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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打扮都是經(jīng)過李之源悉心設(shè)計的,雖未有官服加身,整個人看起來卻十分清爽,氣度非凡,與陶憲之身上儒雅的氣質(zhì)不同,謝宣一個讀書人走出來卻帶了兩分英氣,實屬難得。謝宣往右邁出一步,作揖行禮,正色道:“有云,得直心也,立法曰德,得心也。所謂得心,得何人之心,王者得心莫若臣民。民之重德,無非天地,祖先,自身三者耳。刑賞之道,行賞當(dāng)順德,行刑亦當(dāng)重德,重其所重,輕其所輕,然此際,治德當(dāng)先治朝臣之德,在世為人者,夫私欲為人之根本,此狀于朝臣之中甚顯,遂法治本應(yīng)自上而下,方得民心?!?/br>謝宣款款說完,沒有一絲猶疑,泰然自若反倒驚了一幫老臣。古往今來,官官相護本是定理,私心誰人沒有?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在朝堂之上就放出要治官實在算不上是明智之舉??烧侨绱耍拔年粚χx宣反倒高看了兩分,如今他剛剛接手大齊,經(jīng)過祖祖輩輩的發(fā)展,大齊的治理漸入佳境,卻始終難以再上一層樓。王朝之治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若只滿足于當(dāng)前,大齊怕是保不住許多年。要治,就要變,而如何變,誰來變則成了一個問題,別說,謝宣今日所言拿朝臣開刀確是個不錯的突破口,一來可以肅清朝廷,反腐倡廉還官場一個清靜,二來可以名正言順鏟除異己,將權(quán)力收歸皇家。景文昊心中大喜,道:“抬起頭來答朕,禮與刑當(dāng)如何處之?”謝宣抬頭,與景文昊對視,眼中沒有一絲怯懦,鎮(zhèn)定道:“曰:罰疑從去,所以慎刑也。當(dāng)堯之時,皋陶為士。將殺人,皋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執(zhí)法之堅。自孔丘起,天下君王皆尊儒術(shù),行克己復(fù)禮之策,講先禮后刑,重禮輕刑,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學(xué)生以為大錯特錯?!?/br>謝宣此言一出,滿朝嘩然,他卻只當(dāng)不曾察覺,繼續(xù)說下去:“為臣者,理應(yīng)先為民。舊時稱大夫者,其入廟堂可輔佐朝綱,出戰(zhàn)場可奮勇殺敵;而今稱大夫者,察言觀色,明哲保身,欺上瞞下,以無為為大作為,此等大夫得民唾之,刑不上實屬荒唐?!?/br>“好,好,好!”謝宣一語畢,景文昊連聲稱好,自重生之日起,他便看透了朝中這迂腐之氣,不客氣地講,大齊朝堂如今有如一潭死水,當(dāng)下缺失的正是謝宣這般頂天立地,不畏強權(quán),不畏氏族大家的強臣。景文昊笑著從安福全手中接過朱砂筆,再謝宣的試卷上寫上“狀元”二字,至此,謝宣重活八年,總算達成心中所愿。殿試畢,中書省出皇榜,其文曰:謝宣才冠京華,為狀元,陶憲之溫文儒雅,為榜眼,嘉定侯家二公子為探花郎。一時間朝廷上眾臣面面相覷,眼中皆是不可相信,眾人都押寶的陶憲之只得了個榜眼,而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口中又言辭鑿鑿要治官的少年做了狀元,偏偏皇帝好像還喜歡的很,這些人自然也不敢怠慢,紛紛上前恭喜。一時間謝宣竟然成了香餑餑,被一班老臣圍在中間,連去換狀元服的時間都沒有。謝宣在宮人的帶領(lǐng)下,排除萬難才擠出來去換衣服。“好些日子不見了,謝兄文采大漲謀略更是遠在人之上,在下只能望其項背,輸給謝兄,心服口服。”三人往換衫的偏殿走,陶憲之便主動與謝宣打招呼。“論文采,在下不及陶兄半分,陶兄才情遠在我之上,說來慚愧,今日我能略勝一籌,全靠投機取巧,劍走偏鋒,機緣而已。讀書人不恥的行徑?!敝x宣自謙。“此言差矣,胸懷天下方是讀書人應(yīng)有的胸襟,在下自愧不如?!?/br>謝宣正欲回話,一旁的王博文聽不下去了,道:“你們倆都非常好,德才兼?zhèn)?,是天下君子典范,咱們能先換了衣服去游街么?我今日算了日子,游街完還得趕著去心上人家提親,錯過吉時就不好了。”三人相視一笑,加快了步子。宮中繁文縟節(jié)較多,再加上道喜的人絡(luò)繹不絕,三人在宮中耽誤了些時間,還未出宮,報喜的人倒先到了。李之源在院中,一聽到報喜的人來了,往外狂奔,抓著那人的手問道:“怎樣?怎樣?”“恭喜府上,謝宣謝大人高中狀元。”報喜之人喜笑顏開。李之源聽到這個消息一顆心才落了地,好不高興,掏出荷包將銀子全部給了來的人,仿佛覺得不夠似的,隨手扯下自己掛在腰間的玉佩,一起賞給了那人。轉(zhuǎn)頭便讓人將準備好的火炮全部掛出來,敲鑼打鼓放鞭炮。等做完這些,李之源估摸著快到游街的時間了,趕快乘了馬車往狀元樓走。今日的狀元樓幾乎被各家小姐承包了,三甲游街,可是小姐們難得選夫婿的好時機,自然要過來搶個好位子,自己瞧好了。好在李之源早有準備,讓人拿著名帖早早讓人訂了位子,才能在靠街的一邊的窗戶旁有立足之地。“聽說今年五甲都年輕的很,就連狀元郎也才二十歲,還俊朗非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崩钪匆徽竞?,遍聽見周圍幾個小姐嘰嘰喳喳圍在一起閑話。“當(dāng)然是真的,而且身家非凡。你們都不覺得謝宣這個名字耳熟么?”“謝宣,謝宣?!币晃恍〗汔?,“難不成是前幾年上第二名那個?我看過他畫像,當(dāng)真是貌可比潘安宋玉?!?/br>“對呀對呀,自己還有一間明德坊,你們想想明德坊的生意多好啊,若是能嫁過去,各式吃穿用度定不會差了?!?/br>“如今還中了狀元,身家更勝從前了,好在還沒有定親,嫁過去便是正牌夫人,不知多好?!?/br>“對呀,對呀。”眾人紛紛附和。李之源在一旁聽的吹胡子瞪眼,他倒是從未想過他哥哥考上狀元之后是要成親的,畢竟謝宣整日跟他在一起,他從未聽謝宣提過有任何中意之人,也從未聽過任何娶親的計劃,可是今日看著這么多的女子都覬覦著他哥哥,心中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沒等他想太多,鑼鼓聲鞭炮聲便由遠及近響了起來。打頭陣的是八位手持巡街牌匾的士兵,其后一匹大馬,馬上坐著的正是新科狀元謝宣,只見他身著紅衣,頭戴官帽,昂首挺胸,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劍眉星目,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當(dāng)真好俊朗,好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狀元郎。”已經(jīng)有眼尖的小姐看到了謝宣,當(dāng)下低頭,拿著手絹捂嘴,羞澀一笑。“在哪兒,在哪兒?”眾人一聽,紛紛擠了過來,李之源好不容易才站定了位置,就看到那隊人馬走了過來。李之源見一行人走過,謝宣卻未曾看他,立馬大喊:“哥哥,哥哥。”但人多口雜,謝宣仍是沒有反應(yīng),眼見謝宣就要走過狀元樓了,李之源著急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