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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了頭,捧著茶咽下一大口緩解緊張。她暗罵自己,人家這會兒滿腦子想著爭權(quán),還沒顧得上思**呢。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杜燕綏如果效忠武昭儀,等于是在讓皇帝幫著武昭儀提拔自己人。這算盤打的真好??墒撬辉敢舛叛嘟椩偕蠎?zhàn)場。 但是武昭儀和別的人不一樣,至少自己這輩子沒準(zhǔn)兒能看到她當(dāng)皇帝。有錢,到哪兒不能結(jié)交點(diǎn)小權(quán)貴過舒服日子?一旦得罪了她,除非跑出大唐的疆域,休想有舒服日子過。她又不能答應(yīng)的太痛快。哪怕想抱這條大腿,也要武昭儀主動求著她抱。 岑三娘垂下了眼簾:妾身只是個內(nèi)宅婦人…… 本宮讓丹華去侍候杜燕綏。男人傷重的時候,是最容易被感動的時候。他不受誘惑,對你情深一片。是人都有長處。你的長處就在于杜燕綏能聽得進(jìn)你的話。今日你襄助本宮,他日若有難處本宮也會出手相助。武昭儀開出了條件。 原來是這樣。 如果杜燕綏心動了,丹華會聽武昭儀的。她多了個吹枕邊風(fēng)的人。 杜燕綏不受誘惑。武昭儀則試出了自己在杜燕綏心里的地位,改來游說自己。 岑三娘真心佩服。人家怎么做事都有好處啊。 不過,既然她不想拒絕,她也該為自己討些好處才行。 岑三娘沒有正面回答,悠悠說道: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妾身不求相公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只愿能長相廝守,平安到老。娘娘他日風(fēng)光之后,可愿賜妾身一個承諾? 武昭儀喃喃念著那句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眼里傷感之色一閃即逝。她從腰間解下玉佩放在案幾上:口說無憑,此玉佩是皇上龍潛之時所贈,憑它可隨意出入內(nèi)廷。本宮,許你一世平安富貴。 再矯情討價還價,武昭儀就該傷自尊了。岑三娘望著龍形玉佩吞了吞口水,免死金牌護(hù)身符到手了。這筆買賣好像不虧。 她笑吟吟的收下玉佩,大大方方的說道:趁我家相公還能做點(diǎn)力氣活,就暫時借給娘娘使使吧。 武昭儀撲哧笑了起來:不怕杜國公惱? 氣氛一下子輕松起來,岑三娘笑道:娘娘會全須全尾還給我的。 武昭儀看著她甜美的笑容,心里生出一絲羨慕:……那時的他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侍衛(wèi)。為何寧愿與他私奔,也不肯留在他身邊? 又是他他?說話真累??!岑三娘心頭咯噔一聲,心想得隴望蜀活真要不得的。既選擇進(jìn)宮要做權(quán)力巔峰的人,又何必對滕王丟不開手?她笑容不改,仍是那句話:妾身所求不多,只愿能得一心人,長相廝守,平安到老。 這是在嫌棄滕王姬妾太多。武昭儀莞爾一笑,想著滕王也有被女人嫌棄的一天,心里頗有些解氣。此時再看岑三娘就順眼多了:夜也深了,杜夫人去安置吧。 妾身告退!岑三娘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起身,朝她曲膝行禮,靜靜的退了出去。 殿內(nèi)空寂,能聽到燭火結(jié)成燈光,發(fā)出噼啪的碎響聲。武昭儀沉默的坐著,突曬然一笑:本宮豈能和一內(nèi)宅婦人相比?成大事者焉能兒女情長。 一念至此,心情便舒解不少,安然入睡。 第二天,杜燕綏便和岑三娘借口杜老夫人生病,辭了皇帝,趕回了長安。 湯泉宮出了事,放毒蛇行刺武昭儀的岑美人當(dāng)場自戳,口口聲聲說是皇后指使。御駕第三天就浩浩蕩蕩回了大明宮。 吏部不出意外的把給揚(yáng)房兩州刺史評優(yōu)等的事推到了岑侍郎身上。 高宗下旨貶了岑侍郎的官,發(fā)配到幽州充軍。高宗也知道岑侍郎只是替罪羊,沒有抄沒家產(chǎn)。 杜家和岑家沒多少感情。為了燕婉,鄒氏來杜家卻能說得上話。 岑三娘想起岑美人,覺得自己能幫二堂叔少受些罪也是應(yīng)該的。于是登門求小韋氏給大舅舅寫了信,托他照顧岑侍郎。 李悠之做著幽州大都督,照顧個充軍的犯官不成問題。拿到小韋氏寫的信,岑二老爺和二夫人感激得不得了。岑二夫人帶了許多禮物登門道謝,直哭個不停,道二老爺對不住杜家,難得岑三娘還念著親戚的份上幫忙。 岑侍郎獲罪,侍郎府被官府收回。長安城的貴婦圈里再沒有人肯和岑二夫人交往。岑二夫人黯然的帶著二郎岑知柏和鄒氏,以及孫女回了隆州。 岑家二老爺奪職充軍。岑家三老爺卻因江南平叛的軍功耀升了房州都督。特意囑人送禮到長安。除了給岑四娘的禮,還單送了一車土儀到國公府。 岑老夫人也打發(fā)人送了禮到國公府來,信中語氣頗有討好之意。 岑三娘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岑家已不再是那個任由揉搓的孤女,嗟嘆不己。 揚(yáng)房兩州刺史終于凄苦的被押到了京城,全家都被判了秋后斬首。 揚(yáng)州刺史在御史臺大理寺和刑部三堂會審中當(dāng)庭供認(rèn)出兵部尚書來。高宗賜了兵部尚書一杯毒酒。主管六部的王相被貶到了吏部當(dāng)尚書,吏部尚書降成了侍郎。朝廷大換血,皇帝沒有再立主管六部的門下省主官,叫六部合議。朝堂上孤零零的剩下了韋相一人。 世家大族們恐慌起來,諫書雪片似的堆滿了龍案。為官的世家大族占了多數(shù)?;实圩约憾汲錾黼]西李氏,一掃把掃干凈沒準(zhǔn)把自個兒也掃下臺去。 一番角力之后,皇帝在朝堂上的聲音又子?;实劬徒o世家子們分別找到了新的差事。崔家二郎進(jìn)了御史臺。 岑美人的死就在君臣角力中結(jié)了案?;屎笠廊皇橇鶎m之主,武昭儀依然是最受寵的嬪妃。 朝堂上又呈現(xiàn)出君臣和睦的氣象。 唯一不高興的是武昭儀。朝堂和睦,高宗就不會生廢后的心思?;屎笥辛舜⒅畽C(jī),又開始領(lǐng)著劉婕妤等嬪妃和武昭儀過起招來。 武昭儀忍著等機(jī)會,后宮出現(xiàn)了風(fēng)雨欲來之前的暫時平靜。 杜燕綏借口守孝不上朝,每天除了去和侍衛(wèi)們習(xí)武,在家老實(shí)的陪著杜老夫人和岑三娘。 又一年陽春三月,樂游原草長鶯飛。長安城家家戶戶的喜事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二房送來喜貼,三郎杜靜賢娶韋小婉過門。 岑三娘一想起韋小婉小白花似的粘著杜燕綏,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拉著杜燕綏巡視著府里空院子。幾次經(jīng)過芷汀院,她仔仔細(xì)細(xì)的看那道被鎖上的門,不放心的問杜燕綏:你覺得買磚來封上如何? 杜燕綏蹙眉道:……叫人家覺得咱們小氣。 岑三娘冷笑道:好,現(xiàn)在覺得咱們小氣。回頭這門被人家打開,就更不方便封上,我看你怎么辦? 不至于。杜燕綏沒放在心上。 也許在他看來,韋小婉嫁給了三堂兄,就不可能再起別的心思。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