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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婆和宋老漢出來送宋閻和慕修,順便叮囑些話。“有需要隨時打電話,多晚多早都沒關(guān)系?!?/br>黃婆說著,笑瞇瞇看著同一款穿著打扮的宋閻和慕修,別說,還真養(yǎng)眼。“嗯,”對于穿了情侶裝毫無自覺的宋閻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再告知道,“去多久無法確定,到時候可能要你們給我寄點東西?!?/br>“沒問題,這方面老宋在行。”黃婆幫宋老漢應(yīng)了,他們現(xiàn)在家里每天快遞來兩三回,生意做遍全國,即便是特殊通道也有門路,不存在寄不到宋閻手中的情況。宋閻再點頭,他們邊走邊說到附近建了才兩年的新公車站點,有直達機場的公車。“這是慕修車的鑰匙,你們有需要就用?!?/br>“嗬,”有駕照的宋老漢接過鑰匙,點了點頭,表示他偶爾運貨可能會用上它。在宋閻,黃婆,宋老漢三人眼中,車只有類型大小馬力的區(qū)別,剩余的就是他用不用得上,慕修這全球限量版新車最大的價值除了載人,就是運運體積不算大的那些貨了。慕修瞇眼困惑了片刻,就跟上宋閻的腳步,一起上車去。暮曉城他也只聽說過,并未真正去過,更準確地說,他唯二兩次出門都只到不算遠的丘云市去了。公車一個小時十五分抵達機場,辦理好托運登機手續(xù),他們在候機室再等二十分鐘,就聽到登機的廣播。宋閻對慕修例來大方得超乎他的底線,這次也沒委屈慕修,買了兩張頭等艙的機票。“要飛五個小時,你困了就睡,快到了我叫你?!?/br>宋閻幫慕修調(diào)整好座位椅,偏頭和他低語,平時這個時候才是慕修起床的時間。“好,閻閻困了也睡,靠著我睡?!?/br>慕修湊近,在宋閻沒來得及阻止前,在他唇上吻了吻。宋閻瞅著慕修親了他后嘴角含笑的甜蜜模樣,到嘴邊要提醒慕修的話,就這樣沒了。慕修開心最重要,他本來就沒在意過他人對他的看法,和慕修在一起后,也該是這樣。宋閻坐好,視線內(nèi),他們隔一個過道那邊同是兩個青年,不過他們的氛圍可和宋閻這邊不同,劍拔弩張,有種分分鐘要打起來的架勢。“嗨!”黑著張臉的青年忽然偏頭對宋閻笑了笑,并尷尬地打了聲招呼。“我家的鬧起床氣呢,可比你家的難哄多了。”“鄭爵!誰他媽是你家的!”飛機窗口那邊的青年偏頭過來,磨牙出聲,有一種咬死鄭爵的強烈沖動。慕修難得看一回別人的熱鬧,他瞅了一會兒,音量不低地和宋閻八卦起來。“我知道了!他們這是電視上說的歡喜冤家吧,打是親罵是愛……不過,我和閻閻不打不罵也是親親愛愛,不,是恩恩愛愛的……”接收了不少新詞匯的慕修,瞅一眼那倆人就又把目光落回宋閻的側(cè)臉上。他要和他家閻閻永遠恩恩愛愛下去,打罵什么的,傷腦筋又沒意思,他不打算學(xué)。宋閻偏頭過來,慕修立刻停止他的八卦,并把腦袋靠到宋閻頸側(cè),神色乖巧安靜下來,可惹人疼了。宋閻繼續(xù)把頭側(cè)向慕修這邊,原本就沒什么責備的意思,他只是不想他和慕修莫名其妙介入他人的恩怨里。想借外部力量化解內(nèi)部矛盾的鄭爵以失敗告休,這一路飛過五個小時的時間里,都是一邊甜甜蜜蜜,一邊宛若冰渣封地,空姐們都不大敢往這地兒來。☆、第045章飛機在南邊沿海城市降落,但這里并不是暮曉城,只是距離暮曉城最近的一個大都市而已。甚至暮曉城這個名稱并不存在于如今夏國的國土地圖上,它被稱為禁地,也被稱為失落之地。“那倆人是術(shù)士。”抵達數(shù)日前就預(yù)訂好的酒店房間里,宋閻拉著慕修坐下,并低語告知。這是他看到鄭爵二人第一眼就有的判斷。同樣,鄭爵會主動和他打招呼,也是因為鄭爵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什么。至于慕修在他們眼中,應(yīng)該只是身體比較弱的普通人而已。“一個寒城韓氏的人,一個是炎城鄭氏的人,大概是活得太順暢,作死來了?!?/br>慕修說著蹭蹭宋閻的臉,不想宋閻再把心思用來揣摩那二人的來歷。而慕修也沒說夸張,宋閻有他,有小時候在暮曉城生活過的經(jīng)歷,這才有底氣和能力再回暮曉城。鄭爵二人從靈力感知不過是初出茅廬,就敢跑這樣的絕對禁地來,不是作死是什么。宋閻無法反駁,他揉揉慕修的頭發(fā),帶著他一起躺到床上,他稍稍翻個身,把耳朵靠著慕修的胸口,靜靜地聽那里的動靜。慕修攬著宋閻,心思也瞬間從鄭爵二人身上拋開,他輕輕在宋閻背上順著,很喜歡他們這樣相擁又交纏的姿勢,并期待能繼續(xù)發(fā)生點什么。不過宋閻只是純粹想抱抱慕修而已,抱夠了,聽夠了,他就拉開慕修的手,起來收拾一下行李,把這兩天他和慕修吃用的那些取出來,再給黃婆打個電話報平安。被拉開的慕修也不算郁悶,他趴在床上,托著臉,看宋閻忙活,心情依舊美美的。無自覺賣萌的慕修,偶爾也能得到路過的宋閻的親吻一個。他們似乎只是換個城市和地方住住,相處模式并未改變多少。第一天在酒店里修整,第二天宋閻和慕修就按照計劃,在這個城市景致不錯的地方,走走逛逛。夕陽西斜,粼粼霞光落滿了海面和海灘,宋閻和慕修在沙灘邊一個大礁石上坐下。宋閻收起遮陽的黑傘,他眼睛閉上,靠到慕修的肩頭,耳邊是無盡的海浪聲,明明很吵,卻給他一種很安寧的感覺。就如他現(xiàn)在夜晚依舊能聽到的各種鬼語,吵鬧程度不亞于過去,可當慕修在他身邊時,他就沒再覺得它們吵過。“閻閻來過這里嗎?”慕修問著,偏頭親了一下宋閻的額頭。“只待了半個月吧,不是很有印象,這個海邊聽說過,沒來過,”宋閻閉目說著。他走過很多地方,但那些感受都不同于今日,他從未曾去注意過那些地方的風(fēng)景。“哦,”慕修輕輕應(yīng)了,他的唇繼續(xù)挨著宋閻的額頭低語,“以后我們找時間把你去過的地方,都再走一遍?!?/br>宋閻那些辛苦的經(jīng)歷,他沒能參與,但他還想試著改變些什么,至少讓宋閻回憶起那些地方,不止有辛苦,還有他陪伴的快樂。宋閻聞言嘴角微微揚起,他輕輕應(yīng)道,“好。”眼睛緩緩睜開,夕陽的余暉落進他們的眼底,宋閻把唇送上去,吻住了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