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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同。 魏姝看了眼他的腿,怔了怔,腦子里只飄飄忽忽的閃過四個字“多毛的狗”,接著她忍不住打趣著笑道:“你這名字看來是換不了” 少年還是很冷漠,也沒有一絲反應(yīng)。 魏姝想來這個少年是惹了什么禍。 她知道,這些下人可能只是不經(jīng)心的觸了白氏忌諱,便會引來殺身之禍。 想此轉(zhuǎn)而問瑛青道:“他是犯了什么錯?” 瑛青說:“沖撞了夫人” 魏姝就知道是她母親,白氏平日里有點不順心,就拿那些下人出氣。 魏姝心里厭煩,蹙眉的問道:“如何處置他?” 瑛青停頓了下,不同于那些刖臂的奴婢,這奴隸本是要處死的,瑛青不敢開罪了白氏,猶猶豫豫不做聲。 魏姝猜到了,是處死,她覺得是小題大做,吩咐說:“都放了,若是母親不悅,說是我的安排” “諾”瑛青應(yīng)道,見魏姝走遠(yuǎn),這才嘆了口氣。 還未等發(fā)落那尨,瑛青便見一個迤迤的身影走近。 她心里一緊,立刻躬身詢問道:“夫人,這奴隸怎么處置,剛剛姑娘說……” 白氏面染一抹笑意,剛剛魏姝的話她全聽見了,目光欣慰的看著魏姝走遠(yuǎn)的身影,很自豪,喃喃的道:“這孩子竟越發(fā)的像她父親了” 瑛青弓著身子說:“夫人,這奴隸……” 白氏回過心神,上下掃了眼那奴隸,揚(yáng)唇笑道:“留著性命,斷其三指,以做懲戒” 瑛青諾了一聲。 白氏復(fù)又打斷,思量后,道:“罷了,斷一指,不然姝兒又該同我置氣了?!?/br> 魏姝幾步走到了宴堂,因剛剛在那尨當(dāng)誤了些,沒趕上饗宴,滿座之人都已經(jīng)散盡,只剩下魏時在。 魏時三十二歲,君子之姿,有美儀,一身暗紋錦帛襟衣更顯身材挺拔修長。 魏姝站在門口微蹙眉,她身子不過門的一半高,一副失落的樣子很惹人憐愛。 魏時見此笑了笑,走到魏姝身邊,俯下身子微笑問:“因何事憤懣?” 魏姝有些失望,道:“沒事” 她對父親的感情一向很別扭,她也想同父親撒嬌的,像是尋常人家女兒一樣,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可能是因為長女的緣故,又可能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受寵,一邊想要與父親親近,一邊又想端著自己的架子,說話也從來都是平平的,不向與瑛青那么隨意。 魏時將她抱了起來,手臂拖著她的小身子,他極少這樣對她,不是因為魏姝不得他寵愛,而是他太忙了,忙到顧不得她,微笑道:“姝兒怎不早來?” 魏姝剛要解釋,轉(zhuǎn)念想起了剛剛那些女眷說的話,沒有回答魏時,而是皺著細(xì)眉問:“父親要送姝兒入秦?” 魏時笑意漸退,面上蒙著一層冷冽,眼眸微沉道:“從何聽來?” 魏姝說: “那些女眷們說的” 魏時并未張揚(yáng)此事,那風(fēng)聲想來是魏王放出去的。 為了讓他騎虎難下,這魏王也是極盡了狠辣的手段,然而他身為人臣,心中存義,怎會背離母國,可笑這魏王,何苦逼至如此。 魏時心里雖有怨苦,面上還是淡淡笑問:“那姝兒可愿去?!?/br> 魏姝說:“不想去” 第3章 三 她拒絕的干脆,魏時也沒有法子,只能暫且哄著魏姝,說一些好笑的奇聞異事讓她寬心。 門被篤篤叩了幾下 余伯快步進(jìn)來,躬身行了一禮,臉色很不好,如臨大敵的說道:“大人,夫人來了?!?/br> 魏時皺了皺眉,不等開口,卻見白氏已經(jīng)徑直的快步走進(jìn)。 她很生氣,美目含怒的說道:“夫君可是要將姝兒送秦!” 魏時猜到她此來定是質(zhì)問,更是見慣了她這幅頤指氣使的樣子,他沒有即刻的回答白氏,而是將魏姝放下,吩咐白氏身后的瑛青道:“帶姝兒出去” 瑛青說:“諾” 魏姝的身影一消失,魏時勉強(qiáng)微笑著的臉也沉了下來,跪坐回矮案旁,也不理她,也不說話。 白氏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強(qiáng)壓的怒氣終于噴薄而出,她覺得魏時是厭惡她的,所以才會對她的女兒也滿不在乎。 白越看似很強(qiáng)勢,實則她很敏感,很脆弱,她非常在意自己的過往,以前也曾數(shù)次想質(zhì)問魏時,質(zhì)問他為什么愿意明媒正娶她,難道他不知道她已經(jīng)聲名狼藉。 可是她問不出口,魏時也從來不提。 日子久了,她就越發(fā)惶恐,她覺得每個人都在背后非議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xì)г诹诉@些子虛烏有的流言上。 她變得敏感而又狠毒,漸漸的便和他背道而馳,越加疏遠(yuǎn)。 直到魏時納了別的女人,一個卑賤的連姓名都沒有的嬖人,他們之間才算是真正破裂。 她見魏時不理她,更是憤怒,走到他身側(cè)高聲道:“你說!為什么送姝兒去秦國,又為何事先不同我說?!辨瓋菏撬男念^rou,硬生生的剜下一刀,叫她如何受得了。 魏時冷著臉,這種爭吵屢見不鮮,十余年來他與白氏芥蒂已深,他知道她心里的怨恨,他可以理解,但她實在是太偏執(zhí),太尖銳,就像是帶刺的花,捂不熱的冰。 白氏見魏時不語,嘲道:“夸毗侍主,那是你的事,姝兒絕不能赴秦?!卑资鲜钳偭?,她什么都沒了,只有這么一個女兒,為了魏姝,她寧可和他拼命。 魏時聽此,沉著臉霍然的起身,一步步向她迫近。 白氏見他真的動怒,也有些膽顫,被逼迫著向后退卻,一雙鳳眸不肯示弱的瞪著他,魏時一把捏起了白氏纖細(xì)的手腕,指結(jié)微用力,便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她說他夸毗侍主,罵他奴顏俾膝,可他又能如何做,身為人父,身為人臣,骨rou分離,生死難料,他心里又怎會好受? 白氏疼的沁出了冷汗,她是女子,卻也是個硬骨頭,明明是怕了,卻還是揚(yáng)著唇笑著,激怒他道:“我知道你忍不了我了,殺了我就是,何必這樣對自己的骨rou。” 白氏心里不甘,憑什么那個連名都沒有的賤人的女兒,可以平安的留在安邑,而她的女兒就要遠(yuǎn)赴秦國為質(zhì),沒了姝兒,她要怎么活,那是她的命。 魏時看著她,壓抑著不耐和怒火,指骨攥的緊了緊,白氏手腕便更加泛白,兩人就如此逼視著彼此,沒有人愿意退讓和屈服。 半響,魏時冷聲道:“我不會殺你,姝兒必赴秦?!闭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