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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要數(shù)刺客,殺手。不過這一派怎么也不會消失,因?yàn)檫@里仇恨太多了,也許有的人因?yàn)槟悴尻?duì)先打了面他就要?dú)⒛悖@個時(shí)候,這一派就出現(xiàn)了。可是這一派不好做,因?yàn)槟慵热豢梢詺⒘怂麨槭裁床煌迭c(diǎn)東西?殺人還要背負(fù)官府壓力,雖說偷盜也想要背負(fù)官府通緝,不過偷盜的太多了,官府管不過來。殺人的也太多了,但官府總不至于等到尸體開始腐爛才來調(diào)查。有的刺客殺的人多了,官府一看尸體就知道是誰殺的,就在他的通緝令上把懸賞金額提高,金額提高了其余刺客、殺手就眼紅了。所以這里的刺客、殺手最得意的不是通緝令上的懸賞金額,而是在這一個懸賞金額下能完好無損,這才是真正的實(shí)力。所以他們最常說的是:“看到懸賞榜上的xxx了嗎?懸賞多少多少金呢?!痹趹屹p榜上就說明他沒死而且在一年內(nèi)還接過一個單子。若是一年之內(nèi)安安分分,那他就下榜了,懸賞榜也不可能那么大能放下那么多通緝令。其余當(dāng)街搶劫的、拐賣兒童的、買賣女人的、窺春癖的、戀尸癖的、還有其余癖好的就不一一贅述。總之,這里魚龍混雜,沒有人能分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也沒有誰在這里會是純粹的好人或者純粹的壞人。其實(shí)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是純粹的好人或者純粹的壞人呢?這里只是放大了這些好壞罷了。弢君要來的就是這個地方,就像把一尾鯉魚放到大魚繁多的渾水里,處在食物鏈下端。琴倚答應(yīng)過不殺他她就不會殺他,作為皇室她最會說到做到??墒撬阉偷竭@個她父皇都頭疼的地方自生自滅,是生是死,就看天意了。弢君到的這一天,下著小雨。兩個車夫把他放在門口便走了,嘴里嘟囔著,也不給點(diǎn)賞錢,非要受這些苦干嘛。原來,是想要賞錢,可是他們不說,弢君并不知道,還以為是琴倚吩咐這樣做的。弢君站在門口看著對面大開的房門里有很多人坐著喝酒吃rou,男人、女人,互相打趣,說著粗俗不堪的話。他吞咽一口口水,他想起中午吃的窩窩頭,嘴里發(fā)干。他在這邊的房檐下躲雨,這邊是一個小莊園,貼著封條。那邊有個男人注意到他,大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弢君只能轉(zhuǎn)開腦袋。過了很久很久,才有一個捕快晃晃悠悠地?fù)沃鴤阕哌^來,他走到弢君面前,喝道:“哪里來的乞丐?這里也是你站的?”弢君冷聲道:“這里可是公主的地方?”捕快努力睜開綠豆眼:“你就是那個什么公主派來的琴師?”“琴師?”“是啊,我是來給你開門的?!辈犊旖伊朔鈼l,掏出鑰匙開著門,“上面下來命令,說派一個琴師來提高本地思想境界?!?/br>弢君跟著他進(jìn)了門。琴師,來到這里也不許他忘記他是一個琴侍嗎?莊園內(nèi)有一亭,四房??粗淮螅膊恍?。捕快自來熟地推開廳房,坐下又起身,嫌棄地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指畫道:“廚房在那邊,茅廁在那邊,那個房間是臥房,旁邊那個差不多的也是臥房,你挑一間住就行了。對了,今天已經(jīng)晚了,明天我過來與你一起打掃一下,便也可以住了,今晚你將就一下。”弢君低聲道:“謝謝?!?/br>捕快看一眼他懷里那個盒子:“不用謝,我先走了,明兒我再過來?!?/br>弢君點(diǎn)點(diǎn)頭,送他走出大門,對面有一個男人大喊:“劉捕頭,這么晚了怎么還在這里?”劉捕頭大笑道:“公務(wù)公務(wù)?!?/br>“進(jìn)來喝點(diǎn)兒?”“不了,下次吧?!?/br>男人和顏悅色道:“下次劉捕頭一定得賞臉啊。”劉捕頭撐開傘:“一定?!?/br>隨后他又走進(jìn)雨里,男人看了一眼弢君,笑道:“原來你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啊?!?/br>弢君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了門。“切?!蹦腥撕认乱煌刖?,與周圍人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從大地方過來的就看不起小地方的?!?/br>弢君回去看著除了桌椅床榻什么都沒有的屋子,廚房里也是什么都沒有。他看著也就亭子四面透風(fēng)不留灰塵,他靜靜在亭子里坐了會兒,雨霽云消,露出一彎銀月。他正好可以斜斜看著那彎銀月。“粉香看又別,空剩當(dāng)時(shí)月。”一個人影從亭頂落下:“唉,月也異當(dāng)時(shí),凄清照鬢絲?!?/br>作者有話要說:(注:此處謝謝納蘭性德大大的詩。)第39章第三十九章“闕朱?”弢君驚訝道,“你怎么在這里?”闕朱披著黑披風(fēng)走進(jìn)亭子,在月光下顯得神秘。闕朱掏出一根蠟燭,拿出火折子點(diǎn)上,瞬間,亭子里一片光明?!拔疑贤ろ斈敲创髣屿o你也聽不到?”闕朱道,“還好我跟來了,要不然你一個人打算在這里過夜???”在這個地方看到熟人是一件很激動的事,打個比方,就像你去一層一層地獄受苦,突然在第十六層看到一個你的朋友,你微笑著說:“你也在這里???”雖然這個比喻不太好,哪有人在地獄里還笑得出來,只是內(nèi)心那種欣喜是一樣的。就算遇到朋友也可能沒什么用,可是有一個人陪著受苦總要好過一個人。弢君起身笑道:“我想燒點(diǎn)水,可是廚房沒有壺具。你怎么會來?”闕朱疑惑:“你的嗓子怎么了?”“沒什么。”“若是真的沒什么,怎么會啞成這個樣子?”弢君的嗓音就像鋸子鋸木一般,暗啞難聽,不仔細(xì)聽都聽不清他在說話。弢君遲疑道:“喝了一杯酒之后就這樣了?!?/br>闕朱氣道:“是不是琴倚給你喝的?”弢君不答,算是默認(rèn)。闕朱繼續(xù)道:“那杯酒肯定有毒!你喝了有什么癥狀?”“初時(shí)疼痛,一個時(shí)辰后也就好了。只是嗓子愈來愈啞?!?/br>闕朱:“疼的時(shí)候是不是就像有針在扎?”弢君點(diǎn)點(diǎn)頭。闕朱篤定道:“那肯定是天蝎毒,中了嗓子就會愈來愈啞,大概再過十天,就完全說不出話了?!?/br>弢君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因?yàn)樗哺杏X到了,按這個趨勢,十天半月之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