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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杯子。三日倏忽而過,而他們押運糧草時果然遇到了突厥伏兵。他們早早做好了準備,增加了以往三倍的兵力來押送糧草,兩方相持良久,阿魯耶納竟然派了身邊的得力要將親自來劫,打敗押運糧草的士兵揚長而去,并且運回了糧草。這些糧草比他們丟失的還多出一倍。阿魯耶納大喜,命今晚以這些糧食慶賀,每人皆可吃飽喝足,但是不得飲酒。阿魯耶納喜好美人,他的得力要將盧奇那升還順道劫了一個,送予他。消息上來的時候,齊瓊正在和魏將軍一眾人等商量御敵方法,大家聽聞此消息,不約而同看向魏將軍,他們的上司。魏將軍卻盯著齊瓊,嚴肅的臉上眼光銳利:“你有何良策?”齊瓊笑道:“我們劫了他們的,他們劫了我們的,兩清了?!?/br>紀珂罵道:“我們還沒有得到他們的,他們已經(jīng)在吃我們的了,哪里來的兩清?”齊瓊不為所動,繼續(xù)笑道:“他們吃就讓他們吃唄?!?/br>紀珂:“你!”大家不滿起來,自己糧草都還不足,哪有拱手讓人的道理。魏將軍抬抬手,大家都不說話了,房間里安靜下來。魏將軍道:“你是不是有了應(yīng)對之策?”齊瓊道:“沒錯。我在新鮮的蔬菜里摻了大量的流桖草?!?/br>有人問到:“流桖草?那是何物?”齊瓊解釋道:“流桖草可以麻痹身體,少量可以止疼,誤食會身體乏力。糧草里有大量的流桖草,人畜吃了都會力氣不足,到時我們直接領(lǐng)兵前往丹州,攻入即可?!?/br>突厥奪了丹州,現(xiàn)在正在丹州休養(yǎng)生息。到時他們吃了流桖草,這邊便攻入,就可如入無人之地。所以,從齊瓊帶兵去劫糧開始,到阿魯耶納自負,讓兵士慶賀,這些都在計劃之內(nèi)。為免突厥疑心,齊瓊還安排了三倍的兵力去押運糧草。流桖草就混在新鮮蔬菜里,若是蔬菜不及時食用就會腐爛。所以齊瓊想,他們一定會在今晚吃那些蔬菜。報信的人是林三,他報完信卻站在屋內(nèi)聽著他們談話,齊瓊說完看到他還在,便問道:“林三,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林三吶吶道:“還有小公子……”魏將軍等人都不知道小公子是誰,可齊瓊一聽,心猛地一跳,等著林三繼續(xù)說。“他被盧奇那升一并帶走了?!?/br>“如何帶走的?”齊瓊慌道,聲音有些顫抖,引得紀珂斜看他一眼,然后無聲一笑,譏諷又不屑。“小公子……”林三見大家都面露疑惑,遂改口道,“孟軍醫(yī)去尋找藥材,到了糧道不遠的地方,被盧奇那升看到,就帶走了?!?/br>齊瓊起身,輕聲道:“他不是都知道嗎?他為什么還要去那里?”林三看他一眼,低下頭:“公子……齊校尉昨晚不是說讓押運糧草的推遲兩個時辰嗎,可能孟軍醫(yī)不知道推遲的事。”是,齊瓊是讓糧草推遲兩個時辰出來,他是想,既然突厥已經(jīng)埋伏,就讓他們多等兩個時辰。弢君昨晚回董軍醫(yī)那里拿藥材了,所以他不知道。齊瓊站立半晌,突然轉(zhuǎn)身,向魏將軍道:“還請將軍允許我先帶人去往丹州,我先去救人,你們隨后再來?!?/br>魏將軍沉淀閱歷的雙眼看著他,確認他非去不可后點點頭:“去吧?!?/br>“謝將軍。”紀珂起身,道:“我隨你一起?!彼强床粦T齊瓊剛剛聽聞孟軍醫(yī)被劫便一副悲痛難當?shù)臉幼?,可是齊瓊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作出決定,他似乎看到了齊旌的影子。齊旌于他就像齊淵于魏將軍,是自己的楷模,是心里的英雄。魏將軍叫住他:“人多易打草驚蛇,你與我一起吧?!?/br>紀珂不敢違抗,又坐下了。而齊瓊不敢耽擱,連忙集結(jié)部下,趕往丹州。戰(zhàn)火又將升起,在飽經(jīng)滄桑的丹州城內(nèi)。突厥并沒有屠城,而是把丹州百姓當作奴隸,家家戶戶,都是奴隸。五月了,這里一片艷陽天,丹州內(nèi)卻有一個老人,站在自己早已洗劫一空的房前,蒼老的聲音響起:“什么時候,這冬天才會過去?!?/br>今年的冬天格外的長,什么時候,這苦難的日子才會過去。弢君被打昏了,在盧奇那升一看到他的時候。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張床上,衣服完好。他不信被抓還有這么好的待遇,于是起身,走出隔屏,見到的是一個孔武精壯的男子背對他進食。男子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笑道:“醒了?來吃飯吧。”弢君站定,看著他:“你是誰?”男子雙眼如鷹,看得弢君不自在。他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阿魯耶納。”阿魯耶納,原來他就是阿魯耶納。弢君早聞阿魯耶納戰(zhàn)名,是阿魯耶納打敗了匈奴,。匈奴恐怖如斯,阿魯耶納將其打敗可見其能力。最恐怖的是,阿魯耶納尚且年輕,而且看到了這片土地的繁華,不過兩月便奪走了丹州這塊土地。阿魯耶納把頭轉(zhuǎn)回去,看著一桌菜肴:“過來吃飯,我可不喜歡喂別人?!?/br>弢君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讓他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于是他慢慢走過去,到阿魯耶納對面坐下。弢君面前有一副碗筷,明顯是為他準備的。他拿起飯碗,看著前面的菜,夾起一盤菜里的一片翠葉。阿魯耶納突然道:“你們的食物果真美味,這小小的青菜也能這么好吃?!?/br>弢君不答,把翠葉夾到碗里吃了一口白米飯。飯畢,飯桌撤走,阿魯耶納喚了幾個女子來舞蹈。這幾個女子原本是丹州的,所以屬于本國的舞蹈在突厥人面前毫無保留也不敢有所保留地展示時弢君氣上心頭,憤怒地盯著阿魯耶納。阿魯耶納并未將這么一個柔弱的人看在眼里,弢君的眼神對他來說毫無殺傷力。他抓著弢君的手臂,話說得狠厲:“我一向容不下別人這么看著我,可你知道我忍你是為了什么?!?/br>為了什么呢?弢君自己心里也明白,可是他更覺憤怒。他說:“我是一個男人?!?/br>阿魯耶納笑道:“有什么區(qū)別?”這個時候男女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即將取悅他罷了,不管是自愿還是被強迫。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