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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得上是棋逢對手,彼此都沒有勝算。 比試尚未開始,三人往場邊一站,已是一道靚麗的風景。東方祉白衣袂袂、氣宇不凡;顏芮央青紗素裙,宛如云中仙子。而阮秋雨,青絲斜挽、朱唇輕點,容顏雖不及芮央,卻如嬌花照水,弱柳扶風,更顯楚楚動人。 朱雀門的武功路數(shù)本就是偏于陰柔一脈,阮秋雨的氣質與之極為符合。芮央想起,之前每次與阮秋雨比武,自己都贏了,可阮秋雨卻從來沒有難堪過。因為,自己贏的是比武,而阮秋雨一心想贏的,是東方祉的心。 她每每在芮央手下慘敗,可她的一招一勢,無不極盡美感,即便是敗下陣來,也是一種惹人憐惜的美。加上每次她敗給芮央之后,仍是禮數(shù)與親熱不減,倒讓人覺得芮央過于冰冷傲慢,而阮秋雨盡得人心。 芮央想著,臉上卻向著阮秋雨露出個親近的笑容來:“阮師妹,我本無意讓你難堪,只是師父有命,公平比試,師姐我也徇私不得,一會兒下場,咱們各憑本事,若有得罪,師妹可千萬不要怪我?!?/br> 阮秋雨臉上一紅,語氣溫婉地說道:“師姐哪里話,師姐的功力本就在小妹之上,我是絕不敢有怨言的?!彼贿呎f著,目光卻悄悄地越過芮央,向東方祉掃去。 這目光并沒有逃過芮央的眼睛,她心下冷笑著,自己那上一世,也不知道是眼盲還是心盲,自己的好閨蜜虛偽得這樣明顯,她竟從來不知。 “那就好,我也可放心了?!避茄胝f著,君山雪那邊已傳下令來,比武開始。 芮央的武功路子便如她的字一樣,行云流水,寫意灑脫,前招與后招之間常常似突發(fā)奇想,又如神來之筆,讓人無跡可循,防不勝防。 而阮秋雨這幾年來,武功進益不大,心思全放在了別的地方,輸給芮央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心知自己即便再怎么奮發(fā)努力,也很難在短期內超越她。 比的次數(shù)多了,阮秋雨改變的又少,芮央便已對她的套路有了些了解。上一世,芮央顧及姐妹之情,不忍讓她太過難堪,往往點到即止,實在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典范。這一世,她可不想再做傻子,讓阮秋雨得了便宜還賣乖。 芮央步步緊逼,每每在阮秋雨要以最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落敗時,便會算好她的退路,搶先一步揮劍以待。結果,阮秋雨不是主動地拿鼻子往芮央的劍上拍,就是一不小心地從她的劍鋒上劃過,人沒事,可是發(fā)型凌亂,衣衫不整,別提什么儀態(tài),簡直狼狽得像個瘋婦。 眾人皆知芮央的劍法讓人出其不意,今日只覺越發(fā)地鬼神難測,以至于朱雀使今年不僅敗了,而且從來不曾敗得這樣丑態(tài)百出過。人心就是這樣奇怪,同樣的人,同樣是敗,可這次,所有人看著阮秋雨的樣子,都憋著笑。 比試結束的時候,阮秋雨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起不來,其實倒不是真的傷重到起不來,而是滿心懊惱到不想見人。精心梳的發(fā)髻亂得像一篷稻草,精心挑選的絲裙變得衣衫襤褸,特別是這張臉,腫得像個豬頭一般,讓東方祉和門中弟子見了,會怎么想? 芮央上前幾步,向阮秋雨伸出一只纖纖素手來:“阮師妹,你沒事吧?方才承讓了。” 她青紗素裙,一場比試下來也依舊是纖塵不染,一個瀟灑的弧線,長劍入鞘。芮央本就生得極美,從前只是過于冰冷了些,難免讓人覺得比阮秋雨少了幾分風情。而此時,在阮秋雨的陪襯下,只讓人覺得她英姿不凡,清新出塵。 場邊的東方祉和眾人一樣,對于今日阮秋雨的狼狽有些出乎意料,他久久地注視著芮央,總覺得不知為何,她就像是跨越了嚴冬的一樹芳菲,在春風中突然明媚了起來。 芮央盈盈的目光像是無意地向場邊掃來,美目流轉間,道是無情卻有情,讓東方祉忍不住猜想,她看的,會不會是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隨君入魔 芮央秋波流轉, 向比武場邊淡淡地掃來, 無人知曉,她看的是十九。 十九跟隨她多年,對她的意思最是心領神會。十九當即喚了幾個青龍門的弟子, 趕在朱雀門眾人還沉浸在驚愕和抑郁中不能自拔之時, 已沖上場去,扶起了阮秋雨。 朱雀弟子這才如夢初醒,紛紛上前,接過自家門主, 向青龍門道謝。習武之人本就應當追崇強者,如今門主技不如人,朱雀弟子心中免不了對青龍門心生向往。 約摸歇了一盞茶的工夫, 到了芮央和東方祉過招之際,芮央?yún)s改變了打法。 招式看起來依然是變化無窮、神鬼莫測,只是一旦與東方祉兵刃相交之時,芮央便會將內力收起幾分。 場邊眾弟子只見招式變化, 感受不到力道, 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端倪。可是東方祉如何會感覺不到?他一面見招拆招,于旗鼓相當之間暗自感嘆, 果然還是芮央更加配得上自己;一面又禁不住揣測著,她今日這般手下留情,莫不是早對自己芳心暗許? 左思右想間,兩人比武竟比得他柔腸百轉、情愫暗生,芮央?yún)s不動聲色, 直與他拆了過百招,才一不小心敗下陣來。 兩人抱拳行禮,東方祉柔聲道:“多謝師妹手下留情。” 芮央?yún)s只是淡淡說道:“是我功力不夠,何曾有手下留情之說,師兄武功之高,本就是吾輩弟子之中的第一人,師兄不必過謙。” 芮央越是不承認,東方祉越是認定了她對自己有情。云華弟子皆知,青龍使顏芮央是個冰霜似的冷美人,除了師父君山雪,素來不買誰的帳,她縱是心中有意,也定是咬死了不肯承認的。 越是別扭越是撩人,能讓冷美人動情,當真比那些嬌媚慣了的,更是打動人。 其實,場邊阮秋雨也是瞧出些異常的,芮央是什么功力,她剛剛才試過,東方祉縱然修為在她之上,也贏得太輕巧了些。若是能讓芮央這樣的直腸子暗中放水,莫不是她與東方祉早已暗渡陳倉了? 阮秋雨妒火中燒,卻有苦難言,本想再裝一裝可憐,引東方祉來安慰一下她,誰知他與芮央比完,芮央轉身離開,他竟也跟著魂不守舍地走了,好像全然忘了旁的人。 這場比試中的蹊蹺,還有一個原本能看出來的,卻沒發(fā)現(xiàn),那便是君山雪;眾弟子本是看不出來的,卻有一人看出了端倪,那便是凌冽。 君山雪是個心思單純的武癡,畢生精力大多放在修習之上,對人對事極少愿意花心思去琢磨,芮央上一世那份輕信于人的單純,便與她師父是一脈相承。因此,上一世君山雪才會那樣容易遭遇東方祉的暗害,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也沒能救得了自己一條性命。 而凌冽,他本是修羅教主之子,父親遇害時,他便已經有了不俗的內功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