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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這話里還藏著一份兒威脅。 葉心索性闔上了眼,不再理會元清。 元清瞧出她不搭理他有幾分是因為被威脅了的樣子,并不解釋,默默坐在一邊,也把眼合上了。 葉心雖然閉著眼,心里卻在想元清這個人沒有成家嗎?他見了她就跟嗅到爛rou的狗一樣圍上來。這么一整夜不回家,也沒個人催他。她都過成這樣了,他還陰魂不散,她上輩子到底欠了這流氓什么,讓他一直惦記著? 元清也在想,從遇見她,她手機(jī)就沒響過。當(dāng)然了,傅明被他灌醉了,但她可以給他打電話呀,可她沒打。信用卡副卡停了,□□里沒錢,她完全是一幅不知情的樣子,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夫妻關(guān)系不好,很差勁! 元清想到這里,忍不住微微睜開眼角,余光里,葉心抱著小豆兒坐在椅子上,那么大一團(tuán),那么多rou,他該感覺到難以下口?。靠?,不,他心里還是癢癢的,很癢,就像那一年他抱著她,上下其手,沒頭沒腦的親她,差一點,差一點就…… “你,腿收一下?!蓖蝗缙鋪淼穆曇舸驍嗔嗽宓乃季w,原來護(hù)士推著小車過來了。 元清急忙收了腿讓護(hù)士過去。 葉心也瞬間睜開了眼睛。 不知為何,她感覺元清在看她。葉心眼珠微微一側(cè),正對上元清的眼睛。四目相對,葉心嚇了一跳,手都快抖了,元清那眼神,跟當(dāng)初一模一樣。 “你把孩子抱好了。”護(hù)士提醒葉心。 葉心忙集中注意力按住小豆兒胳膊,被扎了一針,小豆兒醒了,哭了幾聲,又縮在葉心懷里沉沉睡去。 葉心抱著小豆兒,不敢再看元清,只盼著這一夜快些過去,跟元清分道揚鑣,再也不要碰見他。 早上五點,葉心接到張冬梅的電話,電話里張冬梅氣勢洶洶地問葉心怎么不在家。葉心好笑,一個夜不歸宿的人跟懷疑鬼子似的懷疑她? “小豆兒生病了,在兒童醫(yī)院?!比~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那邊,張冬梅氣急敗壞地盯著手機(jī),葉心竟然敢掛她電話,她還沒問清楚呢。 張冬梅打了一宿麻將,到清晨才熬不住瞌睡散場,結(jié)果回家發(fā)現(xiàn)葉心不在。她頓時沒了瞌睡。張冬梅早就嫌棄葉心生了個賠錢貨,又一分錢不掙等著傅明養(yǎng)活,只不過葉心也十分能忍,平時也難挑出她什么大錯。但這可是夜不歸宿!她一個家庭婦女,不值夜班不出差,晚上干啥去了?張冬梅還奇異地記起了那天那個男人,越想越覺得可疑,這才給葉心打電話。 這會兒葉心掛了電話,張冬梅咂摸咂摸葉心的語氣,突然有點不確定了,該不會真是那個賠錢貨生病了吧?張冬梅不擔(dān)心小豆兒,卻擔(dān)心被人背后戳她脊梁骨。她思來想去,最好是去醫(yī)院看看,假如葉心說謊,那不是捉了個現(xiàn)行嗎? 張冬梅想到就做,也不顧自己一宿沒睡了,打了個車就直往兒童醫(yī)院而去。 第6章 我求你 葉心跟張冬梅通完電話過了一會兒,小豆兒的點滴才打完。葉心心疼孩子,又因為孩子小,所以把點滴的速度調(diào)很慢。 小豆兒醒了要上廁所,葉心帶她去廁所,回來見元清手里拎著一大包藥。雖然她對元清態(tài)度不好,可元清跑上跑下外加出錢沒少出力。要不是元清,她這一晚上真沒辦法。 葉心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元清。倒是小豆兒燒退了,人也清醒了一些,看見元清,竟然還記著他,偎在葉心懷里低低叫了一聲:“叔叔?!?/br> 元清悶了一晚上,他自個兒沒孩子,很少跟孩子在一起,并不精通和孩子相處,而且他也沒想過要靠孩子刷葉心的好感度,但此刻,被小豆兒叫了一聲,元清感覺跟吃了一顆太上老君的仙丹似的,從腳底舒泰到頭頂,而且醍醐灌頂,他怎么那么傻呢? “小豆兒,你病好啦?肚子餓不餓?”為了顯示誠意,元清甚至蹲了下來以顯平視,不過效果不明顯,因為他個子頗高,蹲下還是比小豆兒高一大截。 小豆兒反而因為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往后縮了一下。 葉心攥緊了小豆兒,伸出手去:“把藥給我,你先回去,我打車回去?!?/br> 元清聽出她的堅持,怕適得其反,只好把藥遞給葉心。 葉心剛抓到裝藥的袋子,元清尚未松手,前頭突然傳來一聲冷喝。 “葉心,你在干什么——” 葉心抬頭,看見張冬梅站在不遠(yuǎn)處緊盯著她跟元清同時抓著藥袋子的手。 元清剛把藥袋子遞過來,葉心順手去接,元清尚未撒手,這個動作本來很自然,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別具意義。而且張冬梅對這個男人記憶深刻。不管這是不是醫(yī)院,這個男人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就表明他昨天晚上是跟葉心在一起的。葉心認(rèn)識那么多人,哦,為什么要單獨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葉心看著張冬梅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她只盯著她和元清,眼里根本沒有偎依著她腿簌簌發(fā)抖的小豆兒。 “你婆婆來了?!边@時候元清竟然還跟她小聲說了句,接著葉心覺得手被一扯,那一袋子藥重新回到了元清手上。 他要留下來摻和這事兒!葉心立即意識到元清想做什么,她心驚rou跳,不論張冬梅碰上元清誰勝誰敗,倒霉的肯定是她;而且葉心覺得元清不會是張冬梅的對手。 有些女人上了年紀(jì),自覺生出一種包容萬物,指點江山的情懷,什么人都敢說,什么話都敢說,屁都能被她們上升到愛不愛國的層面。張冬梅就是這一種。元清看起來混得不錯,他可能事業(yè)有成,但在這方面,葉心篤定他肯定不如有一輩子經(jīng)驗的張冬梅。 葉心發(fā)現(xiàn)即使她極度討厭元清,也不想看元清被張冬梅弄得灰頭土臉。 在她的心里,元清只是一次性疼痛,而張冬梅是她持續(xù)不斷的疼痛。 “把藥給我,你趕快走?!比~心低聲道。 張冬梅已經(jīng)殺過來了,她眼不花耳不聾,常跳廣場舞,身手比葉心還敏捷,早就看見兩個人在說什么,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張冬梅本來就沒打算給葉心留什么面子,現(xiàn)在在篤定了兩人有jian、情,氣焰燒得十里都是熱浪,壓根不理會葉心的招呼,干瘦的身子一下就把葉心扛到一邊去了,站在元清面前昂頭叉腰擋住了他的去路。 元清扯了扯嘴:“小豆兒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