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書迷正在閱讀:陛下!給本宮笑一個!、愛在斯德哥爾摩、穿越之蛇精病boss、總經(jīng)理說buyaobuyaoimfull、金手指制造師[系統(tǒng)]、撿到一只小龍蝦精、穿越之嫁個窮散修、帝國強(qiáng)力聯(lián)姻、含苞待寵、小貍奴(H)
有想過我么?”陸長卿沉默下來,少頃,他踞立在謝硯面前,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阿硯,我曾答應(yīng)過要帶你回家,要和你好好生活。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對那人已經(jīng)心如死灰。“我以為我不再愛他,可以和你重新開始生活??墒沁@一趟去了岐關(guān)崖底,我才知道我一直誤會了他。回來的路上親眼見他受傷、毒發(fā)……我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放不了手。我恨不得代他受苦,我根本不能不愛他。“我不能騙你,也不能騙自己。阿硯,是我對不住你。如果你要走,就走吧。我現(xiàn)在茍且偷安在此,將來若是贏了,必定封你侯爵,若是輸了……你便當(dāng)我們從未認(rèn)識……”“啪!”謝硯這一巴掌用盡全力,打在陸長卿臉上。陸長卿什么也沒說,閉了閉眼。“你這是要趕我走?”他銳聲質(zhì)問。“不,我只是覺得委屈你……”“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愛慕虛榮?只能共富貴,不能同生死?”“我注定辜負(fù)你了,你與我同生死,不值得……”“值不值得不是你陸長卿說了算!”謝硯后退了兩步,肅衣斂容,收起小兒嬌嗔之態(tài)的謝硯,與他兄長謝戟連氣質(zhì)都極為肖似了。陸長卿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不是表面那么簡單的,他只是一直把最溫柔的一面留給了自己。“長卿哥哥,我不走。就算為你死也值得的?!彼捜淮故?,轉(zhuǎn)身就走了。鳳岐夜里咳嗽,睡得不安穩(wěn),凌晨驚醒,竟出了一身的汗。他側(cè)過頭,望見窗外湖面一片月華,在風(fēng)中銀光瀲滟。喉中干渴,他一邊低低地咳嗽著,一邊撐起身想去倒水。忽然房間燭光亮起,他不由瞇起眼睛,抬手遮在眼前。待適應(yīng)了光線,他才看見坐在竹椅上的陸長卿。竹椅上團(tuán)著一張?zhí)鹤?,陸長卿方才恐怕是睡在這把椅子上。“鳳岐,是要更衣么?”陸長卿問。鳳岐搖搖頭,“阿蠻,給杯水?!?/br>陸長卿起身倒了水,坐到床邊扶著鳳岐慢慢喝下。鳳岐喉中一癢,嗆了口水,不住咳嗽起來。陸長卿連忙替他拍背。“你怎么半夜在這里,怎么不在你帳里睡?”鳳岐咳嗽平息了,擦擦額頭的汗,柔聲問。“怕你晚上需要更衣,沒人伺候?!标戦L卿的嗓子有些啞,透著些疲憊。鳳岐笑了笑,“隨便找個人來就是了,這等穢事還要你親自侍奉?”“不愿意別人碰你?!标戦L卿別過眼道。鳳岐一時接不上他的話。深夜中,昏黃燭光中的小屋,顯得窩心而溫暖。“阿蠻怎么顯得憂心忡忡的?”鳳岐問。陸長卿搖頭,輕嘆了口氣。鳳岐攬過他的頭,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輕輕梳理著他的頭發(fā)。“韓要被個縣大夫參了本?!?/br>鳳岐聽了淡然笑笑,“朝堂里的小把戲了,先令手底下的低階官員上奏,試探上意。放在江湖里,這一招叫做投石問路。如果豐韞有打壓韓要的意思,很快就會有居高位的官員進(jìn)一步彈劾韓要,如果豐韞沒有那個意思,犧牲一個低階小官也不足惜。數(shù)月前韓要的兒子失手殺了魏圖的獨(dú)子,這恐怕是魏圖要報復(fù)了?!?/br>鳳岐久在朝堂,深諳權(quán)謀之術(shù),這些朝堂上慣用的伎倆他一眼便能看透。陸長卿不過是隨口說給他,想看看他又什么見解,沒料到他對此事漫不經(jīng)心,隨口為陸長卿分析起來,還說得十分透徹。“韓要和魏圖的兩個兒子可真是不爭氣,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搶一顆夜明珠,才出了人命。不過我倒覺得,也未必不是有人故意挑起這事端?!标戦L卿的側(cè)臉不禁磨蹭著鳳岐被子下的腿。鳳岐挪不開腿,無奈的笑著,“朝堂上一向爾虞我詐,或許真是有什么人從中作梗吧?!?/br>“生兒當(dāng)像阿蠻這樣的?!彼譁厝岬?fù)崦哪樥f著。“想你一輩子都不走……”陸長卿仰望著他蒼白的臉和銜笑的唇角,由衷地嘆了口氣。“不走,阿蠻不想讓我走,我就不走?!兵P岐安撫著他,又別過頭微蹙眉頭咳嗽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啊☆、第三十八章陸長卿醒來,第一眼看到了桌上的殘燭。昨夜點(diǎn)起來便忘了吹滅,一夜紅淚,蠟炬成灰。他發(fā)覺自己枕著鳳岐的腿睡了半宿,此刻鳳岐的身子在微微抖動。他抬起頭才看到鳳岐正用袖子壓著口咳嗽。那臉色比他的白發(fā)更加蒼白。“這么故意壓著聲音,你是怕……吵醒我?”陸長卿喉中發(fā)哽。鳳岐無聲咳嗽著,蹙眉勉強(qiáng)一笑。這樣隱忍的神情,讓陸長卿的心如同被蜜蜂蟄了一口般疼痛。他抓住鳳岐的手腕,竟不盈一握。拉開他的手,陸長卿無聲地注視著手帕上的血跡。那血跡有些已經(jīng)變暗干涸,有些還是新鮮的,一層疊著一層,觸目驚心。這個男人,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咳了一夜血,還怕發(fā)出聲音擾了他的清夢。陸長卿忽然想起了當(dāng)初在鎬京王宮時,這人也是任憑紅蠟燙了滿手,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對自己,仿佛一直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縱容得那么過分。可自己回報給他的,就是宮中三個月的日夜折磨,一直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虛弱,咳血不止……陸長卿無法再看下去,從床上下去趿著鞋子就想去煎藥,卻被鳳岐拉住了袖子。“阿蠻,過來?!兵P岐面帶倦意,目光卻溫煦如春風(fēng)。陸長卿愣著不動,鳳岐探身按他坐下,自己半跪起來,摸了把篦子替他梳頭。陸長卿幾乎能感覺到鳳岐修長骨感的手指滑過他頭皮的感覺,那種□□從心尖一直竄到后腰。陸長卿這日徹底意識到,鳳岐不管做什么,對他都有致命的誘惑。就算他們的立場不同,就算他不贊同鳳岐的愚忠和固執(zhí),就算因此他與他分別,他也依舊會愛這個人。因?yàn)樗麗鄣牟⒉皇沁@個人的信念、善惡、或價值觀,他愛的就是這個人本身。鳳岐取了簪子,替陸長卿束起頭發(fā),淡淡銜笑:“這樣精神多了?!?/br>陸長卿哪管精神不精神呢,他出去就翻出草藥親自去煎。煎完藥他捧進(jìn)來,鳳岐又在咳了。那咳嗽本是聲嘶力竭,卻又極力壓制,聽得只讓人揪心。尤其是鳳岐這么多年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強(qiáng)勢姿態(tài),在大周就如同一個不老不死的神話,忽然看到他脆弱衰頹的模樣,更加讓陸長卿心酸。“來,把藥喝了。”陸長卿吹了吹勺中的湯藥,送到鳳岐嘴邊。鳳岐聞出了其中味道,笑了一下,“必須喝么?”“不喝藥怎么好?”陸長卿嗔怪道,“必須喝光?!?/br>鳳岐難以察覺地輕嘆了一聲,張開嘴,任陸長卿喂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