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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剪了周則靈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了周則靈的嘴巴,而周則靈的另一只手被倒地的椅子壓在地毯上。 為了裝x,他剛把店里所有家具都換成了核桃木,這一張椅子砸下去,周則靈的手還不得廢? 殷繆看看地上直翻白眼已經(jīng)痛得說不出話的周則靈,心里默默的同情還沒抒發(fā)完,地上控制著人的女子已經(jīng)抬頭看他,目光森冷得就像出鞘的利刃。 “我……”殷繆秒慫了,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嫂……嫂子,別誤會,我是魏小二搬來的救兵,那個……這家店的店主,我叫……” “殷毛?”明鈺蹦出記憶里的一個詞。 “對……不對!我叫殷繆,無事獻殷勤的殷,未雨綢繆的繆。那個……啊!算了!”殷繆一手捂住臉,從這妹子口中說出“殷毛”兩個字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jīng)毀了!除了打魏小二一頓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他無聲哀慟著,為自己的形象,同時把手機遞出去,“你自己跟他說吧。” 明鈺看看手機,再看看壓著抽搐的人,說:“開免提。” “嫂子,你放心,我這椅子貴得很,核桃木做的,他已經(jīng)抽搐了,你再壓著他就死了。” 明鈺低頭看看,確認周則靈沒力氣還手了,才拍拍手站起來接過手機,遲疑地叫道:“喂?” “……”那頭的聲音很久很久才傳來,像一顆心從九天云外落回某人的胸腔,帶著他生命的時間重新跳動。 “我……”魏季的嗓子啞了一聲才回復過來,“是我……” “嗯?!甭牭剿穆曇簦麾暡鸥液ε?,她偷偷將發(fā)抖的手藏在長裙的褶皺里,說:“我沒事了,你……你的朋友來得很及時,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br> 可是她沒發(fā)現(xiàn),她一邊說著沒事,一邊聲音都哽咽了。 魏季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覺得自己的心臟要炸裂并不是奔跑過度身體承受不住,而是方才的驚恐叫他靈魂也在顫抖。而他的姑娘這樣逞強,不愿再外人面前露出軟弱的樣子,叫他也不敢多說,生怕說得多了她想哭卻又生生憋著,只能柔聲道:“沒事就好,讓三毛送你回酒店,其他的事三毛會處理的,別怕,等等我就到。” “嗯?!泵麾曇膊桓叶嗾f,將手機還給殷繆之后就跟著殷繆走了,直到回到酒店的房間,她都是恍惚的。 她有點不認識現(xiàn)在的自己。 她是預備著白曼和郢靜茹不懷好意的,但是聽到河邊火鍋店就放心了。 這是魏季發(fā)小的店。 前生今世,明鈺從沒到過這家店,今生是因為忙,前世魏季有意無意提過幾次想趁她在華影基地拍戲,帶她來見他發(fā)小兄弟,她潛意識地覺得自己不配,所以都拒絕了。 但對這個店以及店主她是記得的。 所以進到包廂發(fā)現(xiàn)只有白曼一人,她就把魏季的微信調到了桌面上。周則靈走進來,她便一手抓著椅背一手伸進包里,把語音通話點開了,然后做出一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的樣子,一點點引出周則靈的話。她沒想到周則靈針對她的目的這么簡單,竟然就因為她背后有金主就想教訓她,更沒想到周則靈的打算這么卑鄙,企圖侵犯她并且拍私密照。 不過這都不要緊,她假裝自己被逼得退無可退,靠在墻壁上仿佛任人宰割的羊羔,卻在周則靈撲過來時矮身一躲從周則靈張開的手臂下穿過,然后一個回旋踢,腳跟敲在周則靈背上。成功將周則靈打趴外地的同時,又把硬木椅子扯倒壓住他的右手,然后屈膝,反剪,捂嘴,動作一氣呵成。 到底是武替出身,這么多動作戲不是白練的,對付周則靈這種文藝男綽綽有余了。 她是很自信自己能沒事的,聽到殷繆沖進包廂的時候還覺得自己能再打一架,可為什么聽到魏季的聲音就會害怕,就會想哭呢? 明鈺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想不明白。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俊泵麾曁麓?,才將門打開一條縫便聽到防盜鎖的鏈子刷拉一聲被推得繃直。 “……”她看著門外的男人,又如做夢,問了一句:“你怎么來了?” 說出的同時聽到自己嗚咽的聲音,伸手一摸,竟然掉眼淚了。 ☆、第40章 魏季才知道, 有種致命型殺傷性武器, 叫明鈺的眼淚。 直到此時魏季才想到,兩人認識半年多了,什么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可明鈺從沒在他面前掉眼淚。所以, 他也不知道,明鈺一掉淚,他的心就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別哭……”堂堂影帝,名導, 投資場上舌綻蓮花的狡猾玩家,到了這時候只能手足無措地重復著:“別哭,別怕, 我來了……” 他越說越懊惱,伸手從門縫里撫摸著她的臉,抹去她的淚,心疼得自己也要掉眼淚了。 溫暖的手寸寸劃過她的臉, 明鈺不禁伸手貼在他的手上, 然后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另一只手將防盜鏈打開, 讓魏季進來。門在瞬間開合,她還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撲過去,就被人緊緊抱在懷里了。 “嚇死我了……”魏季的臉貼著她的臉,閉上眼喃喃地說,“你不知道……我真的快被嚇死了……” “我沒事的?!泵麾暠е难? 安撫著。“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周則靈才撲過來我就把他打翻了,你沒聽到通話里的動靜嗎?那就是我打的,我保護了自己?!?/br> 她強調著:“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沒有被別人碰過?!?/br> “你……”剛才還擔心到想把她放進心窩里疼著,這會兒卻想打她了。 “啪——”明鈺的某處挨了不輕不重的一下。 魏季是想做就做的人。 “……?!”明鈺抬頭睜大了眼睛。 “看什么看?你不該挨打嗎?”魏季余怒未消,“明鈺小姐,我希望你明白,這次的事,我生氣著急的原因并不是自己的女人被侵/犯了覺得很丟臉,而是心疼你所受到的傷害,懂嗎?我跑了幾公里攔車過來,著急的不是自己可能被戴綠帽子,而是你,你會受傷難過害怕甚至絕望崩潰,這才是我最害怕的!我擔心的是你,不是我的什么狗屁面子!” 這說法太新奇了,明鈺活了兩輩子都沒聽過,太過震驚以致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地看著他。 “對不起。”魏季察覺自己的語氣太過激烈,忙又將她抱住了,將她的頭壓在肩膀上,輕輕地說:“沒事了,不管怎么樣,我來了,你什么也不用怕,也什么都不要擔心。不管你露出什么樣子,發(fā)泄出什么情緒,都是正常的,不用責怪自己,更不用擔心我會有什么想法。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樣子,你也可以把我的懷抱當成樹洞,哪怕對著它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