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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守門婆子滿臉喜氣的來傳話,“夫人,娘娘回來看老夫人了?!?/br> 蘇氏心里猛地一咯噔,想來姝兒定是念著殿下,可這感慨之余,她又多少覺得姝兒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怕是會招來非議。 可這人都來了,姝丫頭執(zhí)拗的性子,她又豈能勸回去。 強壓下心中得慌亂,蘇氏母女忙上前相迎。 畢竟自小就住在府邸,雖如今有了君臣之別,許姝也知,這個時候回府,難免招致非議??伤睦锛钡没?,尤其想到離登基之日愈發(fā)近,她如何能不憂心。 何況,京城慣是迎高踩低之人,明里暗里的,不定多少人會對殷家避之不及。她可不能讓任何人這個時候給外祖母心里添堵。 “舅母,可叫人傳了太醫(yī)過來?” 蘇氏看看她,暗暗嘆息一聲:“常太醫(yī)倒是來過,說是殿下憂思過甚。舅母琢磨著,合適的時候隨殿下往西寧行宮去住,離開了這京城,殿下心里多少會想開些?!?/br> 想到姝兒和殿下祖孫情深,蘇氏這個時候再無藏著掖著的。外頭那些世家大族,當初追隨前朝皇帝打天下,尚有落得家破人亡,爵位不再的局面。而對殿下來說,又如何能釋懷。 屋里,高寧大長公主殿下聽聞自個兒寶貝外孫女來了,難得的有了些精神勁兒。 “你呀,自幼什么事情都由著你的性子,今個兒往府邸來,外頭不知又有多少流言蜚語呢?!?/br> “外祖母,姝兒不是想您了嗎?”許姝笑著偎依在高寧大長公主殿下懷里,如小時候一般,滿是撒嬌的味道。 高寧大長公主殿下暗暗嘆息一聲,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外祖母是真的老了,轉眼的功夫,我的姝兒,竟長這么大了?!?/br> 作為前朝公主,高寧大長公主殿下也曾在史書上看過破宮的場景,她雖知大曜早就失了民心,可這心里,還是有道難以過去的坎兒。 朝臣們能夠全身而退的,皆是求生之人。她,其實也一樣。她又如何能看著殷家滿門因為自己的固執(zhí)而遭難。 只這紫禁城,再不是往日的紫禁城了。 “外祖母,您若是愿意,姝兒覺得西寧行宮倒是個不錯的地方。離京城也不算遠?!?/br> 聞言,只聽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噗嗤一笑,“姝兒,你務虛擔心外祖母。紫禁城雖不是往日的紫禁城,可外祖母,又如何離得開。你如今是中宮娘娘,外祖母這一走,難保沒人上折子,抓著此事不放?!?/br> 許姝突然有些哽咽:“外祖母,王爺待我之心,不會連這點都容不得。朝中確實不免jian猾鉆、營之人,可只要有我在,絕不容許他們無事生非?!?/br> 高寧大長公主輕輕拍拍她的后背,對于姝兒的性子,她也不知是福是禍。但凡坐在那個位子的人,眼中又豈能丁點兒沙子都容不得。而今,后宮唯她一個,可日后呢?她更知道,姝兒向往的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若后宮真的有了妃嬪,她怕絕不屑于去爭什么的。若真到了那一日,就怕他們夫妻失和。 雖當初鎮(zhèn)北王立過誓,可京城的天都變了,誓言二字,又有多大的分量。 想及此,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心頭仿佛壓了一塊石頭般。可她又如何舍得她的寶貝姝兒做小伏低。縱是夫妻,又是君臣,這何其艱難。 見外祖母目光凝重的盯著自己,許姝自然明白外祖母在擔心什么,她緊緊抓著外祖母的手,笑道:“外祖母,姝兒無意效仿歷史上的賢后,也不在乎死后世人說什么。所以,姝兒不僅要讓王爺點頭許外祖母往西寧行宮去住,還會親自著工部的人修繕西寧行宮?!?/br> “姝兒絕不允許任何人給外祖母委屈受?!?/br> 高寧大長公主當然知道這不是孩子氣的話,知道姝兒主意已定,也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如今,姝兒才將要入主中宮,還未誕下子嗣,她又怎么能安心,她要看著姝兒喜降麟兒,看著她坐穩(wěn)皇后這個位子,絕無任何人威脅到她。 新帝登基,前朝那些太妃們,也都被挪到了外頭的庵堂。整個后宮,便是許氏的天下了。 可這后宮,也不可能獨皇后一人,有些不怕事的臣子便寫折子提議開春之后進行第一次選秀,后宮充盈,才能綿延子嗣。 這些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琥珀香凝耳中,兩人不由有些著急:“娘娘,這些臣子真是晦氣的很,皇上和您琴瑟和鳴,這些人明擺著就是故意給您添堵?!?/br> 礙著明個兒就是登基之日,依著內(nèi)務府的安排,許姝那日從定國公府離開后,就直接入了宮。 而身邊的宮人們,也都改了口。 琥珀和香凝畢竟自幼就貼身侍奉娘娘,心里當然是想著,沒人擾了娘娘的清閑。 可看娘娘的態(tài)度,卻像是沒事兒人一般。 還要說些什么,卻聽門外傳來太監(jiān)纖細的唱和聲,隨即,宮女內(nèi)侍跪倒一地。 “都退下吧!” 見許姝懶懶的靠在大迎枕上,頭發(fā)微濕,明顯是剛沐浴過,傅祁鈺寵溺的上前掐掐她的臉頰:“這幾日,尚衣局那邊,怕也把你折騰壞了吧。” 許姝笑笑,和他十指相握,“左右不過是試試衣服,我便是再偷懶,也總不好躲的?!?/br> 聞言,傅祁鈺笑著把她摟在懷里:“從明個兒開始,整個大胤都知道,你是我的。” 沉默幾秒,他又道:“外祖母往西寧行宮一事,我已準了。日后再不許你為這事兒憂神?!?/br> 雖早已知道他不會讓自己失望,可她提都沒提,他就已知曉她的心意,這樣的他,她如何能不交付深情。 “姝兒,明年,你就要及笄了,到時候,就讓高寧大長公主殿下來主持你的及笄禮,如何?” 看他滿眼笑意,許姝哽咽的偎依在他懷里,他待她的心思,她再不可能不懂。 一切似乎都在這一刻失控,瞧著眼前的人兒明眸皓齒,沐浴過后的芳香,傅祁鈺再自控力了得,也耐不住她的主動撩、撥。 “姝兒,我答應過大長公主殿下,一切等及笄禮之后的……” 許姝調(diào)皮的在他頸側輕輕一咬。 這一刻,所有的意志力瞬間坍塌,傅祁鈺再顧不得其他。 屋里濃情蜜意,守在屋外的香凝和琥珀,雖有些驚訝,卻又覺得,皇上和娘娘,早點圓、房,也未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