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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自然是對著司機講的,準備換道往路邊???,立馬被沈西洋喝止,闔眼一笑:“反正閑著沒事,我跟你一起。”接近終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往鼓鐘山莊的方向,沈西洋來過一次,他記得這里住著一個和他樣貌有幾分相似的人,就連他第一眼看的時候,也不免震驚。“你是去找周錫?”沈西洋問。白于煁愛理不理,哼了一聲,算是承認。“阿煁,他只不過是憑著那張臉,才引起你注意,現(xiàn)在我都已經在你面前了,你為什么還要去找他?”沈西洋語氣不太好,緩緩下沉:“對不起,要是知道你那么想我,這兩年我不會一次也不回來?!?/br>旁邊汽車的喇叭聲“嘀嘀”鳴刺,白于煁愣了一秒,直接笑出聲,轉頭對司機說:“開快點。”他要趕快回去換身衣服,再去醫(yī)院。接下來的路程再沒有人說話,一再被無視的沈西洋生了怒氣,自他回國,白于煁就擺出冷淡似冰的態(tài)度,放在以前,哪會遭受這樣的對待。下車后在別墅門口攔住他,放低姿態(tài)討好道:“阿煁,要怎么做,你才會回到大學時代,你現(xiàn)在的樣子讓我害怕,陌生得我快不認識你了?!?/br>白于煁冷冷橫他一眼,掙開他的手,錄入指紋,門打開,自顧自換鞋,把人晾在外面,歪頭問:“什么樣子?”他看了看藤盤上的九曲,花朵有些枯萎,大部分葉子泛黃,周錫離開太久,想來是沒人照顧的緣故。拿過一旁的噴水壺盛水澆水,白于煁不慍不火地陳述:“我精心準備的節(jié)日玫瑰花,生日晚宴,浪漫約會,從來得到你一句'不要鬧',我只好強顏歡笑。你不喜歡那些有的沒的,我第一反應是藏住劃傷的手,有時候覺得你離我好不容易近一步了,下一秒又更疏遠,我把你供在天上,又被你摔在地下,但你一個笑容就能把我的失望消減下去,如此往復,我以為是塊石頭也該心動了,我很累,但不及我對你的愛慕,是你在我的前面扔下一顆響雷,阻斷了路,逼我繞道離開的。”他用力噴灑,直到花盆里干涸的土壤積了水坑,藤盤上也都沾滿了水珠,滴在地板上,濺到手背,因為沒開空調,皮膚上微微發(fā)涼,白于煁面色如常:“你知道的,一旦走遠了,再原路返回,可就難了。”沈西洋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一番話來,波瀾不驚的語氣在冷清空曠的別墅里顯得很不真實,但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往日那些相處點滴,踏進門跟在白于煁后面,言辭夾雜著悔意:“可以的,可以返回,我回來了,阿煁?!?/br>“剛開始出國還不覺得,后來總覺得少了什么,越來越想你,把你對我的好在心里一一描摹過,便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從我登上飛機那天,你就沒再聯(lián)系我,我以為過不了多久,我們依舊會如初,可兩年了,你從不問我一句,我就發(fā)那些圖片刺激你,你還是不聞不問,我……”“然后你就帶著鄭眉回來了?”“其實她……”“沈西洋,你走吧,你訂婚的時候我會來,你結婚的時候我也會來,但這都不是因為你,我們倆再沒有任何關系,鄭眉是我的meimei,你說的這些話足以讓我揍你一頓,你根本配不上她,可是她喜歡你,所以我警告你,打消不該有的念頭,好好對她,不然鄭老爺子不出手,我也會讓你們沈家自食其果?!?/br>沈西洋熬到此刻不禁顯露出一絲挫敗,臉色慘白,走過去握住他的手:“阿煁,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喜歡你,這不是不該有的念頭?!?/br>“喜歡?”這句話要沈西洋對著他講出來多難得,以前連做夢都想得到的一句話,現(xiàn)在聽來和“我餓了”一樣,平平無奇。白于煁抿嘴輕笑,悠哉坐在沙發(fā)上,仰頭問:“我以前喜歡你,可以甘愿被你cao,現(xiàn)在你喜歡我,也愿意被我上嗎?”聞此沈西洋臉色竟然緩和了幾分,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以。”他開始脫下外套,毛衣,冷空氣的注入讓他瑟瑟發(fā)抖,咬牙堅持到只剩下一件白色襯衫,然后長腿一越,跨騎在白于煁雙腿,說:“來吧?!?/br>不知怎的,白于煁剛剛打算看好戲的神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曾經日夜覬覦的身體近在眼前,他盯著他的眼睛,挑著他的下巴,低頭慢慢靠近,在兩張嘴只有兩公分時停下,白于煁開口,滿是譏諷:“你真讓我惡心?!?/br>聲音小到只夠他們兩個人聽見,沈西洋仍然覺得如雷貫耳。與此同時,樓上傳來“咔嚓”一聲。有人。只可能是……白于煁驀地想到什么,驚慌地循聲望去,樓梯頂處站著一個人,那個位置能將客廳里的一切盡收眼底。周錫覺得有點抱歉,心想不該選擇今天回來的。不知道為什么老天總安排他是碰見這樣的場面,主角偏偏還是白于煁,還有那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想必是在暗示他,他永遠也只是個替代品而已,不要妄想得到什么。他回鼓鐘山莊,也不過是想拿回在這里屬于他的東西,為數(shù)不多的衣物,以及……低下頭一看,尚未打開的手表嶄新耀眼,可他一下子覺得沒了顏色,沒了意義,這趟,實在多此一舉。樓梯好像更長更陡了,周錫一手提著行李,步履沉穩(wěn),手表死死被他抓著,有什么東西堆積在小小心口,一疊一疊,堆得很高很沉,需要一個閘口洶涌噴泄而出才能平復。直到下完最后一臺階,他步伐快如流星,走到姿勢親密的兩人身側,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伸出手把人拽起來,直直給了沈西洋一拳,繼而是厲聲質問。“你把他當什么?!”他這輩子難得這樣失態(tài),卻是真真正正的憤怒,對著白于煁全然不似平日的淡定:“白少,你把自己當什么?”這份憤怒源自于白于煁的荒唐。這么喜歡嗎?喜歡到人家要訂婚,甚至以后結婚也不想放手嗎?喜歡到自甘墮落,不顧別人眼光,也要以一種被人唾棄的陰暗角色來維持遲來的雀躍。你又把我當什么呢?周錫心中酸澀,不用問出口,也早該心知肚明。他這一拳把沈西洋打懵了,本就暴露的身體顫得更厲害,就連一貫處變不驚的白于煁也愣在原地,周錫平時也叫他白少,卻是第一次把這倆字叫得這么疏離,毫無溫度。“周錫!”他沒見過這樣的周錫,蹙眉叫道。“你不知道嗎?他已經訂婚了?!敝苠a再次提醒道,他能為他做的,就是告訴他不要再犯傻。撿起掉在地上的手表,他私底下查過,這塊手表價值不菲,趁此將它物歸原主也好:“跟著白少這段期間,我拿什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