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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此之時,一直沉睡的紅寶石忽然從南嘉木手腕之上彌漫而出,似紗簾一樣的霧氣隔開了南亭飛與南嘉木的指尖,也將兩人徹底分開。南亭飛揮了揮,沒把霧氣給揮開,伸手一抓,就要去抓南嘉木。葉赟又朝前闖上兩步,冰錐盡職地紛紛將錐口對準葉赟。眼見得南亭飛指尖即將觸碰上南嘉木,本來蒸騰的云霧忽然一卷,把南嘉木卷起一扔。南亭飛做出撕扯的動作,濃密的霧氣被他撕扯到兩邊,露出隱藏在濃霧之后的南嘉木,南亭飛手腕一動,南嘉木朝南亭飛這邊移動了兩步,散去的霧氣又重新凝聚,阻止了南嘉木飛向南亭飛的趨勢。濃霧再動,把南嘉木扔給了冰錐之中的葉赟。南亭飛見南嘉木又回到葉赟手中,而前邊有白霧攔路,也不在執(zhí)著。他負手望著眼前白霧,瞇眼笑道:“你終于肯現(xiàn)出身形了天道。”南亭飛知道天道肯定會在南嘉木身邊設有暗手,之前他以為暗手是氣運之子葉赟,倒沒料到天道這么拉的下身,竟化作寵物跟在南嘉木身邊。天道無形無質(zhì),只一團白霧飄在空中,白霧在南嘉木與葉赟身前繞了一圈,南亭飛布下的冰錐盡數(shù)湮滅。它把南嘉木包裹在霧氣之中,以霧氣滋養(yǎng)南嘉木的神魂。南亭飛并不制止天道的動作,只道:“天道,你被我吞噬掉一大半,又將剩余的本源輸送給南嘉木,你是打算消亡了嗎?”天道開口道:“有嘉木替我,大荒界便已無憂。只待嘉木再消滅你,我便算消亡,也只是使命完成?!?/br>這是葉赟第一次聽到紅寶石的聲音,它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不帶任何情緒,說不上動聽,但也說不上難聽,只是聽起來非常怪異。南亭飛勾著嘴笑,道:“你都不是我對手,他一個你分離出去的小天道,你覺得會是我對手?”天道不答,它形成世間不長,但天道自救的本能不少。以凡人之軀妄圖掌控天道取代天道,只會得到天道厭棄,所有謀算都會成空。它毫不吝嗇地將本源全都灌輸給南嘉木,其上本源之力沛然,瞧得南亭飛眼紅不已。他朝前跨出一步,眨順間會到了南嘉木與葉赟眼前。他伸手一抓,就要吞噬天道本源,當此之時,一雙白皙纖長有力的手抓住了南亭飛。卻是南嘉木及時清醒了過來。有了天道本源的輸入,南嘉木本來清瘦的神魂又變得凝實有型,他睜開眼,從億億萬年的記憶中回過神。他繼承了前任天道的記憶,也繼承了它的傳承,更知道了自己的來源。原來南嘉木是天道與南亭飛博弈的棋子,當年南亭飛以身補全天道,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大荒界眾生那么簡單。那個時候他起了心思以身合道,成為大荒界的世界之主。只是大荒界的天道雖然新生沒有幾紀年,但并不蠢,察覺到南亭飛的野心,便一直抗拒著南亭飛的規(guī)則補全。南亭飛本就修煉符文之道,符文又為天道規(guī)則顯現(xiàn),故而南亭飛蠶食天道并不費勁。起初南亭飛勢弱,天道勢大,但南亭飛悟性極佳,在與天道相斗的過程中學習飛快,兼之篡改規(guī)則救了大荒界蕓蕓眾生,天道便算再不愿,因為規(guī)則也只能給南亭飛功德,使得南亭飛很快便能與天道分庭抗禮。之后更是天道勢弱,南亭飛勢大。眼見得天道即將被南亭飛吞噬殆盡,天道為了自救,隱匿自身,并將身剝離一個小天道,將之投到他界轉(zhuǎn)世投胎。只待時機足夠,小天道長成,再將之召喚回來,助自己一并驅(qū)逐南亭飛。只是南亭飛也不是吃素的,在發(fā)現(xiàn)天道隱匿無處尋找,又發(fā)現(xiàn)天道培養(yǎng)后手動作之后,便把南嘉木轉(zhuǎn)世的世界從修真界換成凡人界,再在修真界布置布局,等待南嘉木回歸。他的布局則是,以自身骨血蘊育一子,并把南嘉木神魂融于其中,之后全力培育他,催熟他,只待他修為足夠,便將他神魂吞噬。因南嘉木一身骨血盡出于他,他的神魂與南嘉木身體會完美契合,天道無感情又無感官,他披著南嘉木殼子時無法識別出,故而他又能利用南嘉木的尸身釣出天道,騙過天道,趁機吞噬天道,從而成為大荒界之主。南亭飛的手腕散成煙霧,又重新凝聚成手臂,將自己從南嘉木的掌中脫離出來。南嘉木一拉葉赟,迅速后退,與南亭飛對峙。南嘉木顧不得傷心紅寶石的消散,顧不得去驚訝自己所獲知的信息,只凝神正色望向南亭飛。同時與葉赟傳音道:“赟兒,我需要你的幫助?!?/br>“我要做什么?”葉赟沒絲毫猶豫地答應下來。“以身合道?!蹦霞文灸氐亻_口,并將以身合道的法子傳給葉赟。“什么?”雖然很不合事宜,但葉赟真的很想笑,這不是春宮圖嗎?很快南嘉木也反應過來這個難度太大,他沒有給人看活春宮的愛好,他又給出另一個法子——神交。兩人神魂相融,神識相織,合二為一。此處是南嘉木識海之內(nèi),此時的兩人是神魂之態(tài),神交之時,南嘉木進入葉赟體內(nèi),與他合為一體,如此兩人會實力疊加數(shù)倍。葉赟不假思索地便答應了。南亭飛饒有興致的望著兩人,笑道:“乖兒子,你倆商量出什么來沒有?”南嘉木靠近葉赟,答非所問道:“南廷是你分身,怎么會被沙似雪所控?”南亭飛笑了笑,不甚在意道:“在你出生之后,南廷本該死的。”一具分身而已,竟生出自我意識,沒有再存在的必要。“沙似雪這般冒犯你,你不介意?”南嘉木牽住葉赟的手,努力的將天道本源融于己身。南亭飛知道南嘉木在拖延時間,不過他并不介意,他雖然以神魂融于天道之中,雖然獲得無上實力,但也數(shù)萬年孤寂,此時樂得與南嘉木多說點話。聽了南嘉木的反問,南亭飛饒有興致的問道:“你猜猜沙似雪是誰?”南嘉木心念一動,道:“不會是,空虛圣人石清雪吧?”南亭飛面露贊賞之色,道:“你確實聰慧?!彼麌@息一聲,道:“石似雪那個傻子,以為取走我的本命法寶鴻蒙書頁,便能破界而出。也不想想我在這兒,又豈能容他離開。至于張玄一,當年僥幸逃出生天卻不長記性,竟復生貪欲再入此界,此次也當隕落?!?/br>說到此處,南亭飛面上帶著抹說不出以為笑,滲人得很,“當年我們?nèi)司壠鸫私?,合該緣消此界?!?/br>南嘉木終于將天道本源囫圇吞下了下去,道:“玄祺是張玄一?”南亭飛笑了笑,道:“是?!?/br>他見南嘉木還欲開口再問,笑道:“乖兒子,不必再浪費時間,你本就是天道,再重化作天道吧?!?/br>他心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