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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哲學(xué)。藥研想揪著自己弟弟的衣領(lǐng)大聲咆哮。他只感覺凳子上有顆釘子,怎么也坐不住,終于忍不住起身,顫顫巍巍、同手同腳地往門外走。“藥研哥的背影好憂傷憔悴?。≡趺椿厥??”前田望著藥研的背影,有點擔(dān)心地晃了晃博多的胳膊。博多放下筆,活動著有些酸痛的手指,“大概是藥研哥覺得哲學(xué)太晦澀深奧聽不懂,所以被打擊到自尊心了吧。我們不要去打攪他,讓藥研哥一個人安靜地思考一會兒。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隨著太陽西沉,鋪灑在整片天空的紅艷艷的晚霞被繁星趕走,出陣的隊伍卻還未歸來,留守在旅社中的付喪神漸漸不安起來。太刀和大太刀不擅長夜戰(zhàn)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如果太勉強的話搞不好會受重傷。蜂須賀虎徹跪坐在吉爾伽美什面前,將金色的打刀橫放在身前,請求道:“主人,我請求去接應(yīng)一隊,同時也讓您見識一下真品的鋒利?!?/br>“也請主人允許我一同前去,迷途的羔羊若是遇見幽靈就只有我能將其斬殺了?!毙γ媲嘟哿宿垲~前的劉海,露出了被遮住的猩紅發(fā)亮的異瞳。“大將,我也……”“不,你們都不用去?!奔獱栙っ朗泊驍嗔怂幯械脑挘诟秵噬駛冇杂种怪薪又?“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br>回來了?連偵查最高的博多都沒有察覺,審神者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不過看吉爾伽美什篤定又不容辯駁的語氣,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選擇相信他們的審神者。十分鐘后,空曠的石板街上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短刀們率先驚喜地抬起頭,又過了一會兒,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小旅社微微閉合的門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正踏著木質(zhì)地板上樓“一、二、三、四、五、六……七!”短刀們緊張地閉目專心數(shù)著腳步聲,除了他們早上送走的隊員,還有一個陌生的腳步聲。腳步微頓,在門口站定的付喪神輕輕敲響了門。吉爾伽美什倦怠地抬了抬手指,得到示意的博多興奮地跑去開門。“主人,我們回來了,一隊圓滿完成任務(wù)?!弊鳛殛犻L的山姥切國廣站在最前面,雖然身形有些疲累但卻掩蓋不住眼睛的神采奕奕,他鏗鏘有力地說:“小狐丸已經(jīng)順利為您帶回來了。”隨著付喪神側(cè)開身子,分別站立在審神者的兩側(cè),最后面太刀青年慢慢走上前來。他穿著傳統(tǒng)日式和服,大片胸膛和一條手臂暴露在空氣中,肌rou線條勻稱流暢,胸口掛著的一只毛茸茸的黑色毛線球又為他添了幾分稚氣與童真。小狐丸紳士地將右手貼在胸口上,露出可愛的虎牙作自我介紹:“雖然很大但卻是小狐丸。不,這不是開玩笑。并且也不是贗品。名字帶??!但是很大!”“傳說是受了稻荷明神幫助而做出來的太刀,今日一見果真非凡,確實是真品哦主人。”來自對于贗品兩個字十分敏感的蜂須賀虎徹。笑面青江笑著在一旁調(diào)侃:“嗯嗯,三條家的刀劍總是會強調(diào)自身的大小,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大小呢~”他上揚翹起的尾音讓人有不好的聯(lián)想。“無論是哪方面都很大哦!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展示給主人看看,摸來摸去也可以的哦,就是這兒。”未料小狐丸不是不諳世事的短刀,沒有因為笑面青江調(diào)侃的話語露出一絲羞澀不憤,他已經(jīng)開始坦然自若地解肩甲上的鎖扣了。“咳咳……”藥研頭一次慶幸直到目前為止這個本丸里只來了兩個弟弟——他還能夠伸出兩只手分別捂住他們的眼睛。眼看大將還老神地坐在那里完全沒有喊停的意思,甚至還如同看戲一般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藥研越來越絕望,他把求助的目光對準了緊閉雙目的數(shù)珠丸,一臉天真完全沒有察覺到氣氛不對的山姥切,同是少年什么都不懂的堀川和螢丸,最終停留在源氏兄弟身上,希望身為年長組的他們能阻止這越來越需要凈化的本丸走向。髭切在藥研期待的眼神中笑瞇瞇地摸著下巴,毫無自覺地說:“刀在世已經(jīng)千年了,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應(yīng)該覺得無所謂了吧?”膝丸非常配合地點頭:“兄長說得對?!?/br>完全不被人理解,藥研只能孤軍奮戰(zhàn),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咳咳,小狐丸殿,麻煩你稍微收斂一點,這里可還有未成年的孩子呢!”“藥研殿,你在想些什么呢?”小狐丸把最后一片護甲放下,向前兩步,跪坐在吉爾伽美什身側(cè),側(cè)身在吉爾伽美什右手邊的墊枕上躺下,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在下只是想讓主人摸摸我保養(yǎng)得光澤順滑的毛發(fā)而已呀!”“那、那你為什么脫護甲?”藥研磕磕巴巴地問道。“因為護甲很堅硬吶,硌到主人可就不好了?!毙『栌没腥淮笪虻恼Z氣說:“藥研殿該不會想到那方面的事情了吧?哎呀呀,你的思想可真不純潔呢,改天我會拜托石切丸幫你凈化一下心靈的。嗯,他對于這方面的事情一向比較擅長。”“我才沒有!”一下子被冠上全本丸最污頭銜的藥研漲紅了臉,連忙否認。“好的好的,你沒有,是我誤會了。”喂喂,你這種無奈的、哄孩子的語氣是怎么回事?說小狐丸不是故意說那些話誘導(dǎo)他的他絕對不信。藥研悲憤地想:一期哥,你快來吧!我一個人實在保護不了弟弟們了。“主人,可以幫我梳理一下毛發(fā)嗎?”小狐丸蹭了蹭吉爾伽美什的手臂祈求道。吉爾伽美什垂眸看著躺在他手邊的太刀,因為身材高大,他只能像真正的寵物一般蜷縮著身體。年輕的審神者不經(jīng)回憶起他在蘇美爾王朝的烏魯克帝國當(dāng)國王時,養(yǎng)的那一頭雄獅——雖然在戰(zhàn)場上勇武威猛、戰(zhàn)無不勝,但平時總是喜歡趴在他的腳下,偶爾也會撒嬌般地蹭蹭他的小腿求撫摸,然后在他撫摸后便會發(fā)出如貓咪一般開心的“呼?!甭暋?/br>想起往事,吉爾伽美什的眼底多了些溫存,他說:“身為王者,偶爾也應(yīng)該聆聽實現(xiàn)子民卑微的愿望?!?/br>他伸出手,撫上了小狐丸的頭頂,手指穿插在濃密的發(fā)絲間,一下一下的輕撫他的頭。柔順光滑的觸感,如同真正的皮毛,重復(fù)的動作也不會讓人覺得無聊。小狐丸頭頂翹起的兩撮頭發(fā)就像真正的獸耳一般動了動,他幸福地瞇起眼睛,“被主人摸起來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呢,在下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哦。”夜幕降臨,漫天星河。隨著零點的鐘聲敲響,昭示著小狐丸掉率提升的活動拉下帷幕。在小旅館內(nèi)吃過最后一頓晚餐,圓滿收官的吉爾伽美什將懷表的坐標(biāo)定位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