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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他板著張臉:“含章,顧卿,你們可知朕找你們來是為何事?”燕子郗同顧沉關系已經發(fā)展到水火不容地步,他站得離顧沉極遠:“兒臣知道?!?/br>顧沉也行禮:“臣大概已知?!?/br>皇帝眼睛一瞇:“既然知道,你們就沒什么要解釋的?禁軍主帥同監(jiān)軍不合,傳出去,朕都替你們丟臉!”燕子郗垂頭:“兒臣并非有意……”顧沉心底冷笑一聲,他不是有意的,誰是有意的?分明要同他作對,卻敢做不敢為,當真是個膚淺小人!他也低頭行禮:“末將也不敢有意?!?/br>燕子郗聲音微軟,看著皇帝:“兒臣同顧將軍只是有些理念上的不和,并不是有意作對,應是謠言傳播途中,被夸大了些許,父皇不必為我們擔憂?!?/br>他這些日子來也常在皇帝跟前走動,因此主動替皇帝斟了杯茶水,遞到皇帝手上。顧沉面上平靜,心底暗道諂媚。皇帝接了茶水,淺啜一口:“朕也是信任你們的,只是朕看著你們始終有些不對,這樣吧,之前事情朕既往不咎,但你們需得握手言和,在此之后,再別讓別人看了笑話去?!?/br>皇帝已經發(fā)話,燕子郗同顧沉只能走近幾步,伸出手來相握。燕子郗是最不情愿的,他前些日子才當著人在清點軍資上狠狠落了顧沉面子,當時顧沉臉色便極陰。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顧沉也伸手,燕子郗肌膚細白,同顧沉那種武將的手一看便有極大的不同。顧沉面色不顯,手上微微用力,他是武學高手,即便有意為難燕子郗,旁人也看不出半點。燕子郗手上極痛,卻一直面帶微笑,直到皇帝下令讓二人離去,他才如沒事人一般抽回手掌。一出了門,顧沉臉上便浮現一絲自得,他很少這樣喜形于色,對這個虛偽無能的太子,卻就是忍不住。燕子郗嘴角微彎:“將軍高興得未免太早了些,聽聞你準備要城南校場一用,在此之前,本宮倒并不反對,只是現在,將軍還是自己同陳大人交涉吧。先圣誕辰,你卻要練兵,祝將軍馬到功成?!?/br>他說完便離去,甚至用帕子揩干凈同顧沉相握那只手,只留顧沉在原地恨得牙癢。他沉著臉,欲要去找安王府邸。第6章報復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六安王并不在府內,顧沉謝絕了管事的盛情邀約,直接去了軍營。他倒也不是非用城南校場不可,只是想著要被燕子郗奚落,心中就格外不滿。含章太子不過是投胎好了些,其余種種做派,哪里讓人看得起?他沉著臉踏入軍營,就見禁軍們都在有序訓練,空蕩的靶場上,僅僅站了兩人。燕子郗按照禁軍指點,三指扣于弓上,搭箭于食指腹,極認真地蓄力拉滿弓箭,箭身離弦而出,看著正中靶心,卻在快中靶時失了力道,疲軟地掉到地上。繡花枕頭一包糠,顧沉筆直站在靶場邊,面上流露出一絲譏諷。燕子郗手臂拉直再對準靶心,在箭身離弦一剎調轉方向,手指一松,冷箭立即向著顧沉而去。顧沉黑了臉,伸手穩(wěn)當截下流矢,闊步朝燕子郗走去:“太子這是何意?”燕子郗堂堂正正收了弓,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將軍是有眼疾?本宮在練箭,你看不懂?”他冷淡不屑的樣子一下刺激了顧沉:“究竟是誰有眼疾,靶子在哪里,我又在哪里?太子殿下連東西都辨不清?”這時負重繞場跑圈的禁軍路過此,顧沉稍稍壓低質問的聲音,其余禁軍也見怪不怪,太子監(jiān)軍同主帥不合,他們早都習慣了。現在也是這樣,太子監(jiān)軍高傲地抱著手,主帥竭力壓抑著怒氣,禁軍們內心毫無波動,只加快步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等禁軍跑開,燕子郗才又拉開弓,看都不看顧沉一眼:“本宮想往哪兒射就往哪兒射,便是對準你又如何?”顧沉威脅他:“太子殿下如此不將別人性命放在眼里,不知陛下會如何看?”燕子郗一箭射出,又落到地上,他走過去撿箭:“顧將軍武藝高強,若是能被不通武藝的本宮一箭射死,那正好免得你去戰(zhàn)場上丟人現眼,父皇又怎么會怪罪我呢。”顧沉被他一噎:“我不會被你射死,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向我出手?含章太子可有把別人當作人看?”燕子郗撿起箭:“沒有,問完了嗎?你沒有資格問本宮問題,現在問完了就趕緊滾。”顧沉氣怒得拳頭捏得嘎吱作響,只是現在青天白日的,軍營里全是人,他壓根不能對燕子郗出手,想了想學著燕子郗的樣子譏諷道:“也是,無論太子殿下如何出手,都傷不了人。末將早聽聞太子以美貌和體弱聞名都城,這等舞槍弄棒之事,太子是學不好的。末將便讓了太子這一回又如何?!?/br>顧沉每多說一句,燕子郗臉上寒意就越重一分。含章太子的悲劇全在于他的貌美和無依,他最不能聽的就是別人說他貌美體弱,一聽到就會想起被安王狎玩的場景。燕子郗心里驟然升起狂怒,他冷眼看向顧沉:“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將軍還是仔細些好。”顧沉咔嚓一下折斷箭枝:“末將只是實話實說。”他心中也有些奇怪,交鋒多日,這個太子無論如何使陰招,面上都是要么不屑要么微笑,這樣薄怒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見。燕子郗冷笑:“實話實說?”他握著箭枝走向顧沉,冷光照耀在青絲上,滿是冷冽的光。顧沉皺眉,這太子有一副好皮相,他早就知道,可惜卻是個人品差的草包。顧沉繃著臉:“是,太子欲要……”他話音未落,就見美如畫卷的太子一腳向他踢來,顧沉皺眉往后一躲,燕子郗箭枝在顧沉衣角上一劃,而后撲過去一拳結實地揍到顧沉臉上!“本宮今日便教你,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顧沉一下被打蒙了,打人不打臉,他這輩子受過刀傷劍傷,被人按住臉揍還是頭一回。當即心里生出火來,也不管這是軍營,一把用力扭住燕子郗手腕:“太子發(fā)的什么瘋?”燕子郗冷笑著揍過一拳:“本宮便是對你發(fā)瘋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還手不成?”這個莫名其妙動手的瘋子!顧沉挨了好幾拳,火氣騰騰上漲,他有豐富的實戰(zhàn)經驗,攔腰一把抱住燕子郗,將人帶到地上去,一邊挨著燕子郗的拳頭,一邊不著痕跡地用力扭他手腕。顧沉使的是陰招,傷人不見外傷,這樣即便之后清算,他也可以只說是在反抗含章太子暴行時不慎弄傷他的。二人身體貼得極近,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