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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一人一鬼,明明相思入骨,明明近在咫尺,卻連話都說不得一句…”冉小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方槿和段溪過來了,凌棄緊隨其后,還有一只鬼魂,亦步亦趨地跟在凌棄身后。“別想了,哥,解鈴還需系鈴人?!?/br>“嗯?!比叫沸α诵Γ皩?,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呢?!彼介葥]了揮手,“方槿!小溪!”方槿送上一個精致的錦盒,淡淡一笑,“我不會說吉祥話,這個給你。”冉小安瞥了一眼,“什么?”“jiejie的東西,我母親,也就是你外婆留給她的,一顆夜明珠,小樂眼睛不好,戴著這個,可以明目?!?/br>“這太貴重了,不行不行…”冉小樂正欲推搡,冉小安卻毫不客氣地接了過去,“多謝。”“小安!”“本來就是留給兒媳婦的東西,哥哥不收誰收?”“收下吧。如此,也算是物歸原主了。”“那…多謝了?!?/br>“無妨?!狈介认氲绞裁矗p聲一笑,“冉小樂,我是你的長輩了?!?/br>“滾!”幾個人相視而笑,只有段溪一邊嘻嘻地樂一邊抹淚,冉小樂關切地問道:“小溪,怎么了?”“小樂哥哥…你和小安終成眷屬,我替你們開心…喏,我自己做的一點心意,我不會繡花,你莫要嫌棄?!?/br>兩個素雅的小香囊,散發(fā)著清幽的藥草氣息,只嗅了一下,便覺得心曠神怡。冉小樂將其中一個系在弟弟腰間,另一個為自己掛好,在段溪rou嘟嘟的臉上捏了捏,“謝謝小溪,我們很喜歡,是吧,小安?”“嗯?!?/br>“他吃醋,別理他。”段溪撓了撓頭,“嘻嘻…阿槿還說難看呢!”“他也吃醋,別理他?!?/br>段溪悄悄看了方槿一眼,偷偷牽住他的小拇指,捂住嘴唇兀自傻樂了起來。“吉時到!”段溪高聲喊道。紅燭搖曳,大堂中只有六個人,正中央擺著方桐的靈位,方槿坐在主位上,凌棄站在他的身旁,張小悠興高采烈地,一會兒化成人形吵鬧,一會兒又嘰嘰喳喳地飛來飛去。新人手牽手走了進來,沒有人覺得冷清。他們都是淡漠之人,只要真誠的祝福,不需要烏煙瘴氣的人群充場面。“一拜天地!”冉小樂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能感覺到弟弟的手也在顫抖。“二拜高堂!”兩人各自端著一盞茶,鄭重地走向方槿,誰知方槿的神色驟然一凜,“小安!”冉小安明顯也感知到了什么,他迅速將哥哥護在身后,緩緩轉身,陰云密布的眼神中柔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狠戾的殺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嘶啞陰惻的笑聲由遠及近,骷髏般的臉映入門扉,當冉小樂終于看清那個噩夢中的人時,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兩次痛徹心扉的別離,都是拜他所賜。腹部一陣本能的抽搐,肝腸寸斷的感覺卷土重來,冉小樂突然彎下腰,噴出了一大口濃血。“哥!”冉小安攙扶住他,怒視著段旸,“你來找死么?”段旸皮笑rou不笑,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冉小安,從深處傳來森然的聲音:“燃兒,今日你成婚,為父不請自來,討一杯喜酒喝…”作者有話要說:不會再虐啦安啦~上一章又被鎖了┓(-_-)┏脖子以下,我特么真的是...防不勝防(o__)/好吧我已經淡定了。。。一旦被鎖文,我會第一時間修改解鎖的,大家記得看哦~抱歉啦o(╥﹏╥)o第65章麻煩總是接踵而至冉小安扶哥哥坐下,對他笑了笑,“不怕,小安在?!?/br>“嗯?!比叫伏c點頭,握住弟弟的手,“小心,不必顧慮我?!?/br>小安沒有說話,在他額頭一吻,整個人起身擋在哥哥面前。他凝神沉默了片刻,冷冽的目光逐漸鎮(zhèn)定下來,卻凌厲依舊。他緩緩開口,沉聲問道:“你是如何進來的?”“哈哈哈…”段旸干癟的面頰扭曲著,手中那枝被當作拐杖的枯木點了點地,顫巍巍地朝著冉小安走去,用那嘶啞蒼老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你果然長大了…若是你小時候,定會沖上來殺我…現(xiàn)在…都學會…喜怒不形于色了…”“我不想在大喜的日子臟了自己的手,更不想辱沒我夫人的生辰?!?/br>“你夫人?”段旸邊笑邊咳,“哦,我想起來了…托他的福,你在結界中開了一個大洞,我才能趕上你的喜宴呢…哈哈哈…”冉小安恍然,本是為了讓哥哥曬太陽的缺口,被重逢的甘悅沖昏頭腦,一時疏于防范,竟讓無孔不入的段旸鉆了空子。內心的殺意翻江倒海,臉上卻云淡風輕,“你來做什么?”“咳咳…”段旸的背脊更彎了,他蹲了下去,冉小安瞇起眼睛,冷冷地望著他,突然手腕翻轉,一股強勁的掌風直奔段旸擊去!只見段旸以迅雷之姿側身一閃,飛出去了幾步,又輕飄飄地落回了地面,哀怨地說道:“你就這么著急要取為父的老命?我身子骨不行了,命不久矣…”“你精神矍鑠,怕是老不死呢!”冉小安打斷他的話,冷笑一聲,“你不過就是想試探我能否還看得見你,放心,清楚得很呢!”冉小安指著他那副佝僂的身軀,呵道:“這皮囊既然如此不堪,不如扔了罷!”“無法,習慣了?!倍螘D空洞的眼窩凹陷,難以辨別神色,他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也不再裝腔作勢,呵呵地笑了笑,“是了,看來你這雙眼睛并非靈力cao控,而是與生俱來,正如我這雙眼睛一樣?!?/br>“那又如何?”“不如何?!倍螘D漆黑的眼球轉了轉,環(huán)視著偌大的喜堂,“真有不少人為你們賀喜呢!”冉小安沒有理會他,只是謹慎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段旸找了個身旁的凳子坐了下去,輕笑一聲,“他們還被蒙在鼓里呢吧?你沒告訴他們?”“告訴什么?”段旸回望他,鷹隼般的寒光如冷箭般逼射而來,與冉小安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你…不能召出業(yè)火了?!?/br>冉小安聽到,寂靜的大廳里涌起一陣喧囂,他不清楚那是什么情緒,也不在乎那是什么情緒。如段旸所言,冉小安并沒有告訴安樂門的鬼魂,他們敬畏的業(yè)火已經成為永恒的傳說不復存在,然而他不說,絕不是因為他懼怕震懾不了他們,一來是他懶得,二來是當真沒有必要。冉小安不似段旸游走于黑暗的深淵中,他雖命途多舛,卻也不覺得自己缺愛,他領略過極端的狡詐殘忍自私,也見識過極端的寬厚溫暖良善。他比段旸幸運得多,也柔情得多,雖然那一丁點柔情也所剩無幾,卻也足夠他得到段旸苦心孤詣也得不到的情感,那些被浪費殆盡,卻彌足珍貴的情感。段旸或許是翻云覆雨般的厲害,卻有一個致命弱點,他把人性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