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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立成。“竹”字如畫,靈秀之氣躍然紙上,筆鋒亦有磅礴之勢。后者與之一比,頓時落了下乘。觀者無不點頭稱妙,贊嘆叫絕。自己與來者高低立見,況且昔日同窗在場,當真是顏面盡失,古東羞愧得無地自容,靜默不語。“竹苞松茂之意,還望古兄笑納?!?/br>“那就多謝公仲大人的美意了!”察覺到說話者在強顏歡笑,公仲號猛地摟住身旁之人的肩膀,順勢提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前額。第五名挺起下巴,好比受驚的小鹿,忙著問:“你干什么?”單手摁著他的肩膀,公仲號坦然別過臉,低聲耳語:“別緊張,昨夜之事,我可是守口如瓶?!?/br>有種被要挾的感覺,第五名語塞,朝他干瞪著眼珠子。古東憋著滿腔怨恨,用關(guān)切的口吻問道:“公仲大人,您這是怎么了?公仲號放下手來,說得不慌不忙:“許是這兩日連夜翻閱公案,我此時突感不適,恐怕無法與諸位同窗好友盡歡而散了?!?/br>此人是想借故離開,古東心知肚明?!翱h太爺感到不適,這可是大事。公仲兄,要不要我派人去請個大夫過來?”“不必。多謝古兄一番美意,勞煩旁人之事,非我所愿,有他陪著我去便可?!?/br>“公仲大人走好!”“古兄請留步?!?/br>二人消失在視線中,古東笑呵呵地擠出話來:“諸位慢用,容我離開一會兒?!?/br>主仆二人行至酒樓后院。“少爺,這可是縣太爺寫的字,回去后要掛于府內(nèi)何處才好呢?”古東氣急敗壞,吼道:“蠢材,掛什么掛,回家后給我燒了!”家仆一頭霧水,見主子大發(fā)雷霆,只能滿口應承:“是,是,是?!?/br>古東橫眉怒目,在心內(nèi)謾罵:真是個混賬玩意兒,你不過是僥幸高中罷了,家世,才學,相貌,我哪點不如你,你敢罵我府內(nèi)之人個個草包,這口惡氣,我他日定要出了!月光朗朗,清風徐徐。出了酒樓沒多久,第五名倏地將此人的手一甩,隨之一個瀟灑的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落到了他的正前方,兇巴巴地攤開手。“賠錢,快點!”望著此人氣惱不已的樣子,公仲號瞬間眉目含笑,口角上揚,勾出月牙般美好的弧度?!耙郧昂镁?,莫非現(xiàn)在是好酒又好財了嗎?”“我好酒好財,與你何干?”第五名迅速伸手,抽掉他腰間的錢袋,攥在掌心,邊翻白眼邊說:“小耗子,這算是你對我的賠償!”眼前的人狡猾而滑稽,公仲號柔聲軟語:“不問自取,與強盜無異?!?/br>“少廢話,這銀子呢,我是拿定了,有本事,你抓我啊,誰怕誰?。俊?/br>作者有話要說: 每周六更新☆、第7章來客說話者一貫任意妄為,公仲號轉(zhuǎn)身邁步,與之同站一側(cè),面部的弧度變淺,哂笑中透著寵溺,輕聲提問:“你為何敢獨自來此?”第五名把嘴一撅,大大咧咧地叫嚷:“切,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個東西不分的老古董嘛,想來也是可笑,明明比我年長,卻總是稱我為兄,不曉得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他呢!”重溫往事,歡娛皆源于此人,他打趣道:“我聽南宮賢弟說,你病得不輕?!?/br>未經(jīng)任何的思量,第五名便沖口而出:“你們什么時候見面的,我哪有得什么病?”“絕緣病,畏女懼男?!痹鹿鈨A落到公仲號潔白的手背上,他目含無限溫柔,纖指滑過此人的額角,繼續(xù)慢語:“南宮賢弟所言甚是,你和從前一樣遲鈍,不,看樣子是更遲鈍了,病已根治,卻還渾然不知?!?/br>第五名如夢初醒,心下尋思:咦,我是什么時候恢復正常的啊,今日還碰了南宮兄的后背,我自己怎么會……不對,不對,這南宮兄就沒被我嚇到嗎,為什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就在第五名思忖之時,一青衣少年乘風而來,衫袖輕揚,半束著的烏發(fā)更襯得他飄逸瀟灑。“果真是有緣自會相逢,號,好久不見!”來者滿臉nongnong的笑意,公仲號卻瞬時化作一座冰山,淡漠的眼神,冷冷發(fā)問:“信中不是說兩日后才能到嗎?”“我是想你了,這才快馬加鞭、星夜兼程趕來的,幸好只是馬累暈了,被我丟在了驛站?!眮碚叨ㄉ翊蛄恐偬柹砼缘母毁F公子,只見他有著超群拔俗之貌,一對濃眉琰琰,如長虹多麗,又似張開的強弓,掩不住鋒芒,雙眼映著娟娟月光,明澈若清水,回眸間盡顯通脫不拘,翹鼻些微嬌嬈,卻最招風流,薄唇赤白。“好個英俊的小少爺,貴姓?”見來人擠眉弄眼,公仲號連忙張開絳唇,語氣愈加冷淡:“對于他,你別枉費心思?!?/br>“為何?你也知道,我有兩類人甘愿遠觀,一是有心上人者,二是久而不得者?!眮砣司o盯著對面的人,滿心歡喜地詢問:“小少爺可有心儀之人?”問話的人長得倒是俊俏異常,只是過于輕佻,而且和公仲號的關(guān)系貌似非同尋常,一番琢磨之后,不由怒氣攻心,扯起嗓子發(fā)問:“你誰???什么小少爺,我和你很熟嗎?胡亂稱呼別人,是很沒禮貌的,你知道不?”來人抬頭挺胸,臉上流露出明顯的驕傲之情,清清亮亮地回應:“我嘛,是這三年里,與他同床共枕的人!”“同床共枕?”第五名氣得臉色煞白,將哆嗦的雙手慢慢縮到背后。“不對,不僅如此,我們還曾一起共浴呢?!?/br>“共?。俊?/br>“嗯。我這次來,就是要讓他對我負責的?!?/br>“負責?”熟知這個人的性子,喜怒哀樂都現(xiàn)于容色,難以藏住,不忍心再任由他被人愚弄,公仲號正顏厲色,發(fā)狠道:“夠了,別拿他尋開心了!我在京師都是獨居,連個仆人都沒有,你倒是說說,我何曾與你共枕過?”看到朋友顯出怒容,來者仍嬉笑著作答:“夢里唄!”視線回到那人的身上,拱手表示:“這位兄臺,我所言,方才都是戲言,若惹你不高興了,還望你多多包涵!在下宣使言,家父曾說,宣之使言,君圣臣賢,請問兄臺高姓大名?”“他與你無關(guān),別忘了正事?!?/br>“不就是小小的養(yǎng)病坊嗎?我覺得,憑你的才智,短時間就能破獲。”第五名感到很驚異,急不可待地詢問:“養(yǎng)病坊怎么了?”☆、第8章漫天飛醋公仲號凝視著問話者,秀目傳遞出脈脈溫情,語調(diào)忽而輕柔:“別聽他胡謅,以后見到他,最好遠遠就避開?!毖粤T,立時板起臉,吐字清晰:“今晚,你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