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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褥上胡亂瞎蹭,蹭完了趁祁岸沒反應過來,兩只手直接摸上祁岸的臉,用力的揉了揉。 “……cao!”祁岸被喻霈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舉動給震驚了,感覺自己的臉已經(jīng)爛了,滿腦子都是,他現(xiàn)在是個被細菌瘋狂侵.犯的小姑娘,他不干凈了……以至于他找不到語言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只能又一聲,“cao!” 喻霈這個不怕死的,趁他陷入自我唾棄當中,悄咪咪地給他蓋上被子,說:“好乖,反正你都臟了,踏踏實實臟著吧?!?/br> 祁岸氣的指著她,說:“你還敢欺負我?你信不信我扎著針也能揍你?” “那我還真不太信。”喻霈說完就往后退,退的遠遠地,“你揍啊?!?/br> 祁岸的確揍不到她,也不想站起來揍她,怕自己這個暈乎的腦袋瓜掌握不了平衡,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祁岸只能用表情震懾她,惡狠狠地瞪著,然后伸手點了點:“等著,等我拔了針,揍得你叫爸爸?!?/br> “行行?!憋L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喻霈當家做主,說要給他蓋被子就硬是要蓋,蓋完了還掖的嚴嚴實實,連手都不讓他伸出來。 喻霈看著祁岸憋屈的模樣,后知后覺地覺得他剛說的那句“欺負我”,無比的萌,生了病跟個小孩兒似的。 嘖,就是欺負你。 喻霈又摸了摸他的臉。 打不著打不著。 祁岸干脆閉上眼,一副遭受非人虐待的小媳婦樣,皺著眉不搭理她。 “真生氣啦?”喻霈湊到他跟前問。 “嗯。”祁岸從鼻子里發(fā)出聲音,“生氣了?!?/br> “那你先氣著?!庇黯f,“我去把你的水杯拿來,落在外面了。” “你摻點涼的拿進來。”祁岸睜開眼,“我就不生氣了?!?/br> 喻霈頭也不回:“你還是氣著吧。” “……” 真是老虎發(fā)不了威,野貓開始加戲啊。 祁岸把手從被子里抽出來,邊擦臉邊在心里說。 喻霈不僅沒有摻?jīng)鏊?,還把在外頭擱了一會兒涼了不少的水給倒了,重新接了一杯guntang的開水,往祁岸旁邊的小桌子上一放,祁岸瞅著那水杯頂上冒的煙,就不想碰它了。 “你喝點熱水睡一覺吧。”喻霈說,“出點汗?!?/br> “睡不成。” “怎么了?” “后背硌的慌?!?/br> 喻霈繞到后面看了一眼,床頭只有一根架子,沒有能倚靠的部分,祁岸的腰部確實懸空著,一看就不太舒服。 這張床沒有枕頭,喻霈去別的床鋪把枕頭全給搜來了,往祁岸腰后塞,他挪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退下吧。” 喻霈恭敬道:“喳?!?/br> 祁岸也是累了,腰部一放松沒多久人就睡著了,眉頭輕輕皺著,不太踏實。 喻霈杵著下巴,盯著祁岸的睡顏發(fā)呆,在心里想,他皺眉干什么呢?做噩夢了嗎?需要她的擁抱嗎?是不是覺得被子不舒服?他還有潔癖?喻霈想到祁岸這行肯定經(jīng)常吃苦,猜測應該只是單純的愛干凈。這么愛干凈的人為什么會當上警.察呢,雖然很帥但是很危險啊……還有在毒販老窩里潛伏的經(jīng)歷,萬一回不來了怎么辦……嘖,他好帥。 祁岸的確是很帥的,而且?guī)浀膹垞P,丟在人群里也能打眼就注意到這個眉目清雋的英俊小伙,臉上還有顆痣,藏在高挺鼻梁的陰影下,給整個五官添了幾分不羈。 時刻散發(fā)著荷爾蒙。 三十九度二的荷爾蒙。 燙的喻霈心里顫巍巍的。 喻霈換了只手杵下巴。 哎,好帥。 第三瓶藥水吊了一半的時候,醫(yī)院突然來了一個搶救的人,一群人沖進醫(yī)院,跟在醫(yī)生后面推著病人跑,吵架的吵架,哭喊的哭喊,動靜頗大,把祁岸給吵醒了。 喻霈見他緊縮眉頭睜開眼,下意識地伸出兩只手捂住祁岸的耳朵,這是個有點親密又有點傻氣地舉動。 兩個人都愣住了。 喻霈是覺得自己有點蠢。 祁岸的心情就比較復雜,看著她有些呆滯的神色,也許是剛睡醒人不理智,心底有個地方像是高溫融化的瀝青路面,軟得不動聲色。耳朵被冰涼的手包裹,guntang的腦門也跟著清涼許多,讓他渾渾噩噩的神志找到了一絲清醒,同時又有些迷糊地想,她手怎么這么冰。 幾乎是不經(jīng)大腦,祁岸伸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 …… 喻霈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祁岸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把她的手一扔,掩飾般咳嗽一聲,語氣不善道,“臟死了,不要忘我臉上放?!?/br> “……嘖。”喻霈另一只手呼了他腦袋一下,氣道,“嬌氣!” “我要喝水。”祁岸說,“冷水?!?/br> 喻霈去給他倒了杯開水,完全不采納他的意見,祁岸一邊燙的哈氣一邊喝。 祁岸被吵醒了就睡不著,看了眼手機,一點不到,他問喻霈:“你困不困?” 聽到困字,喻霈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哈欠,然后說:“不困?!?/br> “……”祁岸覺得好笑,樂了半天。 “我真不困?!庇黯f,“生理反應,其實我特別精神?!?/br> 祁岸沒和她犟,又問:“那你餓不餓?” “不餓?!庇黯磫?,“你餓不餓?” 祁岸搖了搖頭。 喻霈盯著藥水看了好半天,忽然問了一句:“你怎么都不尿急?” “……” “灌進去三瓶水了,你還喝了好幾杯,水呢?” “你管那么多?!逼鋵嵠畎兑呀?jīng)有點尿意了,但是嘴硬,“你要給我扶鳥還是要給我脫褲子?” “……”喻霈惱怒道,“我不就親你一口嗎?!你不要把我當色鬼好嗎!” “你差不多快了,成天往一個單身優(yōu)秀男人的家跑,還盯著這個優(yōu)秀男人的臉下飯?!逼畎墩f,“是不是給你根尾巴你能搖起來了?” “你才是狗。”喻霈怒道,“你還要不要臉了,還優(yōu)秀男人,你優(yōu)秀你單身什么,我能看上你就不錯了,你還天天損我,除了我還有誰要你?!?/br> “嗬?!逼畎稓庑α耍澳銊e看上我,我讓你看上我了嗎?你看別人去?!?/br> “我不,我就要看你,你管得著嗎?”喻霈把他吊瓶的滾輪往下推了點兒,然后把整個塑料管往上拖,拖到祁岸夠不著的地方,說,“慢死你!吊到天亮吧!尿憋死你!我才不給你扶鳥,你尿床上吧!” “……幼稚?!逼畎镀乘?,重復強調(diào),“真幼稚?!?/br> 喻霈戴上耳機不搭理他,沒半小時,藥水吊完,喻霈一直注意著,在藥水快吊完的時候出去找醫(yī)生,結(jié)果幾乎所有醫(yī)護人員都在忙活剛進院的搶救病人,一個小護士被她拉過來,著急忙慌地換上藥就跑了。喻霈擔心她管子沒插牢,墊著腳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