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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意外的看了陸持一眼——來之前,齊氏集團的智囊團曾坐在一起研究陸持的為人脾性,也猜想過陸持面對齊氏示好時可能會有的反應。所有人殫精竭慮想了很多,圍繞著股市和齊氏集團名下的實業(yè)資產(chǎn)給出了很多策劃,唯獨沒有想到陸持竟然會在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發(fā)難——他是真的對這件事耿耿于懷,還是蓄意為難拿捏,以便在談判中獲得更多的利益?齊總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心中千頭萬緒,面上卻及時笑道:“我承認,這件事情確實是家鳴的錯。好在并沒有給令弟造成太大的影響,否則我齊家于心難安。華夏有句老話叫父債子償。您看,我們齊家該如何補償令弟?”態(tài)度倒是挺干脆。陸持看了齊總一眼,溫聲笑道:“齊總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我們還是先談談你所求何事?!?/br>齊總看了一眼明知故問的陸持,斟酌著道:“我們齊家想要陸先生手上齊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價錢就按照四十塊如何?”陸持眉峰一挑。提醒道:“齊總慎言。我手上可連一股齊氏集團的股份都沒有。您不信可以去查,但是不能亂說話?!?/br>齊總聞言一噎,訕笑道:“陸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事到如今,您又何必如此搪塞。我們齊家這回是帶著誠意來的?!?/br>“誠意歸誠意,亂說話我一樣告你誹謗?!标懗炙菩Ψ切Φ目戳她R總一眼,好整以暇的道:“齊總,我雖然在M國念大學,對于國內的行情法規(guī)也有一些了解。這個cao縱股市繞亂市場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您不能因為您兒子如此莽撞,就隨意揣度別人?!?/br>顯然,有齊家鳴這位得意過了頭的前車之鑒,陸持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狙擊齊氏集團的過程中動過的手腳——反正其他人也查不出證據(jù)來。齊總心下了然,暗罵了一句,臉上堆笑道:“陸先生說得對。是我冒失了。我的意思是說,以您在全球金融市場的人脈和影響力,是否可以幫忙齊氏牽線搭橋,收購另外三家離岸公司手中的齊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br>“當然了,陸先生身份貴重,日理萬機,我們絕對不會讓陸先生平白無故的幫忙?!?/br>話雖如此,可是在來之前,即便是齊氏的智囊團也沒有料到年紀如此輕的陸持竟然沒有絲毫氣盛的表現(xiàn)。行事老辣低調到簡直不是二十來歲的大小伙子。因此齊氏集團只準備了收購股份的價錢,并沒有預留出給陸持這位“中間人”的好處。想到這里,忍不住又在心中暗罵的齊總只能硬著頭皮笑道:“您放心,只要您能幫我們這個忙,我們絕對不會虧待陸先生?!?/br>說著,生怕陸持再生枝節(jié)的齊總指著陸持手中的文件,堆笑央求道:“我們齊氏這回真的是帶著誠意來的。陸先生不妨再看看我們給出的條件,幫助三位離岸公司把把關?”陸持把玩著手里的文件,挑眉問道:“齊總,你既然知道那三家離岸公司已經(jīng)掌握齊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就應該知道以這三家離岸公司現(xiàn)在擁有的股份,只要聯(lián)合起來,完全可以召開股東大會,直接罷免你這位CEO?;蛘吒纱嘁怨蓶|大會的名義要求齊氏集團復牌。我相信以齊氏集團現(xiàn)在的狀況,這三家離岸公司完全可以做到在復牌之后直接完成對齊氏集團的控股。既然如此,我憑什么說服這三家離岸公司以四十塊的價格把齊氏集團的股份讓給你?”“眾所周知,齊氏集團運營良好,不但連續(xù)多年登上國內企業(yè)排行榜前三名,更是全球五百強的跨國集團。如果這三家離岸公司以齊氏集團股東大會的名義放出風聲,要求將齊氏集團拆分重組然后打包拍賣的話,相信追求者一定趨之若鶩。到時候這三家離岸公司能得到的利益將是四十塊每股出售齊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五股份的十倍百倍。請問,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怎么說服這三家離岸公司把股票賤賣給你?”“齊總不會以為我陸持的人格魅力如此之大,在全球金融市場可以一手遮天吧?”齊總心下一沉。刨除陸持揣著明白裝糊涂的謹慎態(tài)度不談,齊氏智囊團最害怕的就是陸持將以這種典型華爾街的方式拆分出售齊氏集團。正因如此,齊家才會甘愿以四十塊每股的溢價收購陸持手中的股份——要知道齊氏集團在停牌前的股價只有七塊五。齊家之所以下如此血本,就是希望能一舉打動陸持,最好再跟這位華爾街最聲名顯赫的金融天才結個善緣??上麄冿@然低估了這位華爾街新晉資本家的貪婪和霸道——即便不肯在次級證券上蒙蔽普通股民獲利,陸持的職業(yè)素養(yǎng)仍舊不允許他在其他的資本運作上輕忽放縱。正如陸持所說,拆分重組打包拍賣齊氏集團優(yōu)質資產(chǎn)的方式能讓陸持獲得十倍百倍的利潤。即便是為了資本逐利的利益最大化,陸持也沒有理由接受齊家給出的價碼。顯然,齊家給出的條件并不足以打動陸持。然而以齊家現(xiàn)如今的狀況,四十塊已經(jīng)是齊家能拿出來的最高價格了。除此之外……齊總想了想,又說道:“我知道讓陸先生放棄更賺錢的買賣,把您手上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以每股四十塊的價格讓給我這件事不太現(xiàn)實。但是我相信,以陸先生的眼界,應該明白有些利益不止在金錢上面?!?/br>“將齊氏集團拆分重組打包拍賣給國內其他企業(yè),我相信其他企業(yè)肯定會對齊氏集團的優(yōu)良資產(chǎn)感興趣。到時候,他們也許會更加感激我這個慷慨的賣家也說不定?!泵鎸R總委婉的暗示,陸持微微一笑,針鋒相對。顯然不想給齊總任何斡旋游說的機會。主動權完全在別人手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再糾纏下去只能暴露齊氏集團的底虛氣若,讓對方厭煩至于,進一步摸清齊家的心理底線。已經(jīng)對這種狀況有所預料的齊總微微一嘆,干脆問道:“陸先生有何要求,但說無妨。”“我沒有任何要求?!标懗挚吭谝伪成?,翹著二郎腿,十分悠閑的說道:“齊氏集團是你們齊家的根本,不是我的。同樣,為了保證齊氏集團的正常運營,著急跟衛(wèi)家談判,復牌的也是你們齊家,并不是我陸持。我完全沒有必要急人所急,搭上我的人脈去給齊家牽線搭橋。畢竟,那三位離岸公司的董事跟我的關系也并不是太熟?!?/br>“所以我沒有任何要求?!标懗终苏鞣馓?,起身說道:“如果你們齊家的誠意僅止于此,那我也只能言盡于此。告辭?!?/br>“等一等!”齊總叫住轉身要走的陸持,搖頭苦笑道:“陸先生不但在股市上縱橫捭闔,談判桌上也不遑多讓啊!”“請坐?!饼R總起身,鄭重的邀請陸持坐下繼續(x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