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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朱震霆哈哈哈地笑著,笑聲尖銳刺耳,“你們都瞧見了吧?!??!都瞧見了吧!”沾血的尖刀直指九賢王,“這藥有毒,他朱翎毒害皇上,謀權篡位來了?!?/br> 那碗藥汁,灑了滿地,觸到地面,泛起滋滋白沫.... 他傾身向前,笑得滿面邪氣,“九弟,孤救駕來了。”忽然朝向珠簾內的龍床大喊,“父皇!您安心的去吧,兒臣定將這亂臣賊子不孝之徒斬于刀下!” 朱翎雙眉凜起,“救駕?是救駕還是逼宮?” 太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忽然振臂一揮,“給孤殺!一個不留!” 太子的禁衛(wèi)才要上前,卻聽聞殿中喊聲震天,“奴才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殿中橫沖出的黃巾禁衛(wèi)軍將朱翎擋在身后,對太子形成兩方對峙的局面。 朱翎收起了往常的懶散,竟也滿身將風,他號令全軍,“將這亂臣賊子拿下,皇上重重有賞!” 太子紅了眼,“亂臣賊子?朕才是大晉的皇帝,朕才是!今日誰殺了龍床上的那個冒牌貨,朕便封他威武大將軍!” “還不給本王拿下!” “殺——” 偌大的乾安宮,成了戰(zhàn)場。喊殺震天,金玉珍奇毀于一旦.... 混戰(zhàn)中,朱震霆殺紅了眼,他一步步殺向龍床??粗埓采蟼忍傻哪莻€背影,朱震霆雙眼放光,那是他的天下,那是他的王朝.... 朱震霆突然高喊一聲,“父皇——” 手中利刃直逼“皇帝”脖頸.... 他本以為勝券在握,他本以為江山在手,他本以為自己是勝者是王者....卻出乎朱震霆的意料,龍床上的“父皇”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扭成內扣。禪機翻身而起,身邊黃巾禁衛(wèi)齊齊涌上來。 朱震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骨頭折斷的痛他似乎感覺不到,“是你?” 禪機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太子謀反,昭示天下。阿緋就不用犧牲自己做偽證。 “是我。太子,你預謀弒父篡位,人人得而誅之!”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朕嗎?”朱震霆忽然振臂高呼,“發(fā)信號!”宮內宮外他埋伏了大批禁衛(wèi),若有意外,只消朝空中發(fā)射信號彈,那些忠心禁衛(wèi)便會立馬援助。 可,身后的刀風劍雨卻漸漸息聲。 大殿內,響起悶重的轱轆聲。 皇上病弱的聲音竟從朱震霆身后傳來,“....逆子,你要造反?!” 話落便沉悶地咳嗽起來,“沒想到啊,朕費盡心血培養(yǎng)的太子,竟然包藏禍心!殺兄弒父....朕今日便要廢太子,清理門戶!” 朱震霆呵呵笑起來,“父皇,兒臣還以為你老糊涂了呢。”他的目光將禪機與九賢王掃了一圈,嗤笑道,“想不到您身邊還有出謀劃策的,父皇,您可別被這些小人騙了。他們,可是在離間咱們父子呢?!?/br> 皇上坐在輪椅上,身后站著九賢王朱翎。 “皇兄,你埋下的那些禁衛(wèi)都已經被太師率領的親軍團團包圍,他們已然棄械投降,沒人會援助你,也沒有人再追隨你。你投降吧,或許父皇會網開一面?!?/br> 太師? 太子瞇起了眼,他不相信自己敗得這么輕易。甚至他連一絲風浪都還沒有掀起,就這么,結束了?朱震霆抬手,那刀尖指向朱翎,又緩緩下移,指向病弱的皇上,“是嗎?網開一面....”網開一面,還不是一樣死! 朱震霆陡然怒吼,“朕!才是皇帝!當年你不也是殺了皇伯才竊得皇位嗎?朕,只是在學你!勝者為王敗者寇,朕,還沒有認輸——” 皇上顫巍巍地指著太子,“逆子....來人,將廢太子拿下!” 朱震霆多年習武,武藝上佳,誰也料不到他的刀劍會揮向自己的兄弟與父親。利刃泛著寒光,直逼朱翎,朱翎翻身躍起,將皇帝一掌推開,“父皇小心!” 皇上的輪椅滑向一旁,朱震霆卻忽然勾唇,刀尖方向一轉,直追皇帝。 皇帝老了,他動彈不得,只能看著那錚錚兵刃襲向自己。 禪機伸手迅速,“皇上——” 禪機不會武,他拼盡全力,以極快的速度將皇帝的輪椅撞開,朱震霆的刀落在了禪機的肩上。 薄刃滑過,絹帛裂開,刀上留下絲絲鮮血。 “大公子!”朱翎回旋踢,將朱震霆的刀踢向半空。 九賢王的死士斗現(xiàn),想活命的禁衛(wèi)紛紛棄械。朱震霆大勢已去,破窗而逃,死士對朱震霆窮追不舍。 “追——” 禪機扶著受傷的手臂站起來,見皇上沒事,整個人似散了架一樣靠在了殿門上。只要皇上活著,阿緋就能活下來。 他幾乎想要笑起來,太子謀反,皇上不需要阿緋拿命做偽證了。 阿緋沒事了,我的阿緋沒事了.... 第71章 阿緋,碧落黃泉(下) 第七十一章阿緋,碧落黃泉(下) 震霆太子逃出乾安宮,率領殘部與禁衛(wèi)軍一路纏斗。完全是不要命的瘋狂,可轉眼卻不見了蹤跡。九賢王下令關閉所有大小宮門。勢必要將太子撲殺于宮中。 皇宮內,一片肅殺。見識過當年宮變的宮妃,全部閉門不出,猶記當年皇上誅殺先皇時的血雨腥風。沒想到,幾十年過去,竟又輪到了皇上的親生兒子。她們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天道好輪回,她們唯一害怕的便是性命安危。她們清楚的知道當年先皇的宮妃與子嗣可是一個不留,全部斬草除根。 老皇上閉眼,日復一日加重的病情令他不能久坐,甚至連呼吸都困難。 禁衛(wèi)統(tǒng)領一身戎衣,“啟稟皇上,廢太子忽然蹤跡全消,不知去向?!?/br> 禪機皺眉,怎么可能? 皇上病弱的很,他將追捕廢太子的任務全部交給了九賢王,“無論他是死是傷,都無需再報與朕聽。”皇帝老了,他再也不想見到至親死在自己面前,尤其自己的兒子。 皇位之爭古往今來,無休無止,前撲后繼。 禪機眼看著御醫(yī)隨著皇上入了太康殿。太子消失,禪機心底總有惶惶之感。他疾步上前,“王爺,皇宮雖大,可太子連同殘部想要藏身卻難。翻遍了內外宮都尋不到他,他會不會已經出了宮?” 九賢王也正有此猜測,“之前,他一路逃向懷安巷....” 禪機覺得有些蹊蹺,“不走別處,卻一路逃往懷安巷..” 九賢王與禪機幾乎同時猜到,“懷安巷有問題!” ..... 懷安巷,宮門遍生銅銹的冷宮內,枯井邊躺著兩具早已死去多時的尸體,而那枯井下竟是一條長長的暗道,直通宮外。 禪機忽然轉身跪地,“求王爺將阿緋放出囚牢,太子外逃,下官擔心她有危險?!?/br>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