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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挺高興父皇把我抱了過去,但是沒多久,婉妃又懷孕了,可惜沒保下來還傷了底子,這輩子都不能又孩子了。宮里就傳言說是我克的,因為我一出生沒多久親生母親病逝,二公主病逝,就連婉妃肚子里的那個也沒能逃脫。” 看了趙桑榆一眼,見她一臉心疼,韓奕好笑地揉揉她的臉,“婉妃信了宮里的謠言,求了父皇把我送回去,父皇沒同意,她便不再管我,任由我在自生自滅。所以我現(xiàn)在雖然依舊記在婉妃的名下,但是卻沒有多少母子情?!?/br> 御花園收集了天下的奇花,冬日里依舊有花奪艷,冷淡的香氣隨著空氣沉浮,又惑又魅。 趙桑榆轉(zhuǎn)過身看著韓奕,認真思考了一下,踮起腳摸摸他的頭,“沒關系,你還有我?!?/br> “嗯?!表n奕笑著握住趙桑榆的手,也不解釋自己其實早就不在意這些,“你說的對,我還有你?!?/br> —— 景元帝收回目光,韓奕和趙桑榆的互動讓他仿佛看到了年輕的自己,下一秒,他的臉色變?yōu)槠届o,眼神更加幽深。 孫士倒了杯茶給景元帝,“皇上,歇會兒吧?!?/br> “嗯?!本霸坶]上眼,任由孫士幫自己捏著肩膀。過了一會兒,景元帝開口,“你覺得老五怎么樣?” 孫士的手抖了一下,眼睛閃過片刻的驚愕,失手打翻了桌案上的茶盞。 “皇上恕罪!”孫士連忙跪下,頭埋在兩腿間,不住地磕著頭。 景元帝睜開眼看著孫士,過了一會兒,他嘆息一聲,“罷了,你起來吧?!?/br> “是……是……” 孫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撐著地面,兩股戰(zhàn)戰(zhàn),試了好幾次后終于站了起來,“皇……皇上?!?/br> 景元帝又閉上眼睛,揮揮手,“行了,你下去吧?!?/br> 孫士應是,躬著腰退了出去,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屋里響起了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 孫士垂下眼,用浮塵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悄悄吐了一口氣。 自景元帝遇刺以來,雖然宮里沒有大肆宣揚,但是查案卻一直沒落下,只是和以往的明查不同,這一次,所有的動作都是暗衛(wèi)來處理。 只是景元帝中的那枝箭實在太普通,無法從箭上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而上面所涂抹的毒雖然知道是什么,但是卻是天下聞名的劇毒,雖不至于立刻致死,但卻也無藥可解,更是無從下手。 思來想去,景元帝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后宮,也就是那群每日盼著他過去,卻每一個都在算計他的后宮之人。 “查到了什么?”他敲著桌子問。 “這……”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遲疑了片刻,在景元帝不善的目光中,垂首把手中的紙卷呈了上去。 景元帝捏著紙卷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的后宮非常不干凈,但是每一個皇帝的后宮都如此,所以這些年,只要她們不鬧的太過分,他從來都不干涉。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必須從這疊東西里找到有用的線索并且順利完成自己的計劃。 閉上眼,景元帝呼了一口氣,慢慢打開紙卷。 每人一張紙,每一張紙都記載了后宮每一人生活的大小習性和某些不為人知的事。 景元帝一張張地看,無論是下毒陷害還是謀殺子嗣,他雖然都一臉平靜,直到他看到記錄容貴妃的那張紙卷—— 臘月二十三日午時,容貴妃與承安王在御花園見面,半個時辰。 臘月二十三日亥時,容貴妃見承安王與寢宮,一個時辰后出。 臘月二十四日巳時,容貴妃送參湯到御書房,一盞茶后出,在御花園西北側(cè)假山與承安王見面,姿態(tài)親密,其中內(nèi)容涉及到皇上身體以及健康。 …… 越看,景元帝就越生氣,最后狠狠地扔下了手中的紙卷。 承安王,承安王,竟然與后宮有染。 “他竟然敢……”景元帝“啪”地一下扔下手中的紙卷,握起桌案上的茶杯砸了下去。 “查,給我查,誰都不許放過?!?/br> ☆、第六十七章 從皇宮里出來,趙桑榆一把放下宮里賞賜的東西,揉了揉胳膊,“我怎么感覺像是洗劫一樣,走哪都被賞了一堆的東西,手都要斷了。” 韓奕笑著走到趙桑榆身后幫忙捏著胳膊,“都是些不實際的,放在庫房好了?!?/br> 趙桑榆可有可無地點頭,韓奕手上的力道適中,按的她非常舒服,她拍拍脖子后面,“這里也幫我捏捏?!?/br> “好?!表n奕一路自胳膊捏上肩膀,最后將力道落在脖子后面,“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嗯……很舒服?!壁w桑榆閉著眼,聲音帶著nongnong的困倦。 晴了幾日,窗外的天色在兩人回家前變了,現(xiàn)在越來越陰沉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刮起了風,緊閉著的窗戶被風刮得“吱吱”作響,屋子里即便燒了碳也依舊不怎么暖和。 趙桑榆靠在韓奕得胸口昏昏欲睡,忽地想起來什么,開口問道:“那個婉妃,我怎么覺得很眼熟???” “你們見過,你上一次進宮。” 經(jīng)過韓奕得提醒,趙桑榆終于想了起來,上次章啟悅帶她進宮,婉妃就是坐在皇后下手的,只是基本沒怎么開過口,看上去和隱形人一樣。 “她今天……”趙桑榆皺著眉想了想,“我怎么覺得和以前不大一樣,好奇怪?!?/br> “不過是風水輪流轉(zhuǎn),齊氏一族因上次江南舞弊案而元氣大傷,朝中已經(jīng)沒有可以扶持的力量,所以在一眾皇子中挑了一個而已。” 趙桑榆想了幾秒鐘,“所以你的意思是……婉妃的家族挑了你。” “我是最好的選擇。” “哦?!?/br> 趙桑榆對宮廷的勾心斗角不感興趣,在韓奕的懷里蹭了蹭,閉上眼睡了過去。 韓奕抱著趙桑榆放在床上,悄聲走到外面,吩咐了紅袖仔細照顧趙桑榆后去了書房。 連耀站在書房里來回不停的走,等到韓奕進來,他腳步一轉(zhuǎn),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跑到韓奕的面前,期間還左腳絆右腳,差點摔了一腳。 “見過主子?!?/br> “起來,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連耀眼神糾結(jié)地看著韓奕,張張嘴,“剛剛宮里傳來消息,皇上的傷治不好了,皇上其實是中了毒,天下劇毒紅葉醉?!?/br> 韓奕立刻想起來景元帝蒼白的臉色和一上午都不正常地拉著趙桑榆問東問西時的樣子,他皺著眉,指節(jié)不住地敲打著桌面。 紅葉醉,具體出現(xiàn)已經(jīng)不知曉,中毒者最初不具備任何癥狀,但是身體會一天比一天虛弱,直到最后精氣耗干而死。 是一種沒有任何解藥的天下劇毒。 “為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皺著眉。 “宮里的兄弟原本也以為皇上只是單純的遇刺并沒有其他的大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