻與永樂公主一模一樣,太妃見了大受刺激,當即抱了閭芙姑娘痛哭一場,回來便生病了。閭芙姑娘過來探望,太妃見一次哭上一次,身子骨就愈發(fā)差了。 湛蓮見母妃原是蒼白削瘦的臉龐更是沒一點兒rou了,站在床邊心緒難平。她想告訴母妃那壞女子只是長相相似罷了,自己才是她的女兒,可母妃會相信么?三哥哥叫她不提,自是有他的道理,然而看著母妃被一個棋子一般的女子牽動情緒,她又于心何忍! 就在湛蓮左右難受時,那假湛蓮閭芙姑娘有了動作。 她頂著臉上的紅腫,去向皇帝請辭。 明德帝見那張小臉上的巴掌印,不免心疼了一瞬。這蓮花兒,打“自己”的臉竟這般用力。 湛煊心愛湛蓮,她換了一副皮囊他依然愛她如昔,只是面前這張臉是心愛meimei曾經(jīng)的模樣,看著這臉蛋他就能喚起無數(shù)美好回憶,因此他同樣不舍這張美麗的臉蛋兒。 說實話,若非真正的湛蓮回來,他單憑這張臉,就會疼愛擁有這副相貌的主人,即便是替身,也好過一無所有。 閭芙姑娘原可飛黃騰達,但無奈冥冥之中自中定數(shù)。 然而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站在皇帝面前說道:“陛下,民女雖只是一名舞娘,但下賤之人也有骨氣,今日我走去水華池賞蓮,無緣無故來了一名女子,貌若天仙,卻蛇蝎心腸,她問民女是誰,民女正要回答,她不分青紅皂白一巴掌打來了,陛下您瞧民女臉上,這便是她打的?!?/br> 閭芙側(cè)臉,明德帝細細一看,竟還有一道細細血痕,“抹了藥么?”心疼這臉的同時又擔心湛蓮的指甲。 閭芙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 明德帝立刻讓人去將極品的消腫瑩膚膏拿來。 閭芙感激謝過,繼續(xù)道:“她打了人后,一句話也不說,竟然趾高氣揚地甩手就走!”說到此,閭芙委屈地抹抹眼角的濕潤,“皇宮雖好,但著實非民女安身之處,還請陛下容民女出宮?!?/br> 她說罷,低頭輕挪那本就擺放整齊的一摞奏折,讓其一絲不茍。 這臉的委屈與這手的動作觸動著皇帝的心弦,若非打她的是蓮花兒,換作別人他決計是不饒的。 “豈有此理,”皇帝佯怒,“誰人如此猖狂?” “民女識不得,可跟在民女身邊的宮女棗兒說是國子史史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