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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不是林夫人下的手吧?”毓秀嗤笑:“她?她若是想折騰我何必用這么明顯的方法,出了事她不是已經(jīng)第一個頂包了么?!?/br>張睿疑惑:“那……是誰?”毓秀道:“是誰不重要,只是這個孩子不能被生下來罷了。我看昨日孝民眼睛紅腫像是哭過,可憐他還以為自己還會有個弟弟……”張睿一愣,瞬間知道這個人是誰,雙手握拳道:“為何?!”毓秀疑惑:“什么為何?”張睿道:“他為何不讓你生下來這孩子?!”毓秀瞠目結(jié)舌:“你知道……也對,大理寺都會找你查案子,這件事我估計你一猜也會知道。”“無非是為了權(quán)利、地位、利益……我母家太過貪婪,這只是他的警告,若是安分以后繼續(xù)合作,若是不安分,他不缺兒子……”說完苦笑了一聲。張睿點點頭,說了聲告辭,起身離開。林孝民抱著墨回來時見張睿已經(jīng)不在這了便問:“娘親,睿哥哥怎么也不帶著墨走?”毓秀坐的時間久了,躺下道:“睿哥兒臉皮薄,當我面給他他不一定會收,民兒有時間單獨給他送去吧,娘累了,你回院子休息去吧?!?/br>林孝民點點頭,抱著墨退了出去。張睿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到了屋子連喝了幾杯涼茶都難滅心中的火。難道人命就這么不值錢?!為了權(quán)利利益,自己的孩子也能利用?!雖然那孩子還沒來得及出生,可也是一條生命!這跟楊九有什么區(qū)別?!可這畢竟是古代。妾室就是比下人的臉些的主子,如果有犯錯的,打死都不犯法……更何況一個還未出世的庶子。張睿忍不住握著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韓叔正從門口進來,聽見聲音嚇了一跳,急忙道:“少爺,你這是干嘛?誰惹著你了?”“韓叔,是不是人可以為了利益?zhèn)ψ约旱闹劣H?!”韓叔道:“當然不可,親人比什么都要重,少爺為何要問這話?”張睿閉著眼笑笑道:“無事……隨便問問?!?/br>韓叔:“對了,少爺剛剛門房把我叫出去,門口有個叫湛清的說,有一位周公子與你約好要去吃飯,日子定在明日申時在問香樓?!?/br>張睿一愣,周公子,周隱?算了,自己現(xiàn)在還寄住在林府,鬧僵了對自己沒有好處,況且毓秀自己都不追究,自己就算是把這事張揚出去又有什么用,最后受難的只會是無辜人。這是他回到古代第一次覺得無力,真的是一點辦法沒有?,F(xiàn)代做人流都不犯法,何況是在古代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涼茶一飲而盡,拿出策論狠狠的看了起來。☆、貳拾陸這幾日忙得周隱是焦頭爛額,因為馬上就要到皇上的壽辰了,幾個王爺商討完后,一致決定要周隱主持這次壽辰的cao辦,理由竟然是歷練。周隱差點吐血,哥哥們這么找借口真的大丈夫?!低頭看看還抱著糖啃的老十三,只好無奈的認命。“王爺,今天初六了,您上次讓我到張小公子沐休的時間提醒你?!?/br>周隱放下手里的清單,捏捏鼻梁道:“他們沐休了?這么長時間才沐休一次……你讓湛清去林府通知一聲,就說……明日申時在問香樓請他吃飯?!?/br>旁邊的人道:“不用下帖子嗎?”周隱:“不用,貿(mào)然給他下帖子太惹人是非”“屬下明白?!?/br>想起張睿,周隱不自覺的翹起嘴角,上一個案子查的漂亮,就連世事不問的皇上都知道他的名號,稱贊了一聲聰敏。能得皇上稱贊的人可容易,畢竟人家不問世事,一心想著脫俗成仙。思緒一想到張睿就停不下來,這是他活到二十歲第一次對人有種念念不忘的感覺,那人像陽光,像一切美好的事物,讓周隱站在深淵里不得不仰望。仿佛是地獄的一根蛛絲,忍不住想抓緊,再抓緊哪怕是把他拉下深淵……初七早上天氣不太好,天空布滿烏云,到中午刮起北風,卷著一兩粒雪花打著旋往下落。林孝民一早來送了兩盒上好的松煙墨就匆匆跑回去照顧毓秀姨娘,林孝澤也被他爹徹底拘在屋子不讓出去,只剩下張睿算是個自由人。張睿從早上起來心中全是今天要赴約了,今天要赴約了……讓韓叔找出自己那身還算能見得人的衣服,頭發(fā)梳的整齊,照著模糊的銅鏡,一點都不帥啊!這怎么破?要是回到現(xiàn)代,自己一身休閑西裝,絕對分分鐘秒殺萬千少女和少男……張睿老臉有些發(fā)紅,赴約什么的果然不適應……回想起現(xiàn)代為數(shù)不多的約會,幾次是與法醫(yī)科的小妹子。開始自己并不知道那丫頭喜歡自己,還傻乎乎的說以后有事找他,結(jié)果人家小妹子當真了,沒事就約他出去,直到跟他告白時,張睿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這姑娘是在追求他。果斷拒絕后,每次去法醫(yī)科拿鑒定時,那妹子都拿著解剖刀陰森森的修指甲,張睿去了幾次都感覺背后涼颼颼的,從那以后再也不敢去法醫(yī)室拿資料了。還有幾次與自己徒弟,去的是街邊的小餐館,兩人吃吃喝喝根本沒有一點奇怪的氣氛,完全就是朋友下班一起吃個飯。“少爺,今日天氣不好,你與那周公子說說改天如何?”韓叔從外面走進了,拍拍身上的雪。張睿朝外看:“下雪了?”韓叔道:“可不是,下的還不小?!?/br>張睿走到門口朝外張望:“下雪……我也不知能不能改天,若是他不來,肯定會叫人通知我的,韓叔不必擔心。”連張睿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話中帶著淡淡失落。不一會門房的小廝就跑過來通報:“表少爺,門口有輛馬車說是接你去問香樓的?!?/br>張睿眼睛一亮道:“韓叔我去了,舅舅若是來問,你就說我與我的同學出去赴約酉時回來?!?/br>韓叔道:“少爺你自己一個人沒事嗎?真不用我跟著你?”張睿背著他擺擺手,疾步朝門房走去。來接他的人是湛清,兩人已經(jīng)熟識了。湛清道:“今日下雪公子還怕你不會來了呢。”張睿笑道:“友人相邀,怎敢不去?!?/br>馬車滴滴答答開始行駛起來,張睿打開馬車旁邊的小窗口,看著漫天紛飛的雪花,落了一地一望無垠。***一進問香樓,撲面而來的暖意和菜香,摸摸肚子還真有些餓了。湛清走在前面引路,張睿跟在他身后,上了樓拐了幾次走到一個偏僻的隔間門口道:“王爺,張公子來了。”屋里面周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自覺的笑意:“進來吧?!?/br>張睿推開門,只見周隱一身絳紫的長袍,襯得面如冠玉,手里端著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