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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它有無影響,都抵不過宋閻想要用這種方式確定一遍慕修的存在。他很不安,這種不安伴隨了兩年,幾乎要被逼瘋了。“慕修……”宋閻又再低低喚了一句,眸光低下,如果慕修真的不愿意,他也不可能勉強他,“算,算了……”宋閻說著偏頭側(cè)身過去,要把自己丟遠的衣服拉回來,卻又給慕修按著肩膀挪回來了。大概慕修也要給宋閻弄瘋了!怎么可能算了!他們之間如何能算了!慕修抬起宋閻的下巴,目露兇狠之意,可落下吻依舊那么溫柔而有分寸。唇分,慕修身體和精神比之前都還要緊繃和僵硬,他低語警告,“瘋了!有什么不適,你一定告訴我?!?/br>“嗯,”宋閻點頭,那略微黯下的眸光已然恢復(fù)神采,他蹭著慕修的唇,輕輕保證道,“我會聽話?!?/br>宋閻一個微笑一個皺眉都牽動慕修的心,此刻更存了心要誘惑慕修,容不得慕修不瘋,也容不得慕修留太多克制。……臥室之外的大堂里,葉一和秋衛(wèi)等人相繼離開去做準備。大堂里只有黃婆還在,宋老漢去取點東西到石頭堡來,不過他們都沒多想,慕修恢復(fù)記憶,宋閻和他定然有很多話要說,大概天黑前是不會露面了。石頭堡之外的各入駐術(shù)士世家就沒這么淡定了,石頭堡外慕氏守衛(wèi)的人已經(jīng)換了,就說明里面已然變天,從時間來看,慕氏暗盟怕是一點規(guī)模的反抗都沒有過,就束手就擒了。這當然說得過去,宋閻帶著慕修一起來,暗盟起碼七八成的人都不會對慕修出手,剩余兩三成的人估計也是墻頭草,輕易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否則就該是周祿派去那些人的下場了。“家主,不好了,我們與外界的聯(lián)系斷了,人……人也出不去了……”“什么?”周祿一下子驚站起來,慕氏暗盟掌控石頭堡,他們周氏掌控出入暮曉城的通道,這兩年從中牟利不少,自覺當中的門道都已摸透,絕無可能出現(xiàn)在這樣的意外。而且宋閻回來,他特意吩咐他的人將通道守好,可依然出事了。“外面的人進得來嗎?”周祿凝眉問道。來人點了點頭,但神色的慌亂并未能緩解,“進得來啊,外頭不知誰傳了您的指令,數(shù)日前就好些人趕到明月鎮(zhèn)了,現(xiàn)在全往暮曉城來了?!?/br>他作為周祿對外的聯(lián)系員,根本沒給周祿傳達過這樣的命令,眼下這進得來出不去的暮曉城,肯定有什么陰謀在進行,還是針對他們術(shù)士世家的陰謀啊。“誰?還能是誰?宋閻,我當真小看你了!”周祿深吸口氣,強制自己鎮(zhèn)定下來,思緒幾轉(zhuǎn)之間,他再坐下。“亂什么?我倒要看看宋閻想做什么!”兩年后的現(xiàn)在,暮曉城里包括閑散術(shù)士在內(nèi),累計到八九千近萬之數(shù),他就不信宋閻敢同時對這么多人下手。當然,即便心中不信,他也得做好準備。這日下午一直到天完全黑下前,源源不斷有外界術(shù)士涌入暮曉城,天一黑,通道自動封閉,完全與外界隔絕。而第一次進入暮曉城的術(shù)士,也開始感受暮曉城夜晚的奇異,或者說,是詭異。夜幕落下的瞬間,在慕修臂彎間沉睡的宋閻,緩緩睜開了眼睛。“閻閻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慕修略有些心疼地揉揉宋閻的后背,即便他努力克制了,回過神來,依舊在宋閻身上留下不少痕跡。不過宋閻安睡的模樣,倒是比之前幾日都好許多,他是真希望宋閻能再多睡一會兒。宋閻蹭蹭慕修的下巴,繼續(xù)抱了慕修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不了,我想洗個澡。”慕修點頭,薄巾裹住宋閻,他將宋閻抱起,往臥室連著的浴室走去,雙人浴缸的水已經(jīng)放得差不多,少許熱氣泛著,慕修早就讓人備著了。“我?guī)湍?,”慕修說著往宋閻額頭吻了吻,他和宋閻一起沒入水中。宋閻眼一眨不??粗叫蓿笾笥X地輕輕點了點頭,再笑了笑。慕修開始為宋閻洗頭,一點點輕輕地搓揉,又一次次撇開泡沫,就怕熏到宋閻的眼睛,他低語問道,“自己剪的?”“嗯,”宋閻點頭,然后更認真地看慕修。慕修自是知道宋閻在觀察他什么,低頭,在宋閻的唇上吻了吻,“好看?!?/br>話落,他便看到宋閻眸底深處跳動著,那讓他無比心動的色彩,他的吻便再落在宋閻的眼角,隨宋閻眼睫輕輕一顫,他的心似乎也跟著這般顫了顫。“慕修,”宋閻輕輕喚道。“嗯,”慕修不知宋閻喚什么,就都應(yīng)了。而宋閻也不是真要和慕修說什么,他只是忍不住想喚一喚慕修。“閉眼,”慕修說著,舀起干凈的水,給宋閻沖一沖頭發(fā)上的泡沫,足足四十分鐘,他才把宋閻抱回床上。又十分鐘,他們才都穿戴齊整一起走到窗邊,俯瞰整個暮曉城。“對了,老宋應(yīng)該把箱子放門外了,我們?nèi)グ徇M來?!?/br>宋閻偏頭和慕修說著,繼續(xù)把慕修的手扣緊,他臉上的神色比之前都要還溫柔上許多。慕修回來了,過去那個溫柔堅毅的宋閻似乎也回來了。“好,”慕修點頭,他和宋閻走到門邊,他放開宋閻手,開門,扛起箱子走入,再把門帶上,而后在宋閻如月光流水的目光中,將這個箱子打開。慕修愣了愣,蹲在箱子邊兒許久沒一點動靜。宋閻等了一會兒,他低語問道,“好嗎?”“好,”慕修接著宋閻的尾音,即刻應(yīng)了,沒有一點半點的遲疑或猶豫。……夜幕壓下,怪風呼嚎,術(shù)士世家涌入暮曉城兩年有余,對于暮曉城被破在即的情況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改善。宋閻和慕修到底在想什么?這是城內(nèi)此刻所有活人術(shù)士都思慮過的問題。慕氏和周氏針對宋閻和慕修的背叛和迫害,是否會讓他們孤注一擲,報復(fù)整個術(shù)士界?“這太瘋狂了!這不可能!”“是啊,他們怎么敢?”這些人最直覺的想法是不可能,可依舊克制不住心底的擔憂。“??!啊!救……”幾聲慘叫從深夜里傳來,遠遠地,夾雜在呼嚎的怪風,聽不真切,卻又忒地讓人毛骨悚然。秋衛(wèi)帶著兩個鬼兵穿梭在夜色中,第三次將奄奄一息的活人術(shù)士從怪物嘴邊拉回來。不是他們不該死,而是還沒到時候。“謝……”韓嘉致謝,話未落下,就見秋衛(wèi)變幻出一個猙獰可怖的標準鬼臉,將他徹底嚇暈過去。“沒用,”秋衛(wèi)惡趣味地吐槽一句,然后繼續(xù)在東西城間晃悠。夜里8點,他們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