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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剔透的花瓣一瓣瓣的漸漸地盛開,直至全部展開。花開之形似藍石蓮,不過花瓣是剔透的,花蕊也嬌紅似火。剔透的寶石藍與濃稠的血水相映,有種詭異又嬌媚之感。亭亭玉立,頻頻裊裊,像靚妝的新娘,有股少女的天真,又有成年的嫵媚。見花全開,碧衣正欲摘取清漣花,被白衣攔了一下。碧衣不解地望向她,白衣收回阻攔的右手,開口道:“雖說我們不怕那金丹小輩,但那靈器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若是那靈器發(fā)起狂來,你能保證將之鎮(zhèn)壓?”碧衣目光在通天幡上紅色的孽氣上繞了繞,歇了打草驚蛇的心思。“那該如何?”“等我收服那通天幡,那清漣花還不是歸你處置?!卑滓?lián)崦菩牡哪⒐剑_口。碧衣沉默了會,答應(yīng)了。清漣花開得愈盛,花瓣也愈發(fā)晶瑩剔透,里邊的花蕊似水草一般柔柔舞動,當(dāng)此之際,莊誠忽而一拔通天幡,刺入清漣花中。那通天幡的速度太快,快得連碧衣白衣他們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便是靈寶的力量,不輸于元嬰修士的實力。碧衣頓時瞪向白衣,白衣一臉懊悔,見碧衣瞧來,白衣眼珠子左右閃了閃,低聲道:“我也不知他會這般做啊?!?/br>通天幡一與清漣花接觸,清漣花上純凈之氣霎時纏住通天幡上的血氣孽氣。“這是,凈化?”白衣震驚,她不過睡了千年,修真界又開發(fā)出清漣花新功能了?血池中的血水持續(xù)減少,通天幡上的孽氣與清漣花上的清氣不斷纏繞消耗。“不行,不能讓他凈化干凈?!卑滓峦ㄌ灬ι系谋〖t孽氣不斷減少,心中痛心不已,孽氣消耗完畢,她使用起來威力必下降一個等級。碧衣盯著清漣花,也不想它就這般耗損了,映月伺主實力太弱,映月又太單純,若不多加點籌碼,就算他離開也不安心。白衣抽取血水之上的血氣,不著痕跡地給通天幡輸入,想要相助通天幡壓制清漣花,只是她剛輸入便道壞了,那清漣花不止吸收血池中的血氣,還將通天幡上的孽氣血氣轉(zhuǎn)化為淸氣。她剛給通天幡輸入血氣,反倒加快清漣花的吸收速度,通天幡山的血氣愈發(fā)薄了。“兩寶相斗,外人反倒不好插手?!卑滓率栈厥?,摸摸掌心的蘑菇,面帶落寞之色,“我與那靈寶無緣?!?/br>碧衣一眨不眨地盯著清漣花,看這樣子,清漣花吸收了通天幡的晦氣只會藥效更好,他耐下心,等待著清漣花最盛之時。忽然一陣空間波動,白衣伸手在空中快速布下禁制,無論來者何人,都會被禁制所困。空間震動之后,從空中走出四人,白衣瞧見當(dāng)頭兩人,目光落到旁邊的小姑娘身上,目光柔和了下來。她伸手收回禁制,朝映月招招手。映月拉著莊凌一道走向白衣身邊,好奇地朝下望去,一邊望一邊開口:“碧衣、白衣、夭紅、云天,你們在這看什么?”“看小賊如何偷雞不成蝕把米呢?!卑滓乱来文竽笏^上的小鬏鬏,夸道:“這發(fā)型不錯,可愛。”映月聽到白衣稱贊,也不好奇下邊那人了,當(dāng)即挺直胸膛道:“這是莊凌給我梳的,莊凌是我挑選的伴侶?!?/br>伴侶一詞一出,其他三人目光都落到碧衣身上,碧衣傳音道:“伙伴,伙伴。”眾人收回目光。映月又將莊凌三人與碧衣四人互相介紹,笑得天真而滿足,顯然對莊凌十分滿意。其他幾人不著痕跡地觀察莊凌,見他在他們不刻意收斂的威壓之下微笑自若,連帶著他的朋友也是,當(dāng)下對他評價提高了不少。“映月是個好孩子,若非我們出秘境便會壓制不住修為,也不敢將她托付于人,我們能相信你的,是吧?”白衣溫柔地望向莊凌,像是看一個喜愛的后輩。碧衣、夭紅與云天并未說話,白衣為了映月不被背叛,正在使用言靈之契。雖然這對莊凌并不公平,但這世上,人心本就是偏的。莊凌腦中瞬間閃現(xiàn)映月成年容貌,呼吸錯了個拍,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笑道:“前輩放心,我不會讓映月受到傷害的?!?/br>“你能保證,不算計映月,不背叛映月嗎?”白衣繼續(xù)溫和地問。“我能?!鼻f凌心若有所動,鄭重道。他心底美滋滋的,四舍五入,這算是在映月這邊見了家長了吧?白衣收回言靈,對莊凌滿意一笑,這樣便好了,只要他能做到,等到上界,他們自會有所報答。碧衣伸手一點莊凌額心,道:“愿你一路坦途。”葉赟雙目一閃,瞧見莊凌身上氣運濃郁了幾分,心知碧衣的天賦神通怕是與氣運有關(guān)。氣運莫測,碧衣這實力,有些恐怖了。幸好,這人不是敵人。夭紅掩唇嬌俏一笑,“他給了你這般大禮,我不能小氣了。”她右手指尖凝成一枝桃花,桃花一彈,插入莊凌發(fā)髻之中,朝莊凌眨眨眼:“等你長大了,便知道它的妙用了?!?/br>“長大了”三字在她口中纏綿,讓人一聽便知深意。莊凌面紅耳赤,想伸手將桃花拔下來,又不好意思,有些手足無措。映月嘟嘟嘴,道:“夭紅,你給我一朵這樣的桃花?!彼?,自己已經(jīng)長大,也該有的。夭紅嗔了映月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多東西作甚。能給你的都給你了,小孩子不能太貪心哦?!?/br>“好吧?!庇吃乱娯布t不會給自己桃花,消停了。云天遞給莊凌一束蠶絲,簡潔道:“見面禮?!?/br>莊凌與南嘉木認出那蠶絲是什么后,雙目都直了,莊凌驚得不敢收,“前輩,這太貴重了?!比f一以后他不小心拐走了映月,他們還不該打死自己?只看這契約,以及讓映月保持小孩形態(tài),便知對方態(tài)度。“膚淺。”云天雙目一瞪,本來滿意的評價又拉低了些。天蠶絲雖然很珍貴,至于這般誠惶誠恐?這般沒見過世面,以后遇見更好的,豈不是丟人?或者以后見映月拿出更好的東西,會不會起貪婪之心?云天凝眉,望向白衣,要白衣繼續(xù)細化契約。白衣微微搖頭。莊凌哭笑不得,心內(nèi)打定主意,萬一自己真拐走映月了,一定要等自己能抗住他們的聯(lián)手混打后才帶映月去見他們,不然他的小身板扛不住,讓映月替他傷心。莊凌腦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未來的未來畫面,偏他還不自覺,只以為自己在模擬事件,感慨下自己真是難得的好男人。云天見莊凌手下,眼底一片清明,本來下降的評價又提升到及格線上。他收回目光,冷冷地站在一旁。南嘉木伸手扯扯葉赟的衣袖,見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