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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人沉酣的睡顏,齊慕安穿越后第一次感覺到這場再生其實并不算那么坑爹。沒有父愛、后媽惡毒、兄弟算計、聲名狼藉種種,所幸他是個只要下定決心就能走出四方大院的大男人,婚姻雖然是包辦,伴侶卻是個能獲得自己好感的可心人。前世的齊慕安是個喜歡戀愛的人,自從上了大學(xué)以后感情上就幾乎沒有空窗期。但他并不是個花心大混蛋,只要跟誰好了,就一心一意,對對方體貼呵護。如果緣分盡了,沒感覺了,他也不會拖泥帶水湊合度日。可以說他是個喜歡談感情的人,可談了一輩子,也沒真為感情這兩個字要生要死過。他的想法很簡單,談情說愛就是為了尋開心啊,要是不開心了,分開再找就是了,何必尋死覓活弄得大家更不開心?因此就算穿越到了這里,他也沒想過要在感情上委屈自己。對于這個身份給自己安排的婚姻,如果滿意,他就會積極經(jīng)營,如果不滿意,他也會客客氣氣友好處之,總之不會跟自己的小日子過不去。而簡云琛是個并不討人厭的美人,又有婚姻制約,他打心底里希望能與他談一場你情我愿的戀愛,把這古代已經(jīng)枯燥到了極點的日子過得有點滋味兒。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睡到大天光,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卻只摸到空空蕩蕩的床鋪。云?。咳四??妹的,莫非昨晚真是一場春夢?齊慕安被自己一個念頭弄得整個人都怔怔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可不對啊,這兒分明就是夢里寺院的廂房嘛!正半夢半醒地撓頭呢,房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去,六福端著熱氣騰騰的稀飯饅頭走了進來。齊慕安見了他不由愣了,“昨兒不是打發(fā)你們跟三爺一道回去了嘛?”六福不好意思地笑笑,“小的不放心爺,想想又回頭了,不想在山里迷了路,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摸了過來?!?/br>齊慕安一聽樂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路盲嘛!不過這小子還真有良心。忙問他,“看到少君了嗎?”六福忙搭話道:“見著了,少君不放心薛家大君,天沒亮就過去照應(yīng)了。”這么說昨晚的大戰(zhàn)是真的,嘿嘿!齊慕安這會兒可有心思吃早飯了,而且因為昨天晚上沒吃到晚飯,這會兒可真是餓得兩眼冒金星,哪里還會挑揀廟里的東西不對口味,抓起一只饅頭就惡狠狠咬了一大口。恩——真好吃!又丟抓起一只丟給六福,“吃吧,你小子有良心,爺記住了?!?/br>六福樂呵呵地也跟著他咬了一口,然后便放在一邊忙著給他盛稀飯了。齊慕安呼嚕呼嚕一頓風(fēng)卷殘云后便問他二舅和孟恒住在哪里,六福忙開門引著他去。這無想寺并不算個香火鼎盛的大寺廟,因此孟老爺子才選在這里修行,重在清靜。所以寺里地方也不大,主仆兩個轉(zhuǎn)了一小會兒就到了孟恒待產(chǎn)的產(chǎn)房外。是的,這一天一夜了,他還沒生下來……嚴(yán)格說來這里已經(jīng)不算寺里了,是山寺后面的幾間民房,平時有人上山送米送菜也會再次留宿。倒不是寺里的僧眾不近人情,實在是佛門清凈地不能見生產(chǎn)血污,因此孟恒一發(fā)動,住持便火速命人將這兩間空房子收拾干凈燒上火盆,把人挪了過來。簡云琛和薛淮正在另一間里守著,隔著窗戶看見齊慕安走來,簡云琛忙打開門招呼他。“在這里?!?/br>齊慕安興沖沖地奔過去,本來想拉個小手什么的,誰知簡云琛就跟沒事人似的又回去坐了,他只好先跟薛淮打招呼,心里怏怏地:古代人真含蓄,昨晚才那什么呢,今天見了面還那樣淡淡的,討厭!薛淮一看就是守了一夜的樣子,臉上的胡茬都出來了,眼窩深深陷在里頭。“舅舅,孟大哥怎么樣了?”孟恒很喜歡他的這個稱呼,大家都是男人,就該用男人的稱呼,輩分略混亂也比叫舅媽之類雌雄難辨的好。薛淮呆呆地看著外頭不吭聲,簡云琛悄悄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別問了,大夫在里頭一夜了?!?/br>可見情況不是很好。齊慕安默默點了點頭,三個人坐在一處俱不吭氣,屋子里安靜得不行,偶爾能聽見一兩聲痛苦而嘶啞的呻吟從隔壁傳來,又似乎聽得不大真切似的。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她衣服的前襟和裙子上全是深深淺淺的血漬。“老爺,大君實在疼得吃不消了,你快進去看看吧!”薛淮本來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本來在里頭陪了一夜,天亮的時候孟恒非要趕他出來睡一會兒,可他哪里睡得著?一聽這話還了得,早跟個開弓箭似的射了出去,留下齊慕安跟簡云琛兩個面對面坐著,心里當(dāng)然擔(dān)憂,只是也不知道說點什么。隔壁的響動漸漸變大,孟恒壓抑的低吟也漸漸變成了顫抖的低吼。齊慕安注意到簡云琛nongnong的睫毛狠狠一顫,忙探過身去一把握住他垂在膝蓋上的手。“你別擔(dān)心,孟大哥是習(xí)武之人,底子好,一定能挺過去?!?/br>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你別怕,我不會讓你受這個罪的,可一想起昨晚兩個人你啃我咬誰也不肯讓誰占去上風(fēng)的禽獸行為,他還真沒好意思說出口,這不是還真沒做什么避孕措施嘛!想想一雙眼睛忍不住轉(zhuǎn)啊轉(zhuǎn)地飄向簡云琛平坦的小腹。簡云琛親眼見了孟恒的苦狀確實心里害怕,被他這么一瞄更加瞄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忙啪得一聲把他的手拍落。“什么時候了,還鬧!”話音剛落,卻見六福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橋塌了!早上有兩位大師下山化緣,剛走上去幾步就發(fā)現(xiàn)橋身從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斷了,就跟有人割過的一樣齊刷刷地斷了!”齊慕安心里一跳,“是那兩位大師說的?”六福點點頭,“可不是?還好出家人有點武藝才逃出一條命來!寺里都傳來了,說那橋斷得邪門!”第29章夫夫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qū)Ψ?,心中所想恐怕是心照不宣了?/br>若不是孟恒難產(chǎn),今兒趕早下山的人就不會是那兩個大和尚,而是他們倆!這世上最恨齊慕安,恨得巴不得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