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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痛苦和絕望,他真想沖上去問問她,問問為什么?!問問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可就算是冰冷的石頭,也總有焐熱的那一天!伊芙琳的心怎么就捂不熱呢?“還愣著干什么,殺死他!”克雷爾冷冰冰地下了命令,將伊芙琳從地上拽了起來,生拉硬扯地想要將伊芙琳塞進艦艙。“不!”伊芙琳大叫一聲,掙扎起來。士兵立刻執(zhí)行命令,朝著遠處的邁克爾齊齊射擊。邁克爾回過神來閃避,肩上和腿上還是中了槍,而困在地下通道的兄弟們也上來了,他們已經(jīng)報告了安東尼少將,支援部隊正在趕來。兩隊人馬立刻廝殺起來。克雷爾扛起極不配合的伊芙琳,伸手拿槍瞄準邁克爾,正要射擊,卻沒想到被伊芙琳推了一把,光彈一偏,射空了,伊芙琳不知哪兒來得力氣,從克雷爾的手里掙脫,跌跌撞撞地往邁克爾的方向跑。克雷爾瞇起眼,將槍口對準了奔跑中的伊芙琳,毫不猶豫地按下扳機。他不需要一個心里裝著遠航軍的meimei,間諜也是可以策反的,不然遠航軍又怎么會從地下通道里發(fā)動突襲。邁克爾忽然一下子從地上彈射起來,接住飛奔過來伊芙琳,一個轉身擋下了光彈,半個拳頭大的光彈直接打在邁克爾的心口,幾乎射穿了他的身體,呲啦啦一片焦糊。“不!”伊芙琳抱住倒下的邁克爾失聲痛哭。邁克爾顫抖的手慢慢靠近伊芙琳的臉龐,然后狠狠落下,“啪”一聲給了她一個帶血的巴掌!他在他們的伴侶儀式上說過,他會用生命來保護伊芙琳,他沒有食言。伊芙琳是他心愛的女人不錯,但他多少兄弟是被這個女人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伊芙琳半邊臉帶著邁克爾的血腫的老高,眼淚像是決堤一般滾落下來,她伸手想要抱住邁克爾卻被邁克爾揮手撣開,無助地跪在地上掩面哭喊著:“對不起……對不起……”遠遠的看見遠航軍的援軍來了,克雷爾收起槍立刻返回戰(zhàn)艦內(nèi),戰(zhàn)艦迅速啟動,趁亂逃脫。希拉里并沒有多問伊芙琳去了哪里,克雷爾雖然對希拉里擅自來天馬星系的事情不滿,如果不是為了要保護希拉里的安全,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狽逃走。但克雷爾沒有流露一絲一毫不喜的情緒,他抱住希拉里,欲蓋彌彰地解釋道:“那個向導和莫林一樣,是個預言者,所以我先將他抓到這兒來,本來想等時機成熟,再告訴統(tǒng)帥?!?/br>“原來如此?!毕@镯樦死谞柕脑捳f下去:“父親要是知道人跑了一點會發(fā)怒的,我們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我會幫你保密的~”克雷爾親了一下希拉里的側臉:“真乖?!?/br>而此時邁克爾搶救無效,戰(zhàn)死異鄉(xiāng)。伊芙琳似乎瘋了,呆呆傻傻,抱著邁克爾的尸體死不松手,只得派士兵看守著,第二天等到死刑的判決下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伊芙琳已經(jīng)在停尸間里自殺。安東尼下令,將兩人葬在一起。兩人的葬禮并不隆重,因為無法原諒伊芙琳,很多人沒有出席這場葬禮,邁克爾是個孤兒,也沒什么長輩,幾個要好的兄弟站在最前面,都紅了眼。聽南和北森穿著一身黑衣靜靜地站在他們中間,看著榮耀團的士兵將裝著邁克爾和伊芙琳骨灰的小盒子推入無邊無際的太空中,失重的骨灰盒晃晃悠悠漸漸飄走。聽南珉著唇,心里面五味雜陳。北森伸出手,大大的手掌半抱住聽南的拳頭,熱熱的體溫將聽南冰涼的拳頭捂得有些暖。北森抬手向飄遠的盒子敬了一個軍禮:“兄弟,走好?!?/br>兄弟會幫你報仇的,一定。☆、第49章怪力正太,萌一臉血“你走?!卑矕|尼的表情嚴肅又決絕。“我不走?!北鄙驹谒砗笪站o了拳頭。“這是命令!”安東尼強硬地轉過身:“你走不走?!”“打死我也不走?!北鄙弊右还?,“我走了誰來保護我媳婦兒?”“兔崽子叫你出個任務怎么就這么難呢?”安東尼一瞪眼,“老子給你放了多少天假了,有媳婦兒了不起啊?”“嘿,就是了不起了,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啊?!北鄙瓌γ家惶?,“老處男。”倆兄弟的吵架很快升級成極其幼稚的小學生吵架。憤怒的安東尼一揮拳頭又將戰(zhàn)局發(fā)展成了基情四射的手足相纏。一時間地動山搖,大家經(jīng)過安東尼的屋門口都得晃一晃。聽南醫(yī)治完最后一個士兵,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長吐了一口氣?,F(xiàn)在他頂替了伊芙琳的位置光榮上崗,基本的醫(yī)治做的是得心應手,布茲統(tǒng)帥和安東尼少將還時不時跑來挖點預言走,弄得聽南最近腦袋都快不夠用了。晚上還得被北森這個混蛋翻來覆去地壓榨,聽南揉了揉使用過度的小rou腰,總覺得自己算是栽在這一家子手里了。奶黃包和煤球已經(jīng)不愛玩貓捉老鼠那一套了,這幾天正熱衷于躲貓貓,所以老是不見蹤影,只要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冒出來,企圖把人嚇萎。沒想到以前在向導制造基地的時候,自己啥事兒不會,一到了這里都快成全職向導了,醫(yī)師和神棍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聽南一邊感慨一邊往安東尼的屋子走,安東尼一回來大概又在催促北森出戰(zhàn)了,兩個人免不了又要吵一架。其實,聽南也有些私心,北森因為天馬星系的事情又升了軍銜,聽南有一種捧得越高摔得越慘的預感,而且離向導保衛(wèi)戰(zhàn)的危險越來越近了。聽南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只得暗戳戳地希望北森能一直不出任務就好了。但現(xiàn)在的局勢又能怎么容許呢?聽南懂得安東尼作為大哥已經(jīng)給了他們太多的寬容和維護,要換是別的戰(zhàn)士,老是拒絕出戰(zhàn),早被安東尼往死里抽了。離安東尼的屋子還有些距離,聽南便聽到了乒乒乓乓的噪音,嘆了口氣,整理一下裝備,全副武裝地準備沖過去拉架,一走近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屋子里傳出氣吞山河的互罵聲,除了北森那一貫氣死人不償命的腔調(diào),只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并不是安東尼。那北森又是和誰在安東尼的屋子里打架?聽南推門的動作有些遲疑,不知是否該貿(mào)然闖入,萬一聽到了什么重要機密……如果“你這個千年老處男”和“十歲了還在尿床的臭小子”也算是機密的話……好吧,那他已經(jīng)聽到了。正當聽南猶豫不決的時候,房門受到了致命一擊,轟然倒塌,聽南趕緊往旁邊一閃,動作稍微慢一點就會被砸扁。扒拉著門框,聽南氣呼呼地探出頭來,只見一個萌嘟嘟的正太騎在北森身上,驚天地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