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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舊部送來消息,詢問策略,書信不知所蹤?!饼R淵接著道,“我懷疑是皇上安插的探子拿的,所以我才急急入宮,趕在書信送達(dá)皇宮之前請罪?!?/br>一個退職的將軍仍然參與國家大事,甚至得舊部書信,掌控兵事,哪個皇帝能心大至此,放任不管?且皇帝向來多疑,此番看到定會處以懲戒,以往皇帝對齊家有多大的畏戒,此刻就會給齊家降下多大的罪名。果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齊瓊問道:“事態(tài)如何?”齊淵:“還好,趕到了。我與皇上請了罪,自請去丹州防守?!?/br>“皇上同意了?”明明之前皇上還與他說要他去丹州的。“沒有?!?/br>齊瓊舒了一口氣,齊淵繼續(xù)道:“皇上派我去南方征兵,cao練后送到北方?!?/br>南方?齊瓊說齊淵在沙場征戰(zhàn)多年,落下疾病,所以就派去南方?齊瓊忽然想通了,齊淵練兵一絕,廣得兵心,這個從齊淵辭官三年舊部遇事卻還書信詢問就可見其用兵之利。派齊淵練兵,再合適不過了,而遠(yuǎn)在北方的他和大哥就是牽制齊淵的棋子,有他們在北方苦戰(zhàn),齊淵不會不盡心。還有,若是需要征兵,那齊家蓄養(yǎng)的兵衛(wèi)必定首當(dāng)其沖,留練三年卻也只是為皇家做了嫁衣,原來皇帝一直是知道的,知道他們蓄養(yǎng)兵衛(wèi),所以在戰(zhàn)亂時才出手,無形間便把齊家兵衛(wèi)變成了國家兵衛(wèi)。齊瓊背脊一陣發(fā)涼,既然都能知道這些,那一定也知道朝廷眾多貪官污吏,為什么還要任由他們加重賦稅,使百姓困苦?;实鄣乃枷耄氩煌?。“還有一件事?!饼R淵憂傷道:“你大哥……已經(jīng)戰(zhàn)亡?!?/br>“什么?!”難怪皇上召他入宮便賜六品軍銜,難怪如此急切讓他趕往丹州,原來大哥已亡,他就是唯一的那顆棋子。可是,不是說一旦危機(jī),跡閣的人會帶走他大哥嗎?這件事跡閣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傳來,難道跡閣留在齊旌身邊的人也已經(jīng)陣亡?“娘娘,你已經(jīng)跪了一個時辰了喝口水吧。”此刻,在皇帝宮殿外,姝妃娘娘跪在清掃了雪的石板大路上,一旁的宮女撐著紙傘擋著細(xì)雪,柔聲說道。自從知道了齊淵會去南邊,齊瓊要去北方,她便來這里跪著了。姝妃娘娘低聲道:“太后娘娘肯見你嗎?”宮女不安道:“太后說是在殿廟祈福國祚民安,并不見人?!?/br>“皇后娘娘呢?”宮女咬了唇,愁道:“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說,后宮不可干政?!?/br>姝妃娘娘苦笑一聲:“她也算是仁至義盡。”可一個是她爹,一個是她弟弟,她如何放得下?如何不去過問?皇帝身邊的內(nèi)侍終于走過來,笑道:“這么大的風(fēng)雪娘娘千金之體跪在這里又是何苦呢?”姝妃娘娘殷切道:“皇上肯見我嗎?”“皇上有請。”一旁的宮女立即扶起姝妃娘娘,她跪了那么久,膝蓋已經(jīng)淤青,此時若不是宮女匡扶,她也走不了路。行至內(nèi)殿,她向坐在案后的皇上跪道:“還請皇上收回成命。爹爹年事已高,弟弟尚是年幼,如何能擔(dān)此大任?”皇上也不免禮,抬眸道:“齊淵訓(xùn)兵自有一套,現(xiàn)在國家危難怎能不為國盡忠?齊瓊已經(jīng)十七,朕十七之時已是太子,處理政事。他不算年幼。”“皇上,能人眾多為何只選爹爹一人?爹爹一生所愿不過是居于山間,與娘親偕老。”“戰(zhàn)情危急,怎有時間細(xì)選能人?朕意已決,愛妃回去吧?!?/br>“皇上!大哥已經(jīng)為國而死,二哥又守衛(wèi)長安久不歸家,爹爹多年征戰(zhàn),臣妾也已來宮里,如今爹爹又要走,四弟也要離去,臣妾娘親一人難道再要苦守齊家空門幾年嗎?”皇上略一沉吟,道:“此事是朕思慮不周,朕會接齊夫人來長安生活。”“從爹爹到大哥,從大哥到二哥,再到我,皆是侍奉于皇上,能否……”姝妃娘娘抬頭,“能否為齊家留一后?”“你二哥尚在長安,性命無虞,這不算?且齊瓊的性子,不防去戰(zhàn)場磨煉幾年?!?/br>“四弟性子我自是清楚,他自小貪玩哪能完成皇上寄托?”“所以說去戰(zhàn)場歷練幾年?!?/br>姝妃娘娘索性直接道:“皇上可還記得皇上登基之時內(nèi)憂外患,是張亭張左相助皇上平定內(nèi)憂,爹爹齊淵齊將軍助皇上解決外患?”皇上動容道:“記得。朕一直感激二位。”“爹爹希望四弟能自由選擇自己所愿,妾懇請皇上能讓他自己選擇。”“這是他自己提出來的?!?/br>“可皇上明知他別無選擇……”“大膽!”皇上還是怒了。姝妃豁出去道:“還請皇上收回成命。”皇上大怒,斥回了姝妃,當(dāng)晚,姝妃因為跪在雪地過久,染疾?;噬下犅劒q豫許久,最終還是踩著月色來到姝妃寢宮,看望姝妃。姝妃悠悠轉(zhuǎn)醒,皇上坐在她的床側(cè)握住她的手:“你這又是何苦?”姝妃娘娘低聲道:“臣妾一生困在宮中,不希望四弟再受人擺布。懇請皇上收回成命。”皇上變了臉色:“聽愛妃之意,進(jìn)宮侍奉朕是迫不得已?”姝妃娘娘慌道:“臣妾絕無此意。”皇上大怒而回,次日,圣旨便下來了,姝妃身體染疾,長安不適休養(yǎng),聽聞東南水土豐潤,最是養(yǎng)人,遂封十七皇子為東南王,即日攜母趕赴東南府邸。在趕赴東南的馬車上,姝妃摸著東南王的腦袋,顫聲道:“冀兒,是娘親害了你。”害你早早退出太子人選之列。東南王只有四歲,卻大人一般道:“無妨,冀兒以后會保護(hù)你?!?/br>姝妃抱住他,不禁悲泣。第26章第二十六章“公子,公子?”“嗯?”齊瓊回神,在馬車顛簸里,看向弢君。“自昨日公子入宮回來心情便一直不好,可是出事了?”齊瓊把要去丹州之事與弢君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