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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練拳?需知他父親可是極嚴厲的,就那廝那吊兒郎當(dāng)、四肢發(fā)軟的樣子,腿上的筋不叫老爺子打斷兩根才怪呢!更驚奇的是他父親居然會夸他,還留他的飯?強耐著好奇心湊合著吃完早飯,又心不在焉地看了會兒書,總算把齊慕安等回來了,誰知道還沒等他開口問呢,那廝已經(jīng)把房門一關(guān)拉著他眉飛色舞地得瑟了起來。“大夫說你初初有孕就動了胎氣,恐怕不宜挪動,萬一小產(chǎn)了可怎么辦?方才我跟岳丈大人商量了,咱們兩個就在你們家住上兩個月,等你胎氣坐穩(wěn)了再回那邊去,你看可好?”簡云琛緊張地瞪大了雙眼,“有這么嚴重?!”齊慕安看他當(dāng)了真,連臉色都變了,忙一把按住他的大腿,“艾瑪,你咋就這么實誠呢!我不就是這么一說嘛!”簡云琛的臉幾乎要變成一個英俊的問號了,順手就啪得一聲打落了他的狼爪。“這么一說?有你這么咒自己孩子的嘛!”齊慕安吃癟地摸了摸鼻頭,“阮氏不在家,那邊現(xiàn)在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一片天下大亂了,各路妖魔鬼怪齊齊出動,誰都想趁著水渾著呢多摸幾條大肥魚。你現(xiàn)在有了孩子,身上還有傷,總得有個清清靜靜的地方休養(yǎng),萬一今兒這個來哭明兒那個來鬧的,你說有多喪氣?”簡云琛昨晚已經(jīng)聽他說過了家里幾位姐妹雞飛狗跳的親事,尤其是頌嫻那張聒噪的利嘴,要真是終日在耳邊一張一合,那他還真有點兒想揪頭發(fā)的*。住在自己家里固然好,可那邊能同意?魏國公是個最要面子的,要是兒子跟著老婆住回娘家去,叫別人胡亂議論起來可不好聽。齊慕安聽了他的顧慮后jian詐地嘿嘿一笑,“云琛,你老實說,在你嫁給你英明神武溫柔體貼的夫君我之前,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怎么看他?簡云琛稍作沉吟,“游手好閑、不學(xué)無術(shù)、蠻牛一頭毫不講理……”“打住打住!”齊慕安雖然知道自己從前的風(fēng)評不怎么好,可被自己的老婆這么面對面毫不客氣地一頓數(shù)落,那還是略有點兒玻璃心的?。?/br>不過還是得先說正事兒,“你看,一頭毫不講理的蠻牛,能管他老頭子有沒有面子?咱只管我老婆兒子好好的就行了!”虧你想得出來,不過這主意雖歪,或許也能歪打正著,可他父親那邊就……“即便老爺被你鬧得不得不答應(yīng)咱們留在這兒,可我爹卻是個明白事理的,恐怕不能由著你胡鬧?!?/br>齊慕安又一次高深莫測地笑了,“那你說我這么起早貪黑地舍命陪老英雄練拳,難道還能做虧本買賣不成?”說完還朝他賤賤地眨了眨眼,弄得簡云琛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簡家人員簡單,就他跟他爹兩個人,雖然門第也高,但關(guān)系實在不復(fù)雜。他又是個常年從軍的大男人,因此就算是各門子的堂親表親也極少有機會相處,每每難得聚到一處哪兒有不親親熱熱和和氣氣的。因此面對齊家那跟一盤亂棋一樣錯綜復(fù)雜的父子、母子、兄弟、姐妹關(guān)系,他真是應(yīng)付不來而且打心底里十分厭惡。說穿了他并不愿意以一個男子之身卻跟個婦人一般打理后院內(nèi)務(wù),或許這些在阮氏、頌嫻等人眼里便是最高最榮耀的權(quán)柄,但在他這個守過邊關(guān)殺過賊虜?shù)能娙搜劾?,這點爾虞我詐弄巧討好根本不值一提。如今齊慕安既有心將他與他們隔絕,他倒是樂得清閑呢。既然得到了岳父和太座大人的支持,齊慕安那是說干就干立馬就回了齊家。甚至壓根沒等得到他老子的首肯,就已經(jīng)開始命映棠和焚香幫自己跟簡云琛收拾包袱了。同時也吩咐紅芍和綠萼收拾收拾跟他們一道上簡家去,畢竟她們之前伺候了簡云琛好幾年,對他的生活習(xí)慣和喜好都比較熟悉。等齊老爺跟齊慕文一起從外頭回來,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打算給說了,當(dāng)然又把簡云琛的身體情況給狠狠夸大其實了一番。齊老爺果然不負眾望地黑臉了。齊慕文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兒子,當(dāng)然知道這個時候他就是父母的口舌,應(yīng)該代替他們說出心里想說但又不方便說的話。比方說這會兒他爹顯然不樂意老大住去岳父家,可老大已經(jīng)把他老婆的身子說得那么弱了,老爺子要是開口反對,豈不變成了不近人情?因此如果由他來說,想必更能討得老爺子的歡心。于是便溫和一笑道:“大哥即將為人父,父親他老人家即將有第一個孫輩,這是咱們家的一大喜事,自然該格外重視??扇缃衲赣H在城外休養(yǎng),我跟慕和又尚未成家見識尚淺,如果大哥大嫂也不在家,那家中諸事可真是全都壓到父親一個人的肩頭上去了,父親如今頭發(fā)也花白了,大哥就算心疼大嫂,想想雙親又于心何忍?”如果說前半句還在捧著齊慕安,那后半句簡直是直言他有了媳婦兒忘了娘,說得有點誅心了。齊慕安毫不客氣地樣了楊眉,默默開啟了小霸王上身戰(zhàn)斗模式。“我從前倒是天天在家呢,也沒見爹有什么事兒要我?guī)椭鴧⒃敯?!除了這兩天你不在家,方拿我當(dāng)個人,讓我接送接送meimei們,還能有什么好事兒輪上我?回回外頭有人請,家里有人來,爹不都是帶著你去?咱們家外頭有多少田莊、多少商鋪、多少宅子,我可是一概不知,可那些管事年年臘月里進京來進貢有哪一回是少了你的?說起來我算虛長你幾歲,可要說到為爹娘分憂,我哪里及得上你?”齊慕文沒想到他這個呆霸王哥哥不但對他私底下收受各方進貢的私事都知道得這樣清楚,還就這么毫無預(yù)警地給捅到了老爺子的面前,當(dāng)即便被唬得白了臉,也顧不上跟他分辨,忙轉(zhuǎn)過身去向齊老爺解釋。“爹,您別聽大哥胡說八道,兒子哪兒干過那些亂七八糟的,至多年下莊子上有人來送年禮,兒子跟著爹見過幾位,可是不敢張口跟人家要東西的?!?/br>齊慕安一臉欠揍地陰笑,“是啊,你哪兒需要張口,人家那是哭著求著往你那兒送呢!正月里有個什么許老三的來家里找你,我恍恍惚惚聽見他跟同行的人說什么通州的莊子、什么不用叫老爺知道,單求求二爺便算完了,不知是什么事兒?二弟既然光明磊落,不如說出來聽聽?”一番話說得齊老爺也跟著變了臉,通州是他齊家的祖籍,也是他們家的根基所在,那間總共有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