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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生存能力……幾乎能想到的層面,這些考驗都覆蓋了。飛機在公海海域的無人島降落,殷薇帶著十來人躬身相迎。相比半年前,殷薇這些人臉上再沒人敢露出那種警惕而又輕慢的神色,宋閻一次次將他們折服,輪不得他們違背自己的承諾。宋閻帶著宋老漢走近,并不為此感到任何欣喜,他走向殷薇,將紫珍珠交給她。“安排航程,我晚上就要回國?!?/br>“是,”殷薇雙手接過,并點了點頭。兩個月前開始,他們殷氏的所有情報就對宋閻公開了,宋閻會有這樣的決定并不奇怪。宋閻跟宋老漢到他們在島上住的帳篷區(qū),他伸手接過黃婆遞來的姜湯,一口悶下,將碗還給黃婆,他進到帳篷里洗漱換衣服,順便打理一下自己過于邋遢不修邊幅的模樣。兩年后的現(xiàn)在,他頭發(fā)長了很多,幾乎要長到鎖骨處,可在拿起剪刀時,宋閻卻有些不知如何下手。萬一剪壞了,慕修不喜歡呢。在這個想法蹦出的當(dāng)下,宋閻胸口例行痛了痛,而后他凝視著鏡子里的自己足足兩分鐘,才開始動手。頭發(fā)剪短,嘴邊冒出的胡渣清理干凈,再用殷薇送來的特效藥,把身上的一些青紫傷痕都抹一遍。這些做完,宋閻躺到床上,眼睛閉上,等著送他離開的飛機到來。宋老漢來叫人,宋閻起來,他換上黃婆幫忙準備的衣服,再走出帳篷時,等候的殷薇等人都忍不住多打量宋閻一會兒。這半年從未在宋閻身上見過的人氣和活力,似乎回來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轉(zhuǎn)瞬就尋覓不到了。直升飛機飛兩小時,再轉(zhuǎn)機兩次,又換成游輪,歷時三天,宋閻才重新踏上了故國的土地。對于九城,宋閻歸心似箭,但在凝視著大屏幕上九城字樣少許時刻后,他轉(zhuǎn)身跟著殷薇等人走了。慕修出事了,這是宋閻醒來不久,就已經(jīng)確定的事情。宋閻前后思量了很久,無須對質(zhì),他就可以確定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紕漏,是慕氏本家和暗盟的部分長老,能做到將慕修的所有消息封鎖,也只有他們。這也是宋閻答應(yīng)殷薇完成所有考驗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慕氏和暗盟走到了他的對立面,他除了殷薇他們別無選擇,否則,他根本沒有和慕氏爭一爭慕修的資本。而慕氏和暗盟無論是何立場,是何考量,他們都不敢真正傷到慕修。但這也只是宋閻的推測,越來越難以安心的推測,但凡他們膽大包天碰了慕修任何一點,他都將后悔莫及。南城郊區(qū)的別墅里,宋閻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十來天了。殷薇送他和宋老漢黃婆到這兒的第二天,留下兩個黑袍青年,她就離開了,伴隨她離開,是更多消息往宋閻這里傳來。南城這個點,就是他們殷氏一手情報網(wǎng)的匯集處。宋閻現(xiàn)在的工作,就是每天花兩個小時過一遍所有消息,而后就是日常修煉,極其自律,也極其有規(guī)律,一如之前全力通過考驗的半年。這一天,黑袍青年例行把宋閻昨兒吩咐他們準備的材料送來,但敲門十多分鐘后,都沒人來開,他們對視一眼,強行破門進去。只有一張字條留給他們。“20日,暮曉城,聚?!?/br>可現(xiàn)在才只有7號,也就是說宋閻要脫離他們單獨行動13天。兩個黑袍青年又闖到黃婆和宋老漢房間,那二人一個在刷電視劇,一個在上網(wǎng),對于宋閻獨自消失的消息,沒有任何一點驚訝的情緒。“哦,我就說嘛,怎么可能忍得住……”黃婆聳了聳肩,偏頭繼續(xù)看她的電視劇,但她目光幽幽,完全不像是沉迷電視劇,反而有種借著電視劇在做巫法的詭異感。宋老漢甚至連頭都沒回一個,就繼續(xù)刷他的網(wǎng)頁。當(dāng)然,他完全認同黃婆的判斷。宋閻醒來這半年忍得太辛苦了,到這兒還能耽擱個十來天,已經(jīng)是極限。宋閻在昨兒下午吩咐完黑袍青年之后,他就離開南城了。此時此刻,他正走在九城大學(xué)附近的棕櫚樹長道邊,這條他騎著自行車載著慕修走過很多次的長道,他尾隨譚光大半天,又被帶回了這里。兩年前,譚光和慕笙按照他的命令及時帶人撤回,周徽的人找去郊區(qū)慕宅早就人去樓空,宋閻萬般思慮,護他們周全,是從心底里認同他們,信任他們。但在“囚禁”慕修的這個事情上,他們二人在這當(dāng)中絕對扮演了無可替代的角色。說不憤怒是假的,但也有限,人心涼薄,向來都是如此,宋閻對此看過也體會過很多次了。“同學(xué),你跟著我,是有什么……”譚光腳步頓住,回頭走向一樣停步的宋閻。“你……宋,宋主,宋……”“別說話,回頭,帶我到你的辦公室去,”宋閻平靜地和譚光對視,眸中一圈藍光晃了晃。譚光連連點頭,神色即刻擺正,“同學(xué),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幫我整理點資料?!?/br>宋閻點了點頭,跟上譚光的步伐,他們進到譚光在九城大學(xué)的專屬辦公室里。譚光站著,宋閻走到譚光平日辦公的椅子上坐下,神色看著沒什么變化,可譚光一個激靈,忽然醒了過來。“宋,宋主!”譚光音調(diào)微微發(fā)顫,對于宋閻找來意外又不算特別意外。“慕修在哪兒?”宋閻根本不想理會譚光這種激動又愧疚的情緒,他眸光抬起,又一圈藍光泛起。宋閻這兩年的遭遇,他唯一能算有所得的,就是他的靈魂之力,已經(jīng)強大到尋常術(shù)士不敢想象的地步,控制一個譚光不在話下。“慕先生不在九城……我不知道慕先生在哪兒?!?/br>譚光一個激靈再次醒來,瞬間汗流浹背,全身肌rou過于緊張,他一晃跌坐到了辦公桌前的另一張椅子上,全然脫力的狀態(tài)。毫無疑問,如果宋閻想讓他死,絕對夠他死個百來回了。“你上次見慕修是什么時候?”宋閻再問,沒有再用對譚光施加影響。“兩年前了,就是我和慕笙回到九城的那天傍晚,我遠遠看慕先生坐上車,跟……跟慕非離開九城?!弊T光說著話,豆粒兒大的汗水不斷從額頭滑落。再見宋閻,宋閻帶給他始料未及的壓力,他除了努力回答宋閻的問題,其他什么都想不了。“慕非……”宋閻沉吟著這個名字,眸光中冷氣疊起,又轉(zhuǎn)瞬平復(fù)下來。慕非作為慕氏本家的現(xiàn)任家主,在回國后來九城見過他和慕修一回,宋閻印象里的慕非,就是個典型的精英海龜人士,卻不想他志向遠大著呢。不過兩年時間,他讓慕氏暗盟和周氏化干戈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