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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br> 明明是他先胡攪蠻纏的。木木抱臂微笑:“我不?!?/br> 宇文涼收回手,反思了一下方才的言行,決定采用溫和的方式。 他要和她講道理。 “不管他有沒有殺人,這些事都因他而起。他的危險不僅在于能不能殺人,還在于他背后隱藏的一切?!?/br> 木木放下手臂,點(diǎn)頭表示同意。 “若我不在你身邊,他對你突然起了殺心怎么辦?” 木木認(rèn)真想了想:“你可以待在一個離我比較近,但他又察覺不到的地方?!?/br> 宇文涼搖搖頭:“若我還是來不及呢?” 木木笑道:“你怎么這么不自信呢。”眼珠一轉(zhuǎn),記起什么,“雖然你不在我身邊,可是我有你的護(hù)身符啊。在車前的傳說里,人有了護(hù)身符,就會有好運(yùn)的?!?/br> 宇文涼一怔:“護(hù)身符?”他什么時候給她的。 木木見他不信,忙從衣領(lǐng)里扯出一條紅色的布繩,布繩尾端縫著一個小香囊。 “我把你給我的信放在里面了,唔,還有你的頭發(fā),我晚上趁你睡著時偷偷拔下來的……” 宇文涼的目光柔和了許多,他再次向她伸手。木木沒等他說話就乖乖走了上去。 “拔了幾根?” “一,一根?!?/br> 明顯不信:“真的?” 木木吞吞吐吐地開口:“方嬤嬤說,六和八都是比較吉利的數(shù)字,我想著多兩根應(yīng)該也沒什么?!?/br> “這樣啊,你再過來些?!?/br> 木木將護(hù)身符塞回衣領(lǐng),戒備地看著他:“你要做什么——”摸摸自己的頭發(fā),“你要是也想拔來作護(hù)身符的話,我可以自己來嗎?”他力氣太大,拔的時候肯定會痛。 宇文涼淡淡看著她:“過不過來?!?/br> 木木認(rèn)命地走到宇文涼面前,被他輕松摟入懷中。 頭頂忽然傳來他好聽的笑聲。 “你不要害怕,我就是想要,親親你。” 第23章 查案 密林外的車前境內(nèi),舉目黃沙,無草無樹。屠白看著城門前的衛(wèi)兵,思忖著該如何進(jìn)去。他長相不似車前人,眼下商隊亦未歸國,偷混怕是不能了。強(qiáng)入更不現(xiàn)實(shí)。 他低低罵了一聲娘,想著那司徒釗真太不靠譜了,好歹給他幾張文書呀。抬眼再看一眼衛(wèi)兵,咬咬牙,心一橫,大步朝他們走了過去。 帳內(nèi)的司徒釗鼻子有些癢。 宇文涼見他神色古怪,奇道:“怎么了?” 司徒釗擺擺手:“無事無事?!蹦闷鹨环莨倪f給他,“你看看這個?!?/br> “二十八年前雁城的常住戶簿?” 這幾日宇文涼和司徒釗調(diào)來了城衛(wèi)司近三十年的文書,希望能從中尋得有關(guān)男子的訊息。熙國和車前一直嚴(yán)格記錄著人口的流通情況,尤其是往來兩國者。若想在公文上無半點(diǎn)記錄,幾乎不可能。 司徒釗指出了一個名字:“雁城姓氏多為王李張劉,這人是當(dāng)時城內(nèi)唯一姓陳的人?!?/br> “陳秉?”宇文涼側(cè)身,從已經(jīng)看過的公文堆里抽出一本,“我記得見過這個名字。” 果然,慕成十年九月,城衛(wèi)司曾接待過江南三族:陳氏、謝氏和徐氏。這三族皆從商,來到雁城是為了與車前商議民間互貿(mào)之事。但不知為何,最后無一族與車前談妥。 陳秉,便是當(dāng)時陳家的少東主。 “他竟然沒有回姑蘇,反而選擇在雁城定居……恩?他怎么只待了三年?” 司徒釗又遞給他一本:“慕成十四年,他隨商隊去了車前。” 宇文涼皺眉接過:“可車前向來不許熙國人通過密林?!毖巯萝嚽斑€未正式?jīng)Q定與熙國通商。 司徒釗亦是疑惑:“這文書我翻來覆去看了不下三遍,卻沒看到他是如何獲準(zhǔn)前往的?!?/br> 宇文涼沉吟片刻:“確實(shí)沒有?!卑蠢碇鞴P的小吏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又往后看了幾頁,指骨輕敲桌面,“且這之后,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br> “若那個男人真是陳秉,他為什么會變成一個瘋子?陳家的人似乎也沒有再過問他?!?/br> “陳家的人在他初定居時,曾來過雁城。這里有記錄?!闭f著扔給了他一本慕成十一年的雁城訪員簿。 司徒釗快速掃了幾眼,恰如宇文涼所言。 “你記性怎么還是這么好?!?/br> 宇文涼嘴角輕翹:“木木近來對藥膳食補(bǔ)頗有心得,你一會兒要與我一道嗎?” “……不會還是山藥烏雞紅棗湯吧?!倍己攘藘商炝恕?/br> 宇文涼淡淡瞥了他一眼:“怎么,覺得不好喝?” 司徒釗低頭整理公文,違心道:“好喝好喝?!?/br> 宇文涼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一道吧?!?/br> 見他得意,司徒釗摸了摸下巴:“這眼看著十日之期已過了一半,你卻還未將人抓住,嘖嘖?!?/br> 木木和宇文涼都拗不過對方,便皆索性后退一步,定下十日之約。若宇文涼未能在期限內(nèi)抓住人,那么就遵循木木的意見,以她為誘,讓她與那人單獨(dú)聊聊。 “實(shí)在不行就只有往后拖了?!?/br> 司徒釗沒懂:“拖?” “恩,尋個機(jī)會,把期限延到二十日?!?/br> 司徒釗忍了忍,沒忍住:“你是不是太不要臉了?!?/br> 宇文涼嘁道:“人重要還是臉重要?” “你忘記老將軍教過你什么嗎?” 宇文涼抬頭看著他:“恩?” “……禮義廉恥。” 輕哼一聲,嘲笑道:“你沒媳婦兒,不懂?!?/br> “不懂什么呀?”木木一邊端著托盤進(jìn)來,一邊笑著看他們。 宇文涼忙站起來,替她接過托盤,發(fā)現(xiàn)今日換成了鯽魚豆腐湯,眉梢一挑:“木木真厲害。” 木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向司徒釗:“將軍要一起嗎?” 司徒釗笑道:“今日就不必了。我要趕著去城衛(wèi)司一趟,看看當(dāng)年的主筆是否還在。”既然故意省略不提,必是知道些什么。 宇文涼想想有理,也沒有攔他:“除了主筆,旁人亦有可能知道。你不若再去拜訪一下孫大人。”孫闕任主司之職已有二十余年。 木木見司徒走了,覺得有些可惜:“今日我準(zhǔn)備了很多呢。” “無妨,我正好很餓。” 木木正替他盛飯,聞言覺得好笑:“那你要多吃一點(diǎn)?!?/br> 兩人又嬉鬧了幾句。 “司徒將軍說的主筆是什么呀?”木木突然眨了眨眼睛,問他。 宇文涼便將細(xì)節(jié)解釋給她聽。 木木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你要派人去陳家嗎?” “我會讓人將畫像帶過去,以核實(shí)男子的身份?!?/br> 木木有些遲疑:“如果沒人能認(rèn)出他呢?” 宇文涼笑道:“雖說事情過了許久,但總歸有人健在?!碑吘故菑那暗纳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