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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慶自知言辭不妥,忙道:“是奴才失言??墒?,她又實在是不知收斂,竟然于刺客行刺之時,將公主推下臺去,皇上忍無可忍,當下便廢了中宮?!?/br> 原來,一切都盡在皇兄的掌握之中,自己所受的委屈,他全都知道,他還是像小時候一般,事事都會維護著她。 “那么,皇兄到底去了哪里?”芮央心中有些沒著落,“莫不是,又有人謀反了······” “沒有沒有,”寶慶苦著臉,“皇上又吩咐······不能對公主說······”然而這位公主就是命里的克星啊,什么事能瞞得住她。 “你倒是說不說!”芮央把聲調一提,寶慶嚇得招架不住。 “皇上他,御駕親征了!” ☆、第六十九章寧負蒼天不負卿 皇兄御駕親征了, 芮央這一驚不小, 她一把扯住寶慶叫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寶慶委屈兮兮地長嘆了一聲:“皇上果然神機妙算!皇上說能瞞就瞞,可是他料定了奴才繞不過公主,定會在公主面前禿嚕了嘴, 因此, 皇上留下書信一封,托奴才交予公主。” 說罷,寶慶從貼身處摸出封信來,信紙猶帶著溫度, 足見寶慶將皇兄的交托看得極重。 素箋如雪,貢墨飄香,果然文如其人, 皇兄的字行云流水、矯若驚龍。 ——央央見字如晤。 見此書時,朕當已離京遠征,此一去,自是山高路遠, 殺伐連連。 非朕好戰(zhàn), 大梁與或趙之戰(zhàn)已歷時多年,民族積怨、百姓之苦, 朕亦時時煎熬于心。妥協(xié)與退讓從來便非化干戈為玉帛之良策,惟愿此去,能終結曠日經年之戰(zhàn),還兩國百姓以安寧。 若有幸,能得以四海平定, 朕歸來之日必當紅妝十里,江山為聘;若天不佑我,此一別陰陽永隔,歲月漫長,央央務必善自珍重!還請念在多年撫育的份上,替朕盡孝于母后膝下,朕此生已無他人可托,今生今世所親所愛者,惟央央一人而已。 自幼為兄,非朕所愿;生于世仇,亦非朕所愿。若得生而相守,朕必護卿一世周全;若戰(zhàn)死沙場,也愿以血rou之軀,做大梁與卿之城墻。 百年之后,陰司相見之時,恩怨已逝,是否方得拋卻國仇家恨,與央央一訴相思? 芮央怔忡著良久未語,眼眶已濕了又濕。只聽得寶慶說道:“皇上還得知,或趙國有公主需要的解藥,他說,不得解藥誓不還朝!” “不瞞公主,奴才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啊,皇上只帶了李峽老將軍,點兵五萬,直奔邊境邏州。奴才和肖將軍都未跟在他身邊伺候,這若是遇到什么事,誰來護駕啊······”寶慶只顧著絮絮叨叨。 “我來!”芮央的話,讓他嚇了一跳。她說罷轉身,便向著宮門的方向大步而去。 皇兄說的不錯,軟弱求不來和平,罪孽和仇恨憑什么讓皇兄一個人來承擔。她不愿再站在他的身后,做那個他臂膀保護下的小女子,無論今生能否相守,此刻,她都要站在他的身邊,做那個與他共擔內憂外患的人。 你為我親赴馬嵬坡,你為我孤身入重圍,皇兄,如今,換我來護你一次吧,戰(zhàn)爭無情,你既愿為我御駕親征,我便愿為你身先士卒! 寶慶在她身后傻了眼,才去了皇帝,如今公主又要跟著去。他一拍大腿:“哎喲喂,皇上啊,您的神機妙算呢,您沒猜到公主會是這樣的反應吧,她比奴才像條漢子!” 戰(zhàn)鼓動,號角鳴,萬丈霞光穿透了厚厚的云層,邏州的天空風云翻涌,氣勢磅礴。旗幟迎風招展,獵獵作響,戰(zhàn)場上只見沙塵飛揚,殺聲震天。 一轉眼,芮央已經來了邏州半月有余。她并未驚動皇兄,而是直接以腰牌為憑,見到了李峽老將軍。 李老將軍官拜驃騎將軍,當年曾與先皇一道出征,芮央年幼時父皇曾帶她去過一次軍營,當時芮央便對李將軍印象極深。 芮央女扮男裝,在李老將軍身邊留了下來,每每李老將軍與皇兄軍帳議事之時,她都會刻意回避,不肯露了行蹤。 或趙國主帥是當朝太子蘇力坦,他野心極大,揚言稱不得割地賠款絕不議和,不攻下城池二十座絕不退兵。慕紫喬先禮后兵,交涉不成便一戰(zhàn)至今。 或趙人驍勇善戰(zhàn),可稱為虎狼之師,慕紫喬連日來都采取了避實就虛的打法,逐漸削弱敵軍的實力,既減少了三軍傷亡,又慢慢壓制了對方的氣焰。芮央好幾次聽見李老將軍私下里夸皇兄,說他果然是“人中龍鳳、帝王之才”! 然而今日,到了這最為關鍵的一役,卻著實打得異常艱苦,兩軍從日升殺至日中,又從晌午殺至黃昏,芮央親眼目睹了一批批的士兵在刀光箭影中倒下,數不清有多少是大梁人又有多少是或趙人。芮央在心中默默地自問,若今日是當年的沙場,對峙的雙方是自己的生父蒙塔,和父皇慕欽飏,她會希望倒下的是哪一方? 沒有答案,只聽見狂卷的風聲,沙塵滾滾,天地間的雄渾肅殺之氣,令所有人為之震懾。 在或趙陣營中,以木、鐵、巨石壘著一個高高的碉堡,碉堡中設有神箭手,成為了今日一戰(zhàn)中大梁軍最大的障礙。芮央已經眼睜睜地看著數名大梁將士折在那碉堡中發(fā)出的暗箭之下。 芮央悄悄地側了頭,向著慕紫喬的方向看去,他眉間深蹙,眸光內斂,芮央知道,皇兄心焦時就是這個樣子。此一役至關重要,皇兄怎忍叫將士們之前奮戰(zhàn)數日的血白流。 她輕聲向著身邊的李老將軍說道:“此碉堡刀箭難摧,若是有人能靠近它,除了那些箭手,想必此戰(zhàn)可勝?!?/br> 李峽點頭道:“話雖如此,然而那碉堡易守難攻,誰又能入敵陣如探囊取物?” “我愿一試?!避茄肫届o地笑道,“那些箭手交給我來解決,剩下的事,還要勞煩李將軍費心!”語音方落,她足尖輕點,便已躍出陣營之外,身形翩然若飛,飄飄兮如流風之回雪。 芮央這一走,李峽不由得大驚失色,口中叫道:“公主,危險!” 只見一道輕靈的身影向著敵陣飛掠而去,早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慕紫喬目帶驚詫:“這是······”雖然是女扮男裝,可芮央的身形卻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一顆心霎時間提到了嗓子眼,李峽已趕到他身邊抱拳俯首:“老臣死罪,公主她一心想要為陛下分憂,是老臣未能及時勸阻······” 此時絕非責備與檢討的時候,慕紫喬一聲示下,果斷地吩咐道:“弓箭手掩護,準備進攻!” 兩軍之間并沒有可以隱蔽的障礙物,芮央的行動不僅引起了慕紫喬的注意,同時也驚動了或趙大軍。一時間,箭雨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