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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空蕩蕩的房間。除了監(jiān)控器仍在閃爍著微光,這里連跟拍大哥都沒潛伏。桌子上放了一本血紅的筆記,上面畫了一個倒六芒星,形狀可怖。駱泗把日記本撈起來時,十分懷疑這個布滿宗教氣息的筆記本,就是周景州轉變?yōu)殪`魂狀態(tài)的條件。翻開書頁,駱泗一愣,瞬間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深思,門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某影帝的哭嚎,一道飄進了他的耳朵里。“喬鈺詡蘇莓映!你倆果然有問題!”——不止喬鈺詡,韋治臻在被兩個人追捕!大腦剛翻譯出這一訊息,駱泗的眉頭已經深深皺起。他夾起日記本,快步跑到門邊。某影帝的哀嚎漸近,駱泗一把拉開門,將人扯了進來!“啊啊啊——”韋治臻的表情可謂十分精彩,在看到駱泗后,依舊沒調整過來:“你、你難道也是他們一伙的?——我要去找周景州!”“噓!”駱泗朝他豎起食指,將門一把鎖好。伴隨著砰砰的敲門聲,他將癱倒在地上的影帝一把拉起,示意他跟著自己翻窗。“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從窗口出去時,駱泗氣息微喘,仍沒緩過神來:“明明可以用鑰匙打開,書房里卻沒有線索,只擺了一本書,叫做……”“那又怎么了!”韋治臻依舊貼在窗口不愿上來。大門被錘得砰砰直響,像是索命的音符。他表情扭曲,眼睜睜看著駱泗上了窗臺:“嫌疑犯只有兩個,現(xiàn)在都在堵我們!周景州是自由的,說不定他一個人也可以找到線索,從密室里逃出去。不用做什么,我們也可能贏……”“周景州才是兇手!”駱泗沒有回頭,朝他吼了一句。韋治臻愣住時,他站上窗臺,瞇起眼:“那本童謠是翻開的,第一首是,是知更鳥接受審判的故事……”“所以呢!”韋治臻吼完,漸漸回過神來。他一下扒到窗臺上:“等等,我讀過那首童謠!所以你的意思是……”“沒錯?!瘪樸舫h首:“兇手只有一個,但幫兇可以有很多。他們眼睜睜看著知更鳥死去,甚至有意無意推波助瀾……”韋治臻說:“我沒記錯的話,旁邊,還擺了一本……”二人對視。官方劇透最為致命,這兩本書,就是節(jié)目組最大的提示!房內突然傳出“砰”的一聲巨響!他們對視一眼,韋治臻終于回過神來,毫不猶豫翻身上了窗臺!幾乎所有人,都與這場謀殺脫不了干系。而所有的答案——駱泗眼角一瞥。在獵獵風中,他的眼神,落在手中血紅色的日記本上……第54章花瓶駱泗(14)翻回書房后,駱泗第一時間鎖上了門。韋治臻跟著翻進來,一邊試圖鎖好窗戶:“我沒記錯的話,喬鈺詡也有翻窗技能對吧……”“誒,不用?!瘪樸艉白×怂?,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喬鈺詡不會對我怎么樣的?!?/br>“……為啥?!表f治臻的動作一頓,目光中充滿疑惑:“你大概不知道,你一離他十米遠,嚯!好家伙,什么暴走模式,立馬開始追人……”駱泗說:“啊,原來離我十米遠的效果是這個?”他有些心虛:早知道就不故意跑掉了。“那他就更不會對我做什么了?!?/br>韋治臻越發(fā)迷茫,駱泗無奈望天——如果命運之子真心想贏得游戲,早在最開始,就不會把他引到那所放了助理日記本的房間。更不會小心翼翼的貼自己這么緊,不去觸發(fā)讓游戲難度升級的“十米”指令。“他不會對你做什么……”韋治臻關窗的動作一頓:“那、那他會對我下手嗎?”看這位不惑之年的影帝滿臉惶惶的樣子,駱泗有點心疼:“嗯……應該不會吧?”韋治臻“啪”的一聲合上窗臺。駱泗迷茫的目光中,他強自鎮(zhèn)定道:“還是安全為上吧?!?/br>二人在沙發(fā)里落座。兩本書依然擺在桌面上,看起來一如往常。駱泗剛想說話,門邊突然傳來擦咔動鎖的聲音!二人警覺,正想縮回書柜旁,就見跟拍大哥扛著攝像機溜達了進來。趙導在他身后,還記得鎖上了門……駱泗、韋治臻:“……”“不用管我們!”趙導豪氣萬丈的揮揮手,不著痕跡瞪了駱泗一眼:“這期缺失的片段太多了,再不把關鍵鏡頭補上,放出去就等著被罵吧!”駱泗十分歉疚,韋治臻倒是沒空關心那兩人,在一旁著急地問駱泗:“對了,你剛說周景州是兇手,究竟是……”駱泗說:“啊,等等?!彼讶沼浽谧郎蠑傞_:“你還記得周景州死時那一幕嗎?”說起這個韋治臻就來氣。他一下抱緊胳膊:“當然了!我在前面走得好好的,突然聽見后面?zhèn)鱽硪宦曋仨憽?/br>“周景州自己躺下去了?”駱泗笑起來:“是啊,他的確被兇手殺了。自殺?!?/br>韋治臻恰好翻開日記本,本子里寫滿歌手對舞蹈家扭曲的愛慕,甚至不惜一切,想為她實現(xiàn)愿望。紅墨水的味道蔓延在鼻間,猩紅隨處可見,似乎暗示著寫作者手上濃稠的血液。但是……“周景州為什么要干掉他自己?”韋治臻合上本子,有些詫異:“他完全可以先干掉我?。俊?/br>沒錯。既然無辜者只有兩個,只要干掉韋治臻,再解決駱泗就會容易許多。影帝實在想不通,是怎樣一種精神,讓周景州選擇了自我犧牲。駱泗深深嘆一口氣。趙導熾熱的眼神中,他舉起右手,豎起兩根指頭。“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你已經對蘇莓映產生了懷疑。還記得歌手卡片上的說明嗎?”韋治臻思考了片刻:“……可以為舞蹈家去死?”駱泗頷首:“為了保護舞蹈家的身份,周景州選擇自行死亡。其之一可以把懷疑引到你身上,其之二,也可以洗刷自己的嫌疑?!?/br>而且……駱泗沉吟。膽小如周景州,竟然不愿意讓自己陪著他去特殊客房,這實在是太詭異了。說著,他轉頭朝導演問:“其實,他們三個都知道自己的日記本在哪兒吧?”不然,周景州也不會如此抗拒。聽聞此言,趙導表情一垮:“是啊。不然喬鈺詡哪會帶你去那個超后期的房間……”他咬牙切齒。駱泗頷首。喬鈺詡果然是故意的,這人肯定是想早點拍完……想著,他不由悶笑一聲。韋治臻還在一旁發(fā)懵,完全跟不上節(jié)奏:“?。磕侵芫爸莶粴⑽业牡诙€原因呢?”“第二個原因……”駱泗說著,覺得有點兒對不起影帝,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