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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包煙,用嘴叼了一根,用打火機點燃了。淡淡的煙草香氣在房間里一點一點地擴散開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讓尼古丁的味道在全身翻騰了一圈,然后吐了個煙圈,透過那一層煙霧遙遙地望著葉長生:“你知道我為什么請你過來嗎?”葉長生微微揚了揚眉:“你真的確定從大街上讓兩個保鏢將人抓進車里是所謂的‘請’?”他慢悠悠地對著那頭控訴道,“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還是你對‘請’這個字有什么誤解?”秦潞聽著葉長生話里的控訴倒也沒想去反駁,微微笑了笑,又吸了一口煙,對著他淡淡道:“那你應該去找周慈,我記得我下得命令是恭恭敬敬地將人請到家里來的?!?/br>葉長生聳了聳肩,對她明顯像是推卸責任的話表示不置可否。靠在椅背上想了想自己剛才開開心心地吃到的瓜,他望著秦潞對她先前提出的問題合理地進行推測:“你找我來是為了秦三爺?shù)募耶a?”秦潞隨手在床頭的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淡淡地應了一聲:“你可以這么理解?!?/br>葉長生聽到自己的猜想得到了驗證,沒覺得有什么欣慰,面上倒是更顯得困惑了:“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他攤了攤手,頗為無辜地,“我不覺得一個神棍能參合到你們這種豪門財產的爭斗當眾,比起我,你可能更需要一個律師。——我甚至從來都沒見過秦三爺?!?/br>秦潞將點燃的香煙放在指尖夾著,眼眸半垂著,唇角微微一勾:“不,你見過。”葉長生一怔,下意識地便想否認,但是一想到自己并不怎么靠譜的記性,稍稍頓了一下問道:“什么時候?我怎么不記得了?”秦潞望著他,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秦家是黑道起家,但是我父親卻很早就覺得這樣繼續(xù)做著刀尖舔血的買賣沒什么前途,于是等他當家后,他就開始一直想要跟以前那些兄弟劃清界限。”“不得不說,他也的確是眼光獨到,他做事果斷,手段又厲害,沒幾年工夫,秦家在X市成功洗白,也算是站穩(wěn)了腳跟了。但是好景不長,沒幾年,我父親就突然生起了一場古怪的病,人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看起來像是中了邪。我們也看了很多家醫(yī)院,但是都不見好——后來聽人說,我父親是讓人給下了降頭了。”葉長生聽到這里,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似乎是想起來了點什么,只不過那記憶太過于模糊,一閃而過,細想?yún)s又抓不住了。那頭秦潞把手中的煙放在煙灰缸里按滅了,繼續(xù)道:“他就這么瘋了一個月,就在我們都已經(jīng)有些絕望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個大天師?!?/br>葉長生眨了眨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這個天師該不會……是姓陸吧?”秦潞看著他,問道:“你想起來了?”葉長生抓抓臉,有些苦惱地道:“一點點吧?!?/br>那時候他剛跟著陸呈沒多久,那頭走南闖北的都愛把他一并帶著。雖然說他現(xiàn)在學會的這些本事大多數(shù)也都是在那時候耳濡目染地學到的,但是對于一個擁有陰陽眼的孩子來說,那些驅鬼降魔的過程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值得讓他銘記的記憶。只不過一說起“降頭”,葉長生感覺自己被封印的記憶好像又被打開了一點。他只記得他當初見到秦三爺?shù)臅r候,他的情況已經(jīng)很差了。不止是秦潞所說的瘋瘋癲癲那么簡單,他全身都浮腫的厲害,整個人看起來已經(jīng)充滿了死氣,如果不是遇見了他師父,大概不出兩天人就該完了。嗯,他有限的腦容量能把這么久遠的一件事記起來,除了因為中了“降頭”的人他這么多年見得實在是太少了之外,更是因為當年陸呈為了鍛煉他,硬是讓他親手將秦三爺眼睛里的蠱蟲拔除的記憶太過于刻骨銘心。這么多年了,他已經(jīng)忘了那個倒霉的被下降頭的秦三爺長成什么樣,但是那只蠱蟲在自己手心里扭動的滑膩惡心感卻還是讓他現(xiàn)在想起來還不由得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秦潞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繼續(xù)道:“我父親得救之后,一直十分感激陸天師。后來陸天師離開的時候,我父親送了天師一塊紫龍佩——你見過嗎?”葉長生眨眨眼,遲疑地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兒?”秦潞起身走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望著他道,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里銳色逼人:“那塊紫龍佩現(xiàn)在在哪?”葉長生卻沒被她的氣勢嚇到,坐在椅子上聳了聳肩,他的表情依舊無辜得很:“你就算是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那是秦三爺給我?guī)煾傅闹x禮又不是給我的,我哪知道他后來把那東西收到哪里去了。”又道:“而且那不都已經(jīng)是秦三爺送出來的禮物了嗎?怎么,這年頭都送出手的東西,還帶過了十幾年又給強要回去的?你們這也太不講道理了?!?/br>秦潞顯然是不相信葉長生的話的,她微微瞇了瞇眼睛道:“陸天師到離世之前,也就只有你一個徒弟隨侍左右,他死了,他的東西放在哪兒你不知道?”“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比~長生回望著她,倏然就笑了:“既然你都已經(jīng)查得這么清楚了,想必我?guī)煾傅膲烆^也早就被你們叫人挖了個干凈。怎么,找到了什么沒有?”秦潞深深地望著他:“那枚紫龍佩放在你的手里,至多也就是個好看點的玩物。如果你把它給我,再不過分的前提下,我可以答應你三個要求,怎么樣?”葉長生聽著這話,稍微來了點精神:“隨便什么要求?”秦潞微微頷首:“只要我做得到?!?/br>葉長生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身子稍稍向前傾了一點,歪著頭仰面瞧著秦潞問道:“你和公安局那邊的關系怎么樣?”秦潞看著葉長生,似乎是在揣測他想要做什么,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多多少少也能賣秦家一個面子。”那頭聽著這句話,緊接著好奇地追問道:“能賣多大的面子?殺人呢,防火呢,都能擺平嗎?”秦潞笑了笑,她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你要是殺人放火,這個面子怕是賣不起?!蔽⑽⒁活D,眼角上浮現(xiàn)了一分深意,“但是我可以讓人替你去頂罪?!?/br>葉長生看著眼前那人眼底的認真,忍不住地嘖了一聲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隨即卻是笑著擺手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這么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哪能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又道:“只不過,既然你連這些都能做到,看來我求的事對你來說也應該簡單的很。”秦潞聽出了葉長生這算是松了口,她的神情也輕松了下來,點點頭道:“你要我?guī)湍阕鍪裁???/br>“一件小事?!比~長生笑瞇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