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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怎么就還要上朝了? 她想了一想,對王舒道:“王舒,我明天能不能不去?” “夫人,先帝讓王爺代理朝政,封攝政王,如今王爺身子不適,不能上朝,您是王爺?shù)耐蹂?,理應代替王爺上朝理政?!?/br> 屠嬌嬌嘴角一癟,往時王舒還是很風趣的,怎么現(xiàn)在就變得這么古板了。她虎著臉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去的?!?/br> “那夫人早些休息,奴才先下去了?!?/br> 她無力的擺擺手,王舒一出去,她就倒在了美人榻上,這都是些什么事啊,她怎么就沒想到還要上朝呢? 捂住臉,她突然覺得這事情快不受控制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就看到衣架上掛著一套正紅色三滾邊金線繡百鳥朝鳳的曳地宮裝,一雙同色配套的云紋金線高底織錦宮鞋。 她愣愣的想:這么大陣仗?上個朝就這么大的陣仗?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梳妝臺邊上擺著一副足金鳳凰鑲紅寶石的頭面。 屠嬌嬌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前天成親的那副將近十斤的鳳冠就把她的脖子壓得酸痛得不得了。 還沒等她緬懷夠自己的脖子,門就開了,小小跟另一個丫頭端著水進來對她道:“夫人,您起來了,快收拾收拾,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她點點頭,被小小收拾好,端著脖子出門了。門外,王舒站在一輛馬車旁等著了,見到她就躬身道:“夫人,咱們走吧?!?/br> 屠嬌嬌表面上裝著十分的平靜,畢竟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要注意著自己和王府的面子。 一上馬車,她就無力的靠在馬車壁上,怎么辦怎么辦?馬上就要進皇宮了,她要怎能么辦? 要是小皇帝為難她,她可怎么辦?該死的傅長安,把這么個爛攤子丟給她,她可怎么辦才好? 正在馬車上昏昏欲睡的傅長安,突然睜開眼,抽了抽鼻子,對身旁的若風道:“這天兒似乎有些冷了。” 若風撩開馬車簾,一股冷風吹來,他連忙放下簾子道:“是有些冷了,王爺蓋好?!闭f著,還替他掖了掖毛毯。 到了宮門口,她悄悄的撩開車窗簾,看見所有的身著朝服的臣子都下了馬車,結(jié)隊步行到朝陽殿。 可他們的馬車卻沒有停下,而是一直駛進了宮門,守門的侍衛(wèi)也沒有攔他們。 屠嬌嬌估摸著,是因為這馬車是攝政王府的牌制,侍衛(wèi)們都習慣了。 路上的臣子們看見這輛馬車,都在議論,攝政王自前不久遇刺,在府里養(yǎng)傷已經(jīng)將近半個月了,折子都是送進王府,怎么今天就親自上朝了? 馬車停在朝陽殿的長梯下,王舒撩開車簾,伸手進來道:“夫人,下車吧。” 她心跳得像是打鼓一樣,手心里全是濡濕的汗,她在裙擺上擦了擦,才抖抖索索額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正文 第四十章朝堂風波 一下車,就發(fā)現(xiàn)無數(shù)雙眼睛盯在她的身上,她只能盡量的挺直身板,學著電視劇里的太后一樣,挺直腰板兒一步一步的往朝陽殿的殿門走去。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議論紛紛:“這是誰???怎么坐在攝政王的馬車上?” “是啊,這一身的朝服可是太后制的?!?/br> “王爺前天成親,難道這是新王妃?” “新王妃怎么來朝陽殿了?” “不知道,看看再說?!?/br> 屠嬌嬌聽著他們的議論,心里很是發(fā)虛,可是卻不得不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時候不能顯現(xiàn)出一點兒害怕的樣子不然待會兒就會被人給壓一頭。 只要等到袁玨他們來了,她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進了朝陽殿,已經(jīng)在殿里的一些大臣茫然的看著她,以及王舒恭恭敬敬的樣子。一些明白人心里都有些數(shù)了。 王舒扶著她走上了那尊九龍大椅邊上的一把四爪金龍的大椅面前,道:“夫人請坐?!?/br>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位置好是好,就是坐起來有些不怎么舒適,靠也靠不著,也不能歪著坐,讓她挺直腰板在這上面坐一個時辰。 還要忍受四面八方投來的異樣目光,她覺得這個任務,艱巨,且漫長。 很快,上朝的大臣們都站好了,雖然每個人都低垂著腦袋裝作一副恭謹?shù)臉幼?,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一道道若有似無的朝她投過來的目光。 她估摸著,這會是一場硬仗! 她狀似無意的往下瞥了一眼,正好看見了站在正前方的虎頭軍首領(lǐng)袁玨,發(fā)現(xiàn)他朝她投來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她也就略略的安心了一些。 恰好又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劉家成幾人,還有那天主婚的萬太傅,正精神抖擻的站在前方,似乎還朝她看了一眼。 眾大臣剛剛站定,一個宦官就尖細著嗓子高喊:“陛下駕到,眾臣朝拜!” 話音一落,所有大臣都恭恭敬敬的跪下齊聲喊道:“恭迎陛下!” 她看了一眼王舒,眼神里的意思是:我要不要拜? 然而王舒只是朝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她道:難道傅長安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大到這個地步了?見了皇帝也不用下跪? 當然,她也只是說說而已,不用下跪當然是好的。她生在二十一世紀,是個唯物主義者,從小到大基本沒跪過誰,上一次跪了小皇帝,那是因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現(xiàn)在不用跪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很快,一道黑金色的身影就走上了龍臺。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站起身,朝小皇帝點點頭,略帶高傲的說:“參見皇上?!?/br> 小皇帝見了她,眼里閃過一絲恨意,卻很快就壓了下去,笑意盈盈的對她說:“這便是嬸娘吧?孤之前就說,叔父怎么會平白的將一個女子留在府上,原來是有這么個心思,是孤沒有看出來。” “皇上說笑了,那時我與王爺皆未想到會有今日。”當然沒想到了啊,她壓根兒就沒想過還會來上京,也沒想過會嫁給傅長安,更沒想過會坐在皇帝身邊打理天下事! 小皇帝還想說什么,他身邊的一個長相白嫩的小太監(jiān)卻在他背后悄悄說了句什么,他便立即改了口,道:“叔父將騰龍玉佩交予嬸娘,想必嬸娘是有過人之處的,孤也放心許多,今日便不再多說,聽聽眾位大臣的奏議吧。” 說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