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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從碎片中站起。他抹一把臉上糊的血,撅起屁股走了兩步,頓時疼得呲牙咧嘴:“還好只是三樓……”“下一步怎么辦!”系統(tǒng)熱血沸騰,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逃跑,然后去找邵天寧?”“不?!瘪樸粽f:“忘了他吧,我不想他受牽連。我們去醫(yī)院——”他瞇著眼睛,藏身在樹影后:“莫育瑋不可能把自己摘干凈??傆惺裁醋C據,能把他非法綁架的事實揭露出來!”“之后呢!”系統(tǒng)異常興奮。駱泗說:“提交完證據后,我們當然是去自首啦?!?/br>迎面潑來一盆冷水,系統(tǒng)整個都呆掉了。它浮在半空,似乎都能聽見機器噼里啪啦的短路聲:“你認真的??”駱泗沒有回答,身子貼著大樹,消失在幢幢樹影后。另一頭,莫育瑋站在窗前,他放下電話,臉色鐵青。醫(yī)護二人組守在一旁,靜若寒蟬。莫育瑋轉身,正打算出門,門扉突然被推開。風塵仆仆的青年站在門外。他身形挺拔,胸膛不斷起伏,臉色比受到威脅的莫育瑋,更可怕一百倍。“把秦叔,交出來?!?/br>作者有話要說:護士:我只是個學醫(yī)的,為什么差點幫著老板打架!醫(yī)生:(扶住下巴)至少你沒挨打。感謝我不告訴你的手.榴.彈x1、地雷x1,小布丁蜂蜜蛋撻加哈根、三里、枉醉之的地雷x1,謝謝你們啾咪,努力碼字去啦!感謝qin、晴朗、雙鯉、程銀元家長、無眠、刑染澆灌的營養(yǎng)液,感恩比心~小天使們521快樂喲!第22章總裁和他的小狼狗(22)從窗口跳下去后,駱泗才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大條。衣服早被扒了,他上半身光溜溜的,還布滿詭異的手術線。他把搶來的麻醉劑塞進褲兜里,在冷風中瑟瑟發(fā)抖:“就這么去醫(yī)院是不是不太好?”系統(tǒng)頷首。所幸不遠處就是一間回收站,藍白的箱子大開。駱泗毫不猶豫走過去,半個身子探進垃圾箱里。翻找一陣后,他揪了件泛黃的襯衣出來,拍了拍,匆忙套在身上:“就這樣吧?!?/br>襯衫的味道不太好聞,他皺起鼻子,強迫自己忽視皮膚上莫名的瘙癢。“宿主!”系統(tǒng)卻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聲驚呼:“你看下面!”駱泗隨著它的指示蹲下,在回收箱淡藍的殼子上發(fā)現(xiàn)兩張挺熟悉的單子。他眼神逡巡一圈,目露了然。左邊那張是尋人啟事,右邊那張是一長串兒零。得,在異國他鄉(xiāng)都能打響尋人戰(zhàn)——他搖搖頭移回目光,耐心把襯衫下擺扎進褲子。系統(tǒng)倒是很著急,提醒道:“既然你在這兒都有知名度,看見人最好繞著走。”駱泗頷首,沒放在心上,往空蕩的街尾走去。剛拐過一處彎,他整個人便是一愣,迅速地縮回了頭。一群穿制服的人從遠處走來,身上的東西配備得很齊全,甚至還帶了防爆盾。最要命的是,領頭那人手上拿了張單子,還很熟悉。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如果邵天寧在就好了——揮去一閃而過的影子,駱泗摸摸鼻子。他環(huán)顧四周,看見不遠處的車站,自顧自跑了過去。“等等宿主,你還想做公交車?”系統(tǒng)驚呼。駱泗面色沉穩(wěn):“怎么可能?!彼湮蚕窭@了一個花兒,聽起來蕩漾極了:“電影里不是經常演嗎,貼在車底下轉移陣地,我們也來走一趟!”“——你是認真的嗎!”系統(tǒng)簡直崩潰:“是不是因為能換世界就真不怕死了?掉在大馬路上絕對會被車碾的啊,你清醒一點!”在系統(tǒng)的哀嚎中,駱泗開開心心地解開襯衫,將下擺系在管道上。公交車在隊伍面前轟鳴而過時,邵天寧剛一拳揍向莫育瑋的臉。“唔!”猝不及防挨了這一下,莫育瑋整個人都歪過去,臉上卻緩緩地笑了。他扶住下顎,偏過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邵天寧看著面前人臉上青黑的痕跡,拳頭再一次攥緊。他沒有動,而是壓抑著怒氣,面色沉靜得可怕:“秦叔在哪里?!?/br>莫育瑋打量著他,咔擦一聲,把自己的下顎扶正。邵天寧,這名年輕的合作伙伴,從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不明白所謂韜光養(yǎng)晦,這些年積累的財富,也只是給他鍍上了一層光鮮亮麗的外套。骨子里,他還是那個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莫育瑋不愿與這種人為敵。甚至于他的弱點,他都甚難掌握。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是隱瞞。可惜現(xiàn)在,這條捷徑已經消失了。面前人瞳孔一縮,顯然已經看到了破裂的窗口。心知再瞞不下去,莫育瑋搶先開口道:“你來晚了?!?/br>邵天寧眼神一下變得可怕,在驟雨臨城前,卻詭異的先壓抑下來。似乎想起什么,他眼神繞過對面人:“莫螢嬰,她在里面?”莫育瑋笑,肩膀一下子放松,人卻還堅定地堵在邵天寧面前:“螢嬰是我meimei,自然不該遠離我一步?!?/br>“砰——”一聲巨響,莫育瑋后腦一痛,回過神時,整個人已被甩在鐵門上。醫(yī)生與護士同時一顫,被青年的憤怒震懾住,動彈不得。“你瘋了。”邵天寧掐住莫育瑋的脖子,單手將他舉起:“敢打他的主意?!?/br>那雙眼睛幽暗,滿是滾滾憤怒。聲音很輕,卻蘊含了無窮的怒意,于每一個字詞吞吐間,悄然蔓延。莫育瑋咳嗽兩聲。他喉嚨被擠壓在一起,堵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力地扒拉著那只鐵鉗般的手掌。邵天寧不為所動,一下將人甩開?!案轮ā币宦?,他正巧撞在莫螢嬰的病床上。“咳咳咳咳!”莫育瑋雙手扒在地上,第一時間穩(wěn)住身形。他搖搖晃晃地回頭,見莫螢嬰安然無恙,才緩緩起身,臉上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你有珍視的人,別人就沒有了嗎?”他嗓子啞得不像話,像無數砂礫在一起摩挲,聽起來難受極了:“邵天寧,別忘了秦戟洲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他已經完了,你為什么不承認?”“秦叔不會有事?!鄙厶鞂幰徊讲阶哌^來,蹲下身。他看著面前嗬嗬喘氣的青年,那雙眼睛不帶一絲情感:“只要我還在,沒人能動他?!?/br>“是嗎?”莫育瑋笑得桃花眼都彎了。他臉上的嘲諷太過明顯,邵天寧幾乎立即就意識到了不對。“你做了什么?”青年神情愈發(fā)幽暗,卻又蘊藏著無數情緒。莫育瑋笑得愉悅,他任由青年把自己領子提起,失了血的臉上滿是志在必得。“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為什么還心存僥幸呢?”“哐啷——”被摔在藥柜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