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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對付留深,而是要南下平祝。若非祝國今年大澇,我們恐怕也不能打到鎬京。人禍不難尋,天災卻難遇。借機攻祝才是當務之急。鳳岐此刻必定防著我們,此刻貿然出兵,若是被他牽制,待祝國水患一過與王師東西夾擊,我們難以自保。”“原來如此!”謝硯不由喜上眉梢。“我已令人準備了萬石糧米,送去救濟災民?!标戦L卿道。“為何反倒救濟祝國?”謝硯驚詫問。“恩威并重,”陸長卿微微一笑,隨后又輕嘆了一聲,“百姓何辜。”謝硯離開行轅去準備調度米糧之事,陸長卿緩緩踱到了城外長亭。夕陽斜照,疏柳晚鴉,鳳岐也曾在這十里長亭給他送過行,回想起國師那時微笑的模樣,而如今物是人非,陸長卿心口空蕩蕩的沒有著落。“鳳岐,不要再防著我的兵馬了,好好歇一歇吧?!?/br>并非不能強攻,只是一想起鳳岐疲倦的神態(tài),陸長卿就無法再狠下心去補上這一刀。鳳岐素來強勢,戰(zhàn)無不勝,陸長卿沒想到有一天會輪到自己來憐憫他。這么一想,突然他的心就酸了。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要等一個月你們不要介樣想啦。。。QAQ☆、第四十六章陸長卿開倉救濟災民,一時間不少南方難民紛紛過江。與祝國作戰(zhàn),必定要熟悉水戰(zhàn),而慶國地處西南,多崇山峻嶺,慶軍大多都是陸兵。陸長卿雖說要先攻祝國,卻也不敢莽撞,廣納言路,招兵買馬,著手為水戰(zhàn)做準備。消息傳過江去,南方諸國自然一片人心惶惶。時有一月,陸長卿放出話去,慶軍八十萬將渡江南下,勸祝侯盡早投降。說是八十萬,自然沒有那么多,古時候打仗虛張聲勢一向是慣例。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自然是好,祝國遲遲沒有回應。謝硯請令做先鋒軍,一戰(zhàn)拿下當陽,直逼郢城,如此形勢驟然緊繃了許多。謝硯雖熟讀兵書,隨軍數年,卻從未領兵打仗,這一仗讓他聲名驟起,倒是出乎了陸長卿的意料。他細思下來,謝硯跟隨他卻沒什么名分,這樣的戰(zhàn)功倒也是謝硯急需的。二十萬兵馬駐扎在當陽,洛陽的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來。鎬京被占,周王下詔遷都,如今已定都洛陽。早在當年文王時候,犬戎屢屢進犯,便有大臣提過遷都之事,卻都被國師鳳岐否決。洛陽在大周腹地,自然能免受北狄威脅;然而倘若不能控制晉中平原,洛陽不過是一座孤城,難免仰人鼻息。事到如今,整個晉中平原都已是王室囊中之物,即使遷都作為退路,也遠比靖侯還在時的遷都要恰當得多。輸子卻不輸陣,這一向是鳳岐的軍事思想中最漂亮的地方。而最令陸長卿擔憂的卻并不是公子留深在洛陽重整旗鼓,而是洛陽毫無國師鳳岐的消息。很顯然有關國師的消息被封鎖了,對方會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他的狀況必然已經嚴重到會影響局勢的地步。得了一個空,陸長卿就騎上的盧溜出了軍營。南方山清水秀,他當年便隨他兄長在這里尋找過紫菀。這一路上遍尋名醫(yī)好藥,才聽得有當地人說附近的再來鎮(zhèn)有一個姓公羊的神醫(yī),能起死人rou白骨。陸長卿做了尋常江湖客的打扮,滿頭青絲用粗布條隨意綁在腦后,一身煙黛色葛布袍子騎著玄馬被風吹得習習作響。到了再來鎮(zhèn)市集的小茶館,他將韁繩丟給店小二,用劍掀簾走了進去。他一路快馬加鞭,衣襟被風吹開,露出一小片光澤結實的胸膛,顯得十分豪獷,神色卻偏又矜貴,與那些粗魯夯漢不同,一進門就引得不少女客紛紛回首。“店家,你可知道鎮(zhèn)上有個公羊神醫(yī)?”陸長卿點了壺茶,問道。“公羊?沒聽說過,我們鎮(zhèn)上只有個八十來歲的胡大夫,”店家思索片刻道,“倒是挺人說鎮(zhèn)子南邊的桃源村有個大夫有些本領,卻不知姓甚名誰?!?/br>“桃源村怎么走?”陸長卿聽他這么說,原本微鎖的眉頭又一下子舒展,忙著又問。“那地方偏僻的很,村民又鮮少和外面人走動,我也不知具體位置。”店家無奈道。“木匠陳的妹夫不是桃源村的人嗎?”邊上有個喝酒的白發(fā)老兒醉眼朦朧接話道。“對對!叫什么來著……”店家也想起了。“阿山!”另個角落的年輕堂客瞟著陸長卿俊美的面容,掩口笑道。“是了是了,就是阿山。他倒是時常來鎮(zhèn)子走動,倒騰些狐貍皮獐子rou,好給他媳婦買首飾胭脂!”醉老頭拍了下大腿,哈哈大笑。“多謝諸位幫忙!”陸長卿的冰山面孔也稍稍融化,應景地微微笑了,“鎮(zhèn)上誰認識這個阿山,哪里能尋到他?”“他最多半個月就回來一趟鎮(zhèn)子,距上回來也有好一陣子了,應該快了。小哥你就在鎮(zhèn)子上守著,肯定能逮著他!”醉老頭道。陸長卿向茶館老板打聽,在市集附近賃了間土屋。入夏天已經熱了起來,白日里他四下留意那個阿山,晚上就坐在屋頂喝酒。月華如海,四下靜謐。陸長卿沖了個涼,赤著上身散著頭發(fā),坐在屋脊上喝酒納涼。遠遠近近的小屋舍都熄了燈,他有一種整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醒著的感覺,仿佛只有他滿懷心事,卻又無人能傾訴。“鳳岐?!标戦L卿閉上眼,仿佛就看到那人衣襟半敞,伏在他身上銜花而笑,再一閉緊眼,又看到他逆光站在雪中,慢慢地摘下神明的面具,沉默地擋在橋頭。如今你又是什么樣子?會不會咳得厲害?陸長卿深深嘆息,或許那一次二人墜崖,就那么相擁而死,也是一樁幸事。等了三日也沒見到那個阿山,陸長卿有些心焦。他正坐在茶館時,一個灰衣男子低著頭走進來。“殿下,祝侯明頌應戰(zhàn)。謝大人率軍朝郢城去了?!被乙履凶幼谒磉叄吐暤?。謝硯急于進攻,還未等陸長卿的大軍到當陽,便率先鋒部隊攻祝國都城。陸長卿心中不安,怕他孤軍深入,中了埋伏。“洛陽那邊打探到國師情況了嗎?”陸長卿問。灰衣人半晌不語,他蹙眉道:“但說無妨?!?/br>“洛陽果然封鎖了消息,我派人多方打探,說是國師病重,一直在宮中養(yǎng)病,只是……”“只是如何?”陸長卿握緊了拳。“他毒已入骨,公子留深派人送了赤霄花過去,勉強壓制。只是他的神智不清,不能外出見人……”“如此飲鴆止渴!他!”陸長卿覺得腦中一聲驚雷,“他不是這種人……”“殿下,還是先去當陽支援吧?!被乙氯藙竦馈?/br>這時茶館老板忽然叫道:“陸少俠,那桃源村的阿山來了!”陸長卿遽然起身,灰衣人驚道:“殿下,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