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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的侍衛(wèi)們說:“即刻起程去蘇州。”說完吐出一口鮮血,昏迷三日不醒。 聽說袁天罡在翠華山隱居,空青護送他去了。 李元嬰在香的煙氣中蘇醒,跪求袁天罡為自己批命,得一語:“……端午日入隆州城八百步,遇一女,能為王爺消災(zāi)解難。” 他在蘇州,她在長安。 他送美姬數(shù)名至長安王府,請王妃代為調(diào)教。他想告訴她,沒有她,他的日子過得不錯。 她悉數(shù)留下,來年,送了一群姿容才藝絕佳的舞姬到蘇州。他縱色縱情,一顆心徹底冷了。 國喪一年后,宮里傳來皇帝將充實后宮的消息。 聽說彈劾他奢侈盤剝地方的奏折推滿了案頭,皇帝嚴加訓(xùn)斥,調(diào)他至洪州。 聽說王妃在王府里開始茹素清修,一心專研天道之法。 李元嬰大笑。 端午,他悄悄的帶著侍衛(wèi)們?nèi)チ寺≈莩?,看到火龍舞,漫天金花銀雨中,看到了被人撞出人群的岑三娘。 她就是袁天罡說的那個女子? 滕王——最是人間留不住(三) 從李元嬰的角度看過去。進出酒樓的,樓外經(jīng)過的女子盡收眼底。 像包下二樓的,岑家王家方家的那群女子。 他坐在角落里。從外面看過來,無論哪個角度,都難以看清楚他。李元嬰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讓他感到安全舒適。 在太極宮里,他總覺得太宗皇帝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自己。和廢太子承乾交好的時候。太宗的目光噙著一絲譏諷。 誰不巴結(jié)太子呢?將來的新君。讓自己過得好點未曾不可。 那目光讓李元嬰憋屈。 承乾謀反不成被廢。李元嬰覺得太宗看自己的眼神變了。像南方的深秋,帶著滲進骨頭里的陰寒。 仿佛在說,朕好好的太子,被你教唆壞了。自己剎兄逼父搶了帝位,總想著別人也和他一樣野心勃勃。 李元嬰從前沒有野心。 他學(xué)著岑三娘的模樣,仰起頭看著漫天金花銀雨紛揚灑落。天底間仿佛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璀璨到了極致,美的如此驚心動魄,讓他生出了勃勃野心。 皇位,他可以不要。 他要為自己,為承乾出一口氣。 此心一起,那些堵在胸口的憋屈輕輕吐了出去。袁天罡說進城八百步能遇到他命中的貴人,便是她了吧。 既然是能為自己消災(zāi)解難的貴人。當(dāng)然要留在自己身邊。 他吩咐空青:“明日去趟岑府。替我送份禮給岑三娘。” 他相信空青和自己手下辦事的能力。只一夜,他就知曉了她所有的情況。 一個被隔房奪走產(chǎn)業(yè)的孤女。巴不得早點打發(fā)出嫁。嫁給范家那個病癆小子,怎比得上進王府做妾?她年紀小了點。他不是色中急鬼,也不差供人三餐食宿的銀子。養(yǎng)著便是了。 岑家不過有個在吏部做郎中的爺。放在隆州,刺史也要巴結(jié)幾分。擱在長安,不過是只螻蟻。 令他吃驚的是,岑家三房還沒動靜。十三歲的小孤女卻有順著竹竿往上爬的心思。 “叫她親自送來?!?/br> 李元嬰好奇的想,難不成袁天罡嘴里的貴人,真有幾分與眾不同? 岑三娘走進帳蓬的時候,知禮的低垂著眼,不知道他的眼神眨也不眨的打量著她。 河風(fēng)將白色的帷帳吹了起來。垂在她臉頰旁的錦帶墜著米粒大的珍珠,微微晃動。一瞬間,他想起了媚娘。 媚娘是出鋒的刃,岑三娘是綿里的針。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梳著垂紹髻,系著帶墜子的錦帶,柔弱而嫵媚。 可她和媚娘如此不同。 她想借自己的勢,卻那樣的小心翼翼。 稍稍一威脅,就歡快的搖起了尾巴。讓人憐惜。 媚娘,如果像她一樣該有多好。自己定會盡全力護著她。媚娘,相信她自己,卻不肯信他。 大概是他教她教的太好。讓她離了自己也能展翅高飛。 這一回,他必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他要岑三娘懼他依附他,離了他就寸步難行。 他冷酷的讓空青抬刺史出面,替范家那病小子保媒。溺水的人抓著根稻草都不肯放手。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再不會拒絕做自己的姬妾了。 空青眼里閃過對岑三娘的憐惜。 憐惜?誰又來憐惜自己?李元嬰對這種情緒嗤之以鼻。 他根本不相信,一個十三歲的孤女能化解他下的這步棋。他冷冷的想,都說袁天罡批命極準。如果岑三娘連范家這點事都化解不了,她能為他做什么?讓他看了片驚艷的夜空,激起了他的野心。一枝點翠釵足以償還了。 滕王——最是人間留不住(四) 岑三娘終究還是借著那枝點翠釵,搬出了對她不聞不問的外祖父來。 李元嬰見空青松了口氣。這小子嘴里的話卻充滿了挑釁:“王爺,要小的再去趟刺史府嗎?” 再去刺史府,以勢壓人,逼著岑家老太太把她嫁給范家那病小子?他不過是有點好奇,又想試她一試。又不曾和她有仇,非要把她推進火炕:“得起程去洪州了。她歲數(shù)還小。你安排小青進岑家侍侯。” 他不可能為了岑三娘滯留在隆州。這么說,空青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岑三娘是他的人了。不過是放在隆州養(yǎng)上些日子罷了。 李元嬰心里打定了主意。落子無悔。合了袁天罡批語的岑三娘將來說不定真是一步能救他的隱棋,大意不得。 他調(diào)來了徐mama。 內(nèi)宅之中的事,只有女人才方便處理。 他告訴徐mama,合適的時候提點岑三娘幾句,別讓她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隆州來的信。 “和方家訂了親?”李元嬰蹙緊了眉。 空青低垂著頭:“照理說徐mama應(yīng)該把話傳到了。岑姑娘還托了小青辦事。為了配那牡丹插屏,徐mama親手趕了兩日工。她既然用了咱們的,哪能這樣不懂事。估計是岑家三房蒙在鼓里,看上了方家的銀子?!?/br> “你在替她說話?”李元嬰臉色有點不好看。 既然是與自己批命有關(guān)的人,自然要留在自己身邊才妥當(dāng)。讓她嫁去方家,徒生事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嫁過去。 “小的不是替她說話。”空青涎著臉笑,“岑家三房的三老爺不是在洪州做著曹參軍么?王爺都督刺史一肩挑,放出風(fēng)去,還怕岑家不把她送來?” 李元嬰睨著他道:“這是怪本王沒有考慮周祥了?” 空青腹誹道,你早亮出身份,向岑家討岑三娘,岑家三房巴不得貼上來,哪里還會有方家那門親事。神情越發(fā)恭謹:“小的哪敢指責(zé)王爺。只是覺得從岑參軍處下手,來得妥當(dāng)?!?/br> “晚上請岑參軍過府宴飲。”李元嬰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