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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結(jié)束了,一個五十多的老秦人說:“莫不唱首歌吧?!敝車渌那厝伺氖秩潞?。 這老秦人身上著破襖子,黝黑的臉干枯皸裂,不過他的眼睛很亮,整個人也都是精神抖擻的,他說:“唱什么?” “終南!” 魏姝在人群里很大聲的嚷道。 老秦人一怔,見是個姑娘,笑道:“終南好,贊美君上儀容,祈禱君上長壽,今兒是臘祭,正合適!” 其他人也紛紛嚷好,不過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她身邊那個年輕清俊的男子就是秦公。 魏姝向嬴渠遞了個眼色,大有種邀功的意味,她見風使舵,溜須拍馬的功夫是一日比一日見長。 嬴渠無奈的輕笑,什么也不想同她說。 老秦人說:“那就姑娘唱吧” 魏姝推辭說:“這歌是祈禱君上長壽的,我可不敢唱,若是唱不好,君上怪罪該如何?” 嬴渠看著她,只是笑著搖頭,看起來非常無奈。 老秦人笑說:“姑娘想多了,君上是賢德之君,怎會怪罪姑娘的?!?/br> 魏姝抬頭看著嬴渠,笑盈盈的問:“真的是這樣嗎?” 嬴渠平淡的說:“我覺得老人家說的在理。”他這分明是拐著彎地夸自己。 魏姝抿了抿嘴,還真唱了,這歌她學了很久,唱起來不僅不難聽,還非常悅耳。 嬴渠看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臉頰,他的眼里只有她,看了那么久,卻怎么也看不夠似的,柔和的火光襯的她更加美麗,貉子披風在風中微微抖動。 終南 這本是首單純的祝福君主的歌,可她含了情在其中,一切就不一樣了,歌不一樣,聽歌人的心境也不一樣。 他覺得非常的溫暖,有一種別樣的快樂和幸福在心里流淌,將他的心也烘得暖暖的。 魏姝唱完,臉就紅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感覺就像自己當眾對著他唱了一首情歌一樣,幸好火光也是紅的,不然她一定會感到窘迫的。 老秦人說:“姑娘唱的這么好,君上聽了一定會高興的?!?/br> 魏姝臉更紅了,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但此刻心里就是十分緊張,她感覺到嬴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臉就更是燙。 她說起喜歡他時可是毫不含糊,張口閉口的“姝兒喜歡嬴渠哥哥”,臉不紅心不跳,可給他唱首終南就臊的不行,這也真是夠奇怪的。 嬴渠看了她一會兒,轉(zhuǎn)頭微笑著對老秦人說:“老人家說的是,若是秦公聽了,一定會想娶她做夫人的?!?/br> 老秦人朗聲笑:“姑娘若真能成為夫人,那我們今日聽姑娘一曲,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服氣。” 等走遠了,魏姝拿手肘輕懟他一下,嗔說:“君上今日可真是占足了便宜?!?/br> 嬴渠微笑道:“寡人沒想過,姝兒竟然會給寡人唱終南?!?/br> 魏姝抬頭看他,說:“姝兒唱的如何?君上可滿意?” 嬴渠笑道:“滿意” 魏姝說:“那姝兒就每年臘祭都給君上唱一遍,掃除污穢,一直唱到君上百歲?!?/br> 嬴渠笑了,他看著她,眼眸深邃溫柔,然后摸了摸她的頭,說:“好” 魏姝心血來潮,得寸進尺地調(diào)侃道:“不過那時 君上耳朵一定不靈了,還能聽的清嗎?” 嬴渠仍是笑,說:“能,寡人就是揪著耳朵,也得一字不落的聽姝兒唱完?!?/br> 回到殿里時,天色已經(jīng)非常晚了,寺人打躬說:“君上,殿前臣工們剛剛要面見君上,讓奴才給攔了下來?!?/br> 嬴渠見魏姝困倦疲憊,便命燕宛扶著她先去休息,自己則回到了前殿面對那些朝臣。 齊國臨淄 前些日子里齊國的牢里關(guān)進來了一個男人,這男人年紀不大,三十出頭,身材威武高大,還穿著一身名貴的鎧甲。 據(jù)說這男人是從桂陵壓來的。 千里迢迢,一路的風吹日曬使得這男人原本整齊的胡子變得亂糟糟的,頭發(fā)也生出了虱子,邋遢的不成樣子。 但是他的眼睛依舊兇狠,氣勢依舊逼人。 臨淄的冬天也是十分寒冷的,這男人被丟在大牢里許多日,凍得手腳生了瘡,瘡口流了膿,但他卻絲毫不在意,也好似感覺不到痛癢,只閉著眼睛休息,睡了一覺又一覺。 夜深了,鐵鏈碰撞發(fā)出冰冷的聲音,接著他聽見轱轆轱轆的木輪車響,這聲音在死寂的大牢中顯得尤為清晰,于是他緩緩地睜開眼。 木輪車上的男子非??∶?,也非常虛弱,臉色蒼白,眼眸陰沉冰冷。 這關(guān)在牢中的男人就是龐淙,此刻龐淙看見了趙靈,沒有異常的憤怒,沒有歇斯底里的吼叫,他冷冷的看著趙靈,然后說:“無恥之徒” 他自認為本來不該敗的,若不是田吉誘他深入,若不是趙靈在桂陵舍下埋伏伏擊于他,他又怎么會被活捉。 活捉 這對于一個將軍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恥辱,他本該一頭撞死,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敗于趙靈的陰謀詭計,他一定要扳回著一局,所以他就一定要活著。 然而無恥的人到底是誰呢?恐怕龐淙是不會忘自己身上想的。 趙靈沒生氣,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樂野退下,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并沒有詬害于你,勝敗乃兵家常事,敗了就是敗了,師傅教的,難道師兄都忘了嗎?” 這一句師兄,叫的龐淙身體僵直,他想起自己對趙靈做的種種,心里多少也是有愧疚的,這愧疚夾帶著恥辱發(fā)酵成憤怒,使得他看著趙靈的眼睛突然變得通紅,充血一般。 接著,龐淙失控地怒道:“你就是來報仇的,你何不在戰(zhàn)場上就殺了我!把我抓來這里作甚!你干脆殺了我好了!”他雙手抓著鐵欄,咣啷咣啷的搖。 趙靈漠然的看著他,沒說話,就像看著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笑話。 龐淙咬牙切齒的說:“你俘虜我無非是想讓我身敗名裂,羞辱我,讓我難堪,你不是想名揚天下嗎,你現(xiàn)在做到了!滿意了!” 趙靈冷淡的看著他,看了許久,然后冷聲說:“你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br> 趙靈從來就沒想與他掙過名頭,什么天下第一,什么上將軍,對于趙靈來說一文不值,趙靈他曾是那么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師兄,可是龐淙卻因為妒忌他而無恥的殘害于他,讓他落得這么一幅殘疾之身。 龐淙狠毒地說:“我當年就應該殺了你!” 趙靈卻笑了,說:“你當年既然留我一命,今日我也會留你一命?!?/br> 龐淙聽著,臉忽然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