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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評論支持是我最大的榮幸,鞠躬。 第29章 徐婉清給她爸的墓擦干凈了灰塵,磕了幾個頭,被徐mama扶起來。她語氣輕柔,神態(tài)溫和,輕輕拿肚子貼了帖墓碑,細(xì)語道:“爸,我?guī)鷮O子來看您啦?!?/br> “今年發(fā)生了不少事情,最值得高興的就是我終于懷上啦……我等了五年,終于把身體養(yǎng)好了,再過幾個月您就能看見小孫子啦。我和喻明宗商量了,小名就叫元元,您不是一直說,我媽懷我的時候,您就想給我取名元元嗎?結(jié)果沒用上,我給您用在孫子身上行嗎?” “媽也挺好的,身體一直健康著呢,有我在也不會讓媽受委屈?!毙焱袂寮t著眼睛,說,“喻明宗很在意我,您放心吧,我現(xiàn)在和將來都不會吃苦的?!?/br> 回去的路上,徐mama一直握著徐婉清的手,很是感慨:“你進(jìn)喻家都這么久了,別人……還那么看你嗎?” 徐婉清搖著頭說:“沒有,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是喻家女主人,誰還敢挑釁我?” “那……那喻明宗的女兒呢?” “她?”徐婉清說,“挺聽話的,搬到學(xué)校附近住去了,忙著學(xué)習(xí)呢。其實她一直挺乖的,就是態(tài)度不好,也沒怎么招惹我?!?/br> 祁岸聽到這話,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徐婉清回避了他的目光,不愿和他對視。 徐mama嘆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他女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對她好點,小小年紀(jì)沒了……哎,不提這個事情了,臨盆的醫(yī)院找好了嗎?” “找了一家香港的醫(yī)院,對了,我忘提了,您回去就把簽證給辦了吧,提前做好準(zhǔn)備?!?/br> “我沒有辦過,我不會……” “沒事我教您……” 祁岸把母女兩人送回家,臨走前還被徐mama拉住,說:“小岸啊,你要注意好身體啊,你們這個職業(yè)太cao勞了,我太懂了,你徐大伯當(dāng)年一身的傷,全是出警的時候弄的,我照顧都照顧不過來,你還是一個人……聽到你說找了對象,阿姨真替你mama感到高興?!?/br> 祁岸在徐mama反復(fù)交代的“千萬注意身體啊”話語中,駛車離去,心情有些復(fù)雜。 人性,十道筆畫,千萬種不同的沉浮力道。 正直善良的徐爸爸和老實淳樸的徐mama,有了一個自私狠毒卻算是孝順的女兒。 祁岸遠(yuǎn)遠(yuǎn)地記得,徐婉清小時候就挺精明的,他被徐超收留的那段時間,徐婉清用得上他的時候態(tài)度很好,用不上就無比惡劣。后來徐超出事走了,徐mama軟弱老實,不會掙錢,在改嫁之前,母女倆有一段非常艱苦的日子。那段時間他在住校,靠一點補(bǔ)助和校外打工生活,所以徐mama是瞞著他的,甚至偶爾還給他塞零花錢。 他也是在一切都變樣之后才發(fā)覺源頭——等徐婉清已經(jīng)變本加厲的勢利自私,侵占了別人的家庭,導(dǎo)致徐mama承受了街坊鄰里的非議許久,同時間接害死一條人命之后,他才在徐婉清的嘴里,知道那段時間的艱難。 他知道徐婉清把一切錯誤都?xì)w結(jié)在他身上,也知道她對他除了利用之外沒有多余的情感,甚至有些厭惡。 他愿意背負(fù)錯誤,也愿意彌補(bǔ),所以他多般忍讓,有求必應(yīng)。 但錯就是錯。 恩不掩善惡。 悲慘不是中傷他人的理由,惡意不配有苦衷。 祁岸把車停在樓下,沒有急著上樓,打開車窗點了根煙,看著17樓的正對他臥室的一扇窗戶。 既然選擇在對方求生時,握住了那只伸出的手,他捫心自問——你還會放開嗎? 祁岸吸了口煙。 不。 老子不放。 & 天氣是越來越?jīng)隽耍甙噙B著感冒了好幾個,喻霈身邊是重災(zāi)區(qū),八個人,除了她全病倒了,感冒加發(fā)燒,非常明顯的流感。 學(xué)校緊急通知,放假一天,讓身體不適的學(xué)生去醫(yī)院檢查,盡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如果確定病情嚴(yán)重,開好假條來學(xué)校請假。 許嘉擤著鼻涕,有點郁悶:“喻霈你為什么沒有事?” 喻霈啃著餅干:“不知道?!?/br> “沒心沒肺的人果然不容易生病?!?/br> “滾蛋?!?/br> 許嘉打了個噴嚏,往外走:“我去看看程奚昊怎么樣?” 沒過多久,許嘉就回來,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的腦漿快從鼻孔流出來了,一地的鼻涕紙,對你一往情深果然沒什么好事。” 喻霈一聽,收拾好東西,背著包離開。 “你上哪去?!?/br> “回家?!?/br> “……沒心沒肺!” 喻霈去了六班,看見半死不活的程奚昊癱在桌子上,用小拇指給他媽撥電話,她過去問他:“你怎么樣?我陪你去醫(yī)院?” 程奚昊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掛了電話,說:“好啊好啊。”說完他忽然捂著嘴,“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別把感冒傳給你了?!?/br> “沒事兒,走吧?!庇黯鏊?,“我沒心沒肺。” 喻霈給程奚昊掛了號,給他倒了熱水。雖然說是陪他,但其實很快程奚昊mama就趕來了,對喻霈表示了感謝,然后不動聲色地,用肢體語言表達(dá)“你可以走了”這個意思。 喻霈讓程奚昊好好休息,在后者戀戀不舍的目光中離開。 她還掛念著她身嬌體弱動不動胃疼的祁叔叔。 喻霈翻開微信,看著在等待程奚昊mama的過程中,和祁岸的聊天記錄。 喻霈:你在干什么? 祁岸:思考。 喻霈:思考什么? 祁岸:中午吃什么。 祁岸:為什么玩手機(jī),聽課。 喻霈:我們放假了,流感,大家都在感冒。 祁岸:你在哪。 喻霈:XX醫(yī)院。 祁岸:等著。 喻霈:我沒生病,陪同學(xué)來的。 祁岸:那你注意點,早點回去。 喻霈:你感冒了嗎? 祁岸:英雄是不會感冒的。 祁岸:只會胃疼。 喻霈:【我還能說什么.jpg】 喻霈:你思考完了中午吃什么嗎? 祁岸:泡面。 喻霈:…… 喻霈:我給你送飯。 祁岸:【一把掐住狗頭.jpg】 祁岸:不許送飯。 祁岸:敢來打斷你狗腿。 喻霈表示,打吧,自己根本沒在怕的。 喻霈拎著提前讓張曉蘭多做好分量的飯盒,正巧在飯點之前,趕到了警局。 頭一回來這個地方,喻霈覺得挺新鮮,四下看著,碰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正跪在辦公桌上,頭頹敗地埋下去,非常喪氣。 “第八次相親失敗?!睂O青說,“我要割腕。” “快去買飯?!崩钪境汕弥雷?,“我和祁隊要餓死了?!?/br>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