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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直沒機(jī)會見識?!?/br> 聽到趙長歌的話,裴宴眼神微閃,定定地看著趙長歌,“真的想要看我的話?!?/br> 這一刻,裴宴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淡淡的笑意。 趙長歌莫名地覺得有些危險,但是好奇心還是處于上風(fēng),因為她實在是好奇師傅說的后一種心畫到底是什么樣子。 點點頭,“嗯,想看。” 聽到趙長歌肯定的答案,裴宴看了她一眼,然后開口道,“幫我磨墨?!?/br> 聞言,趙長歌當(dāng)即拿出自己平日里作畫的顏料,然后問,“你需要什么顏色的?” “黑與藍(lán)就行了。”裴宴說著,自己已經(jīng)攤開了一張紙,順手的挑選著自己等會要用到的筆。 而趙長歌則是拿著自己的小手麻利的給裴宴磨著墨。 “還有更深些嗎?”差不多了之后,趙長歌問道。 “就這樣。”裴宴看了一眼,點頭。 聞言,趙長歌當(dāng)即乖乖地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著裴宴作畫。 裴宴在開筆之后,也是全身心的投入作畫之中。 在裴宴描繪完初始的架構(gòu)之后,趙長歌一眼就看出他在描繪海上暴雨圖。 狂風(fēng)在咆哮,海浪在翻滾,暴雨在淅淅瀝瀝的狂下著,而在海浪之中,一個孤獨(dú)的小船在中間飄蕩著。 這幅畫中,那一艘小船似乎讓人看到了希望,但很快就讓人覺得絕望起來,讓人感覺這船上的人應(yīng)該只能等死,不,或者船上的人可以是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只是一個孤舟在海洋里隨意飄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飄蕩到岸邊。 只看一眼,趙長歌就不由地回憶起了自己在死前的掙扎,絕望,想要掙脫,在心里卻又有著牽掛。 這樣的感覺讓人難受。 下一刻,似有所覺一般,趙長歌讓自己清醒過來,再看著裴宴,他正沾染著墨水讓整幅畫的顏色變得更深。 整幅畫的絕望意味更加濃了。 趙長歌覺得自己有些不敢看了,卻又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這艘小船里面的人若是活著的話,有沒有還生的可能性。 再然后,就是在不知不覺被引入更深的深淵。 這畫,果然如師傅所說,真可怕! 而能畫出這畫的時候,的確不能得罪。 趙長歌在心里想到。 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趙長歌竭力讓自己將這一幅畫當(dāng)成是最普通的畫來看待。 很快地,在最后一筆落下,天空加了一道閃電之后,裴宴落筆了。 畫完之后,裴宴自己也閉了閉眼,平復(fù)自己因作畫而起伏的情緒。 半響,平靜之后,裴宴睜開眼睛看著一旁的趙長歌。 見她的眼神還算清明,并沒有受多大的影響,眼底有些意外,隨后道,“你覺得怎么樣?” “絕望之中帶著希望?!?/br> 聽著這話,裴宴神色淡淡。 而趙長歌看著裴宴的神色,隨后擲地有聲道,“然后讓人更絕望!” 聽到趙長歌后面加的這句話,裴宴笑了,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趙長歌,“你年紀(jì)輕輕,知道絕望是什么滋味嗎?” “感受在于年齡的大小嗎?”趙長歌嘴硬的反問。 “若不是真的知道你十歲,沒有人會認(rèn)為你真的是十歲。”裴宴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許他十歲的時候比趙長歌聰明成熟,但他的經(jīng)歷跟趙長歌的經(jīng)歷根本就沒法比較。 趙長歌是在趙家一家人的寵溺下成長的,這樣的世家貴女即使再聰明,她們身上還是沾染著一種不知事的味。 可現(xiàn)在十歲的趙長歌卻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同齡人的聰明。 聽著裴宴的話,趙長歌的心里一個咯噔,難道她表現(xiàn)還是太過了? 心里緊張,趙長歌的面上卻掛上了輕松的微笑,“師傅也說我聰明,有大智慧?!?/br> 聽著趙長歌這么不客氣的話,裴宴挑眉,“能說出這話的人顯然還沒那么聰明?!?/br> “反正我聽師傅的。”趙長歌得意的說著。 雖然說她活了好幾十歲了,但在別人眼里她才活了十歲,想想,她也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聰明點,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看著趙長歌得意洋洋的模樣,裴宴錯愕的表情轉(zhuǎn)瞬即逝,與以往不同,此時此刻的趙長歌,看起來才有點孩子的模樣,也顯得有些格外的不一樣。 趙長歌察覺著裴宴望著自己的視線,忍不住道,“有什么問題嗎?”她總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怪異。 “沒什么。”聽到趙長歌的身影,裴宴回神,狀似無意道,他自己也沒想看,會看一個小姑娘看晃了眼。 聽著這話,趙長歌也沒再追問,視線再一次投在畫上,眼帶期待道,“這畫,可以送給我嗎?” “你要這種畫做什么?”裴宴問道,他沒打算讓自己的畫流出去,他不允許自己的計劃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意外。 “覺得很特別,跟我的畫不一樣,我想研究研究?!壁w長歌回答道。 裴宴沒有正面回答趙長歌的畫,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不會受到影響?” “不會,因為我現(xiàn)在很幸福?!壁w長歌認(rèn)真的說道,前世的她,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可能會立刻選擇結(jié)束自殺結(jié)束目前的生命,但是現(xiàn)在的她,這話對她的影響微乎其微。 “看來還不夠好?!迸嵫绲恼f著,手指微動。 趙長歌默,瞄了一眼這畫,她并不知道裴宴說的好是什么標(biāo)準(zhǔn),想了想,開口道,“我覺得,這類畫要有針對性的才會有效果?!?/br> “針對性?”裴宴立即頗有興致地看著趙長歌。 “要是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生活有點絕望,看了你的畫之后,會加重這種情緒,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不太好,但我覺得我的生活充滿了希望,即使我看了這個,心緒也不會有太大的波動?!壁w長歌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還有呢!”裴宴繼續(xù)道,眼中的趣味更強(qiáng)了點。 “對于急功近利的人來說,你可以畫讓他更加急功近利的畫;有人怕生老病死,你就畫關(guān)于生老病死,這可以引起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恐懼?!壁w長歌說到一半,頓了頓,繼續(xù)開口道,“最重要的我覺得,最初的時候可以把東西變得美好,讓他認(rèn)為這幅畫能夠給他帶來美好的回憶,然后不知不覺之間將他引入畫的世界中,當(dāng)他越是珍惜美好的東西,發(fā)現(xiàn)自己卻不斷地在失去的時候,他會更加崩潰?!?/br> 說著,趙長歌想起了上輩子的自己,不就是跟這看畫的人一樣,最初的時候是被榮王的外表所迷惑,認(rèn)為他們之間的愛情很美好,可是日子越過,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披著糖的□□,到最后,才會有些承受不住。 記憶有多美好,但這美好破滅的一天,你就有多痛苦。 而在說完之后,趙長歌思緒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