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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卷著睡,好像這樣“自成結(jié)界”的睡法才最舒坦,馮帥努力忽視著心里的微疼,躺在大床上,一翻身就聞到了若有似無的熟悉氣息,這是程誠睡過的床,枕過的枕頭,馮帥皺著眉頭把臉埋得更深一些,學(xué)著某個小傻逼把被子卷到了下巴頦。馮帥啊馮帥,你他媽也太沒出息了,不是早就發(fā)過誓不再有其他念想,只要程誠還能對他笑!不知道是不是這杯熱牛奶的功勞,還是一墻之外,那個心心念念的小傻逼就在,多日失眠的馮帥竟然安然睡著了,不過好像只是一閉眼睜眼的功夫,就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程誠在噩夢中掙扎,才有了實感沒多久的身體好像又回到了那種輕飄飄的靈體狀態(tài),觸碰不到任何東西,誰也聽不見他看不見他,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馮帥把那條金鏈子吞了下去!他揮舞著手腳驚醒,一瞬間的失重感讓他呼喊出聲,重重地滾落在地,后肩著地,磕得生疼,可是更疼的是他的心,這顆撲通撲通跳著的心又被戳了一個窟窿,看不見的血呼呼地流著。“怎么了這是!”馮帥開了燈幾步跑過來,一把扶在程誠肩上,不敢一下子移動他。“……呼呼……”程誠粗重的呼吸讓馮帥的話都模糊了幾層,好像依舊在夢里。“……帥子……哥!”程誠對準(zhǔn)了焦距,一把撲上來就把馮帥給抱住了,除了還掛在沙發(fā)上的一條腿,程誠跟八爪魚似的把整個吸在了馮帥身上。馮帥滿心的疑問還沒問出口,就被這一聲哥給震了,程誠有多少年沒叫過他哥了,自從他年少時沒忍住,對著程誠說了句再也無法挽回的話,程誠就再也沒叫過他哥,因為他跟程誠解釋過,兩個男的相好,就經(jīng)常以哥相稱,程誠那時候的神情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是不解和排斥的表情。“怎么了?做惡夢了?”馮帥壓著心里的激動,拍著程誠的后背。“……哥!哥!”程誠又低叫了兩聲,一把推開了馮帥,開始瘋了似的扒馮帥的領(lǐng)口,本就寬松的衣服,被扯得走了形。“項鏈呢?!”“什么項鏈?”馮帥心里一驚,他一直帶著一條金鏈子,可是程誠應(yīng)該不知道,他瞞得很好,只要跟程誠相處的時候,他都會記得把鏈子先收起來。“我送你的!我送你的那條鏈子!還給我!”程誠滿口冷汗地喊著,盯著馮帥的眼睛,那里面的震驚和不可置信讓他慢慢清醒,直到那雙黑眸燃起簇簇冷火,他才醒過悶兒來,這不是夢。“你讓我還給你?”馮帥的語氣輕的嚇人,“那是你大學(xué)畢業(yè)的作品,你還記得你把它送給我的時候說了什么嗎?你他媽傻逼似的說‘鏈子在人在’!你還記得嗎?你現(xiàn)在讓我還給你?”程誠慌了,除了上一世靈體狀態(tài)下面對崩潰的馮帥,他沒見過這樣的馮帥,這樣的哀傷,這樣的無助。“不不不!你被誤會!我做夢呢!哎呀!”程誠急眼了,他看不得馮帥有一點兒的不開心,更別提這么個心碎法了,都顧上探究馮帥這樣的反應(yīng)意味著什么,他只想把人摟在懷里好好安慰,當(dāng)然,他也這么做了。“別著急!你別著急!我不讓你還的!”程誠把人摟在懷里還不夠,還跟老奶奶哄孫子似的,呱唧呱唧地拍著。馮帥也是被程誠這一驚一乍地給弄懵了,被緊緊地?fù)г趹牙?,處在五歲后就再也沒處過的位置,心里像過山車似的,一個猛子下沉有一個筋斗竄天,半天才在程誠顛三倒四的安慰中回過神,這小子好像比他還緊張。就打馮帥跟程誠露了底,他就沒用過什么婊式手段來追程誠,就一個勁兒地小心翼翼、默默守護(hù),可是現(xiàn)在看來,偶爾這么情緒失控一次好像還挺管用的,馮帥想著想著就慘笑了一下,他這又是在幻想吧。“相信我好不好,鏈子送你就是你的,我記得我當(dāng)初說的話,但是吧,那個意思也不是說這個鏈子有多重要,它沒你重要,跟你比就是根兒麻繩,我那意思是,就你一個鐵瓷,必須送你是不是,你也別把它看得太重了,它真的真的沒你重要!”程誠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直在心里罵自己王八蛋,做個夢都能惹馮帥著急。“什么噩夢嚇成這樣?”馮帥也抬手捋了捋程誠的后腦勺,“呼嚕毛,嚇不著?!?/br>“就夢見被人搶劫了,這條鏈子也被搶了,我這摳門的,你也知道,有什么夢比這嚇人,是吧?!背陶\像只被梳毛的狗子,就差舒服得哼哼了。“行了,進(jìn)屋睡吧,你這把地板砸穿了,我還得賠?!瘪T帥先站了起來,抻了抻領(lǐng)口。“誒誒,進(jìn)屋進(jìn)屋?!背陶\哪還敢因為心里那點兒小齷蹉而拒絕馮帥,乖乖地卷了被子進(jìn)屋。天老媽誒,今兒晚上得找段金剛經(jīng)循環(huán)播放了!第二十章一覺醒來,床的另一半已空,程誠滾了兩滾才滾到馮帥昨晚睡的這半邊兒,感慨這俗套的劇情。“哎,要俗就更俗一點兒多好,我先醒,再來個偷吻裝睡,那才叫套路啊,哎?!背陶\在床上拱來拱去,昨晚他也就占了四分之一的床面,離馮帥近了他真怕自己干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兒來,就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迷糊著了。程誠有些氣餒,昨晚的馮帥入睡很快,平靜得好像他是游離在這屋里的一絲空氣,落在沙發(fā)上還是床上都沒有什么分別,難道現(xiàn)在只有自己會因為近距離的接觸而緊張興奮?不行!程誠一個驢打挺兒從床上坐起來,兩巴掌拍紅了嘴巴子,這才多長時間啊,忍字頭上那把刀還沒開封呢,就他受的這點小挫折在馮帥面前都不好意思拿出來掂量掂量。大鍋爆炒看速度,小鍋慢燉看火候,怎么都能熟,就看哪個手法更合適了,這才剛剛開始,他有的是耐心!手機(jī)里“管家婆”給他留的微信只有短短一行,“今兒忙,你悠著點瘋,出去記得帶房卡?!?/br>“得嘞,何以解相思?。 ?/br>馮帥坐在舒適的轉(zhuǎn)椅上,粉藍(lán)色的墻壁沒有讓他的精神放松多少,對面的醫(yī)生正在向他解釋藥物的用量和副作用,雖然只是來拿藥,但是這種要憑主治醫(yī)生處方才能開的藥,任何一個經(jīng)手的醫(yī)生都要按例做出說明。馮帥聽著能夠倒背如流的不良反應(yīng)癥狀,覺得心里有一塊千斤巨石坐在巖漿上炙烤,融化的火焰熔石零零碎碎地砸在心窩,說不出的難熬,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時間久了還可能會出現(xiàn)憋氣的癥狀,他已經(jīng)很難用一般的娛樂手段來自我開解或轉(zhuǎn)移注意力,這種從心底冒出的黑暗正以翻倍的速度襲擊著他的精神,讓他防不勝防,避無可避。他越是不想讓程誠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的殘狀就越是緊張煩躁,如果半年前他能用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