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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睿指著破敗的州府道:“本官的任命書早就送到通州,難道吳大人讓我住在這里?喝!那本官真要上折子稟告皇上,這通州已然成了國中之國,官長如王,對吾皇的安排甚是不滿吶!”那都統(tǒng)一聽身體臉色一白,這頂大不敬的帽子給他扣下來,諒他多大的膽子也不敢戴??!知道張睿這是怒了。早先聽說皇上派了個娃娃來,他還想著拿這府邸給他來個下馬威,如今倒是自己給自己打臉了,真是小瞧這孩子,直接撕破臉皮了,不留情面!吳冠急忙跪地道:“是下官失職,請大人移步都統(tǒng)府邸,下官擇日便命人把此處修理好。”張睿冷哼一聲道:“本官可不敢去吳大人的府上,來,就是你,剛剛你不是要帶我們去客棧嗎?走吧!”下班祗應擦擦頭上的汗:“這……”吳冠感嘆自己太大意,皇上派來的能是簡單的人?!萬一他真去告了自己一狀那可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急忙又跪拜一番“大人,是下官失職,請大人責罰!”張睿看了他一眼道:“限你十日之內將知府府邸修繕好,否則本官定上折子稟告給皇上?!闭f完一甩袖子離開。人都走后吳冠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擺上的炭灰暗道: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好大的官威,且讓你再威風幾日!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通州自從前幾年匪寇泛濫,導致沒有商隊敢走這條路,進而影響了整個通州的經濟,連客棧也關的所剩無幾。張睿一行人找了半晌才找到一家比較中意的客棧,在府邸沒修繕好之前要長期居住,跟掌柜的商量了下,單獨把后院的相連四間客房收拾出來供他們居住。那掌管的不知他是新任知府,對他們能平安的從外地來到通州甚感意外,熱情的嚇人道:“公子真是幸運,居然沒遇上匪寇,來往的商人被劫的沒有一個敢來通州,嘖嘖嘖,客棧里除了附近的行腳商人,很少見外地人,你們還今年第一批住進來的外地來的?!?/br>張睿皺眉,沒想到通州匪患已經重到這種地步了!張?!罢乒竦?,那州府就不組織剿匪嗎?我聽說前段時間皇上派了人來剿匪,怎么也沒成效?”掌柜的嘆氣道:“你不知道,通州匪患自古就有,好多都是村子上的百姓,農忙時在家種田,秋收之后就到山上做起土匪,這通州窮山惡水的,收成不好,交了賦稅剩下的都不夠自己吃的,只能如此。難不成還能把百姓都剿了?皇上派來那剿匪的軍隊就別提了,還沒走到出益州便被調到邊疆去了,聽說北邊匈奴又不安生了,唉這通州匪患多年,也不差這一年兩年了?!?/br>聽罷把張睿都氣笑了,想來那皇帝老兒誑自己呢,什么大軍開路,壓根都沒派來通州,怪不得這一路多災多難。吃過飯張睿把虎子叫來道:“你出去幫我打探些消息去。”虎子驚訝的指著自己到:“你讓我去?!”段簫白道:“大人三思,讓著小子自己去他不得跑了?”張睿笑道:“你若愿意跑我也留不住你,你且?guī)臀掖蛱揭幌履顷P于吳冠和死去的許朝這倆人的信息,若打探出中用的消息我便賞你一兩銀子?!?/br>虎子一聽銀子眼睛都直了,急忙道:“那你不準反悔!”張睿:“君子一言。”虎子道:“好!就這么說定了!”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韓叔急忙道:“少爺,他不會就這么跑了吧?”張睿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會知道?!?/br>林孝澤撇嘴:“睿兒為何要他去打探消息?”張睿:“首先他這人不算好人,重利輕義,欺軟怕硬,可這樣的人也有一樣好處,用銀子便可收買,用的好了也不失一把利劍,當然也不能盡信于他,這把劍也可能是雙刃劍。”賀明道:“我懂了,首先這孩子是通州本地口音,又是混混出身,在下九流的地方最能打探出消息,如果我們其中一人去打探,容易露出馬腳不說,還會被那都統(tǒng)警惕?!?/br>張睿贊賞的點頭道:“說的不錯,這也是我執(zhí)意要帶他來通州的原因。”☆、第53章段簫白:“可是有一事屬下還不明白,大人剛剛為何要激怒那都統(tǒng)?雖說他是大人下屬,可他畢竟掌握著通州的兵權,萬一……”張睿道:“沒有萬一,通州已經被滅門了一個知府,若是我死在半路上或許跟他沒關系,如果剛到通州便喪命……呵呵,你覺得皇上還能繼續(xù)放任下去嗎?沒錯,皇上已經開始對通州重視,雖說這次沒有分出兵力來通州剿匪,可這一塊一直是他心頭大患,若是張睿剛來便死了,那極有可能激怒皇上,天子之怒從來就是伏尸百萬,血流千里!滅了通州也不無可能。本身張睿就是一副少年的身體很容易讓人小瞧,若此時被那都統(tǒng)壓制住將來再想翻身就更困難了,索性就得罪個徹底,他敢給他下馬威,張睿就敢給他個響亮的巴掌,讓他知道什么叫官高一級壓死人!知府交接工作算是比較繁復的,雜事太多,除了治理百姓,審決訟案還要稽察jian宄,考核屬吏,征收賦稅等一切政務??蓮堫_@回簡單,因為上任知府死的太徹底,直接移交了官印就算交接完了。其他吏、戶、禮、兵、刑、工六房官員還皆未向他報備,想來著通州六部能實存三部就不錯了。到了下午,通州官員都知道張睿已經來了的消息,大伙一商量決定來客棧來拜見他,畢竟以后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若是以后處不好,穿個小鞋什么的誰都不好受。同??蜅iT口出了奇觀,大大小小的轎子停滿了門口,大官小官但凡能叫上名的都在客棧大廳內站著,因為上任知府死了快兩個月了,通州一直處在無人監(jiān)管狀態(tài),冷不丁來了上司,這些人還有些不適應。過了一會韓叔從里面出了道:“大人舟車勞頓身體疲憊,今日不易見客,各位請回吧?!?/br>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輯手告退。張睿從側門偷偷看了一眼,心中直突突,這州府就像一個小朝廷,其中不乏權利爭斗的齷蹉。自己上輩子雖然也當過官,可那官職跟這個天壤之別,一州之府,掌握多少人的生死!若是自己做不好這個知府,又有多少百姓要遭殃?張睿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任得了這官職。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哪有人天生就會當官的,況且古人都能把官做好,自己一個幾千年后的現代人知道那么些道理又能比古人差到哪去。傍晚虎子匆匆跑回來,順便帶回來不少關于那通州都統(tǒng)和死去知府的消息。張睿:“這么說這個許縣令在通州口風不錯?”虎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