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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嫁得遠(yuǎn)了受氣,有意就在京城給她挑個斯斯文文的好女婿?!?/br>何青硯聽了這話似乎并不為所動,沉吟了片刻方道:“大哥別怪我不識抬舉,可把話說白了,我何青硯如今一文不名地寄住在親朋家中,他家那樣的家世,怎么會看中我呢?”齊慕安搖頭道:“洪三哥是個實在人,他說了,家里的錢那是幾輩子都花不完,何必再用唯一的妹子去換官換錢,因此這妹婿的家境家財都在其次,只要人才出眾人品也好就成,他可是親眼相中的你?!?/br>這點其實也好理解,何青硯無父無母就跟個無根浮萍似的,那他們家女兒嫁給他,還不是就跟招贅的一樣,離家近不說,女婿又得老丈人提攜,這樣的日子誰敢欺負(fù)她去?洪家的老爺子他也見過,說實話父子都是實在人,以何青硯這種情商,想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哄好了根本就是小意思,以后那好日子是沒得邊的,簡云琛他爹不就是希望自己給他找個好著落嘛,這一回工作老婆一下子全有了,可不是一箭雙雕的好著落?誰知這何青硯卻語出驚人,“大富之家恐怕以勢壓人,再說男子漢不曾立業(yè),何以成家?大哥若有心提攜小弟,不如帶小弟到外頭見見世面,給你打打下手可好?小弟在家時也讀過幾年書,些許懂得些演算記賬的道理?!?/br>不肯走?齊慕安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些天這何青硯的意圖可以說并不難猜,他是有心巴結(jié),甚至曲意勾搭自己。可就算自己應(yīng)和了他又能怎樣?最多納他當(dāng)個小老婆,從此畏畏縮縮在后院里待一輩子,男人的驕傲就別提了。如今給他找個土豪世家當(dāng)女婿難道不比這強?他既有貪慕富貴之心,就應(yīng)該一口答應(yīng)才是,怎么倒一口拒絕呢?該不會是真被哥的個人魅力吸引,森森地愛上哥了吧!齊慕安心里想得輕飄飄的,忽然聽見身邊的人一動,原來簡云琛已經(jīng)站了起來。“我吃完了,你們慢用?!?/br>這還沒讓人反應(yīng)過來呢,他都已經(jīng)扶著紅芍的手走出大門去了。如今他已經(jīng)快有八個月的身子了,又在外頭走動了一天,腿腳難免酸痛浮腫,因此走起路來便不大利索,好在紅芍心細(xì),一見他起身便忙過來攙扶。齊慕安見他走了也沒了勸說何青硯的心思,只匆匆忙忙丟下一句你先把我跟你說的好好想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就丟了碗筷也火速回了房。見兩個丫鬟正在打水預(yù)備給簡云琛泡腳呢,忙親自走過去擼起袖子。“你們倆下去吧,我來?!?/br>丫鬟們忙依言退下,大爺一貫體貼少君,兩個人在家時親自為他按摩沐浴都是常有的,因此也并沒覺得有什么。這里齊慕安坐在腳踏上搬過簡云琛的一只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本來瘦削的一個人,如今一雙腳背卻腫得高高的,不經(jīng)意按一下能有老深的一個坑,老半天都彈不起來。就這樣了還得走路啊,想必脹痛得不好受。因此忙幫他輕輕置入熱水中,雙手力度適中地揉按。簡云琛半閉著眼靠在床沿上,半晌方輕道:“你說何青硯到底是個什么心思?”齊慕安笑了,“管他什么心思,要是人人都能心想事成,那我還想當(dāng)皇帝呢!”這言下之意,就算他何青硯有什么不該有的糊涂心思,我沒有不就行了嗎?他一個巴掌能拍響?簡云琛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也沒再多說,輕輕揉了揉酸軟的后腰又道:“便是他真有什么想頭,咱們也顧不上理他了,你可知道父親今兒叫我回去為的是什么事?”“恩,你說?!?/br>齊慕安專心致志地給他揉腿,并沒有抬起頭或者停下手。簡云琛若有所思道:“父親說皇上今兒在殿上狠狠訓(xùn)斥了太子一頓,要他在家閉門思過一個月?!?/br>齊慕安大吃一驚地睜大了眼,“太子已經(jīng)開始協(xié)理政務(wù)了,竟罰他禁足一個月?所為何事?”簡云琛答道:“說是結(jié)黨營私豪奢浪費那些事兒,不過聽父親的意思,恐怕不光為這些,因為皇上又欽點了三皇子的名,要他陪同圣駕一同去秋狩?!?/br>是啊,再過半個月可不就是皇家秋狩的季節(jié)。皇帝通共就三個成年了的兒子,襄王聽說又病了,再把太子給禁足了,那可以伴駕的皇子也就只剩下一向默默無聞的老三了。難道這意味著什么?齊慕安心里已經(jīng)琢磨開了,誰知簡云琛這時又丟下了個重磅炸彈。“前兒圣上不是病了有小半個月嗎?聽說如今有人在傳,說是太子等不及了,想早日……”啥?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這罪名真給按下來,別說傅仲的太子之位保不住了,恐怕就是他那條命也很難保住。難怪先找了個理由把他給拘了起來,恐怕這真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了。第74章這話也不過才說出來幾天吧,齊慕安這里立刻就知道厲害了。怎么說呢?溫泉館本是他手里最掙錢的項目沒有之一,本來熱火著呢,可這幾天不知怎么卻忽然冷了下來,沒有新客上門就不說了,連本來幾乎天天要來泡一把、喝幾盅的熟客也都不大露面了。新請的技師和樂班幾乎全都沒能用上就已經(jīng)半停工了。外頭隱隱約約有傳言,說這館子是太子平素很愛來的地方,齊家夫夫兩個都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那兒忽然有了變化,官場眾人自然紛紛見風(fēng)使舵暫時在家觀望起來。這對齊慕安來說純粹是無妄之災(zāi),他可是從來也沒想過跟任何權(quán)謀斗爭沾上邊啊,可想想在這天子腳下打開大門來做生意,招呼的又都是寫王孫貴客,要想完全采菊東籬下,那也叫癡人說夢。只恨自己的政治敏銳度還是低了點兒,自己身邊有岳父、舅父和親爹三大尚好的情報資源,可卻偏偏沒想過要好好利用一番,要是能早些了解到一點兒風(fēng)吹草動,也不至于這么被動嘛!自己雖然無心做官,可這國家決策絕對是會影響股價的啊,他怎么就這么蠢!這會兒可好,就在家坐著挨打了。急于跟太子撇清關(guān)系吧肯定不行,他老婆確實在人家手底下上班呢,皇后又是他的親姨媽,他要是這么做了,豈不是陷簡云琛于不義?再說帝王家的事誰知道?康師傅家那倒霉太子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