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螂團一樣。“但愿是我神經(jīng)過敏,”比利微微打了個寒戰(zhàn),“可我覺得這哭聲有點兒熟悉。你聽見了?”“我不大確定你會想起來,但那大概是個圓臉,黑頭發(fā),戴眼鏡的女生?!睖凡换挪幻Φ卣f,他抬了抬頭,越過人群向那里望去,“她叫什么名字來著——某種植物?”“別說了,快走!”比利開始冒汗了,他急急忙忙拉了湯姆就走,“話說回來,她是不是叫曼德拉草?”比利緊緊拉著湯姆走得飛快,而那哭聲就好像被施了追蹤咒似的一直緊跟不放,一直到他們匆匆忙忙撞進了三把掃帚酒吧才總算擺脫了它。在一群鬧哄哄的客人中間,比利松開湯姆的手,長出了一口氣。湯姆垂著眼睛看了看手掌,他的手指被比利攥得汗津津的。“她在哭泣的時候會隨便抓住一個人然后死不撒手,”比利的耳朵被凍得通紅,他喘了兩口氣說,“我的經(jīng)驗就是如此。”“哦——”湯姆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假笑,“你說的是一年級那次你們在地下隧道的偶遇?我得說,你一向經(jīng)歷獨特?!?/br>“得了,愛嘲笑先生,”比利看了看他,有氣無力地說,“看在梅林的份上,哪怕每天你有一秒不是在幸災樂禍呢。我還要去趟得維斯-班斯商店買點兒東西,你是愿意和我一起去,還是在這里喝一杯順便等我回來?”作為回答,湯姆慷慨地從他們的錢袋里拿出三個加隆放進比利的口袋:“不是我吝于和你走到街角,只是我實在不想再聽一遍剛才那種抽泣聲了——祝你好運,比利。”比利明顯趔趄了一下,他把口袋里的維克托和那包糖果交給了湯姆,順便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三把掃帚酒吧無論何時都是一個干凈明亮的地方,羅斯默塔先生的妻子尤其是這里客人絡繹不絕的一個重要原因。偶爾甚至有滑稽說唱藝人在這里表演,他們唱著帶有西班牙特色的樂曲,把歌詞改成了“柜臺后的賣酒女郎,我們崇拜你”,卻也不過換來了這位標志太太端莊的一笑。不過這樣的演唱倒是讓每個坐在這里的客人都愿意再停留一會兒,花五個西可,多喝上一杯鼠尾草白蘭地。湯姆在靠近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下,要了兩杯黃油啤酒。維克托嘰嘰喳喳鬧個不停,那些杯子里冒著的氣泡簡直令他深深傾倒,于是他非要嘗試著用自己倒鉤的喙去啄破那些泡沫。湯姆拎著維克托后頸的羽毛把小貓頭鷹從杯沿揪了起來,他不耐煩地瞇起眼睛,輕聲說:“有時候你真像你的主人一樣聒噪?!?/br>維克托瞪大眼睛,不甘心地喳喳叫著,在他手里使勁地撲扇翅膀。“這樣看就更像了,”湯姆惡作劇般地說,他突然微微笑了一下,“雖然很難說清楚你和他到底誰更容易犯傻?!彼统瞿д龋S手維克托變成了一個黃色毛球,然后把那小貓頭鷹妥善放在一邊,開始慢慢喝他的黃油啤酒。就在這時,角落里突然傳來“哼”的一聲低沉冷笑。湯姆放下黃油啤酒,余光瞥見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著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一身淺褐色的長袍,長袍連著寬大的兜帽,帽子一直罩到他的額頭。湯姆皺起眉,左手食指輕輕地在桌上敲著,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又揮了揮魔杖,重新把維克托變了回來。“哈!”這一次那笑聲更加明顯了。湯姆確定了。他微微側頭,瞇起黑眼睛,那個半張臉都隱藏在兜帽中的男人毫不避諱地對上了他的目光。這個兜帽中的男人有張很平凡的臉,露出的幾縷發(fā)絲是耀眼的金色。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一雙藍眼睛里卻閃爍著冰冷而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沙啞著聲音低聲說:“變形術學的不錯,孩子,你一定有個好老師。不過霍格沃茨大概也只能教給你這么點玩意兒了。”湯姆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怎么,”那個人朝湯姆揚起他半空的杯子,陽光下能看到他的指甲里滿是泥漬,“你想不想請我喝一杯?”湯姆冷淡而簡短地回答:“不想。”那個人笑起來,他的笑聲很低,粗糙得像刮人耳膜的砂紙,難聽極了。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緩緩點了點頭:“有天賦,看得出來,也有……”他自言自語似的聲音更低了,幾乎微不可聞。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抬頭朝湯姆咧嘴笑道,“好吧。不過真可惜,我倒是說不定能教給你點兒別的玩意兒呢——霍格沃茨里學不到的,你的變形課老師也絕不會教。”湯姆的黑眼睛微微縮了一下,他朝窗外望了望,比利還沒有回來——得維斯-班斯商店畢竟在中心大街的盡頭,他大概得走好一陣。冬天的太陽照著街道,顯出白皚皚的光來,樹枝上的積雪隨著融化開始掉落,被來來往往的行人踩得泥濘不堪。三把掃帚酒吧里還是鬧哄哄的,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個角落。那個男人還在饒有興味地繼續(xù)說:“怎么樣,孩子?或者,讓我來請你喝一杯?”小貓頭鷹維克托顯得焦躁不安,他一直嘗試著朝那個男人撞去,湯姆拍了拍他的腦袋:“安靜?!甭曇綦m輕,卻不容置喙。他轉向那個男人,毫不客氣地說,“我想學什么,得由我說了算?!?/br>等比利在得維斯-班斯商店買到了他所需要的所有東西并回到三把掃帚酒吧時,他已經(jīng)在這個雪后的冬天里出了一身汗了。他在回來的路上又遭遇了不幸的巧合——有個姑娘在路中間放聲大哭,他在小心避開她后路過了幾個站在那里聊天的學生,才知道那可憐姑娘原來是被人用胡椒夾心糖捉弄了。湯姆那個不耐煩的家伙一定等急了。比利這樣一想,難免就加快了腳步。等他氣喘吁吁地走到三把掃帚酒吧,推開門的瞬間卻不由得一怔——盡管那個高個兒黑發(fā)男孩兒坐在角落,比利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湯姆和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坐在一起,毛茸茸的小貓頭鷹蹲在桌角,看上去正在憤憤不平地喘氣,胸口的羽毛一抖一抖的。比利快步走過去,那個戴著兜帽的男人正好站了起來。他聽見那個人最后咕里咕嚕地說了一句話,隨后整了整帽子,越過他大步走了。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只來得及看清那個人的幾縷金發(fā),還有一雙明亮的藍眼睛。21一封陌生的來信“怎么回事?”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