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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因為方才被折騰的很慘,她整個人現(xiàn)在都沒多少力氣,她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玩著傅祈鈺的手指,一邊道:“她縱然再上不得臺面,等王爺?shù)腔且蝗?,傅姜氏母女也水漲船高了。這整個京城,誰還敢給她們母女臉色看?!?/br> 誰知,傅祈鈺冷哼一聲:“那也要她擔(dān)得起?!?/br> 說完,他也不再瞞著許姝,把傅老爺子要歸鄉(xiāng)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姝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不過想想傅老爺子的性子,這倒不像是試探,而是真的不想招惹京城這紛擾。 他這一走,傅姜氏必定不可能留京了,可傅瑤呢?傅姜氏生怕自己女兒受了委屈,這好不容易天上掉了餡餅,她自己沒什么,怎么著都該求了傅老爺子,給女兒這體面吧。 若沒之前那么多幺蛾子,這體面給也就給了。可經(jīng)歷那么多,傅瑤突地?fù)u身一變成了鳳凰,不說她面子上如何,翊哥兒和謝三姑娘這豈不也跟著被人指指點點。 內(nèi)廷 “娘娘,您多少用點兒東西吧。” 從靖南王破城那日,算算足足已經(jīng)過去十多日了。桂嬤嬤追隨自家主子這么久,這還是頭一次見自家主子栽的這么狠。 桂嬤嬤除了震撼,更多的就是恐懼。 從沒有哪一刻讓她深刻的感觸到,大曜國,真的要倒了。而主子,鎮(zhèn)北王還會給主子多少時間,這她更是想到不敢想。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容不得她們翻盤。 尤其主子之前權(quán)且靠權(quán)、勢撐著,而今,沒了權(quán)不說,寵在手心里的小皇子,也成了別人手中的把柄。這刀總有一日要落下來的。也難怪主子這幾日蒼老的這么快。 等什么時候鎮(zhèn)北王一杯毒酒賜下來,這史書上,不知又會怎么寫自家主子呢。 第186章 不是滋味 京城一轉(zhuǎn)眼就變了天, 對鄭漣來說, 卻是禍不單行。自打嫁給王爺做了這側(cè)妃, 她縱有承寵之心, 奈何連王爺?shù)拿鎯憾家姴恢?。這倒也罷了, 左右宮里還有太皇太后做倚仗,可誰能想到, 會生了如此大的變數(shù)。 雖罪不及出嫁女, 可鄭漣知道,自己怕是再無出頭之日了。一個女人,沒了娘家做倚仗,可謂是步履維艱。更何況,當(dāng)初太皇太后一道懿旨,說到底,她不過是太皇太后硬塞給王爺?shù)?。之? 王爺可能還存著些顧忌,可現(xiàn)在,王爺再也不需要委屈自己了。 想到日后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鄭漣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主子, 您可得想開些。您別忘了,王爺一朝坐上那個位子,您少說也位及妃位。王爺出身微末, 想來對于那些世家大族和外戚極其忌憚,依著奴婢看,鄭家雖說倒了, 可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您只要一心一意的博得王爺?shù)亩鲗?,有了子嗣傍身,又豈會真的無路可走?!?/br> 鄭漣聞言,愣了愣。 見她這般,丫鬟如月繼續(xù)寬慰她道:“奴婢再說句僭越的話,這好死不如賴活著,主子萬萬還沒到心灰意冷的時候。切不可由著性子來。您眼前是看著那位榮寵無比,占盡先機(jī)??赡囊晃坏弁鯖]有猜忌之心,就許閣老這些年把控內(nèi)閣,說不準(zhǔn)王爺心里早有計較了呢。只是礙著如今這局勢,沒發(fā)作罷了。到時候,那位只會比您更難堪,更無措?!?/br> 原還有些躊躇的鄭漣,再聽了這番話之后,眼底終于有了亮光。 見狀,如月輕嘆一聲:“主子您莫要忘了,還有傅姜氏母女呢。傅姜氏母女和那位早就心生嫌隙,日后,必會有更甚的矛盾。而這點,完全能為您所用。” 話音剛落,鄭漣猛的抬眸看向她,聲音顫顫道:“是啊,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鄭家倒了又如何,傅姜氏母女絕對能為我所用?!?/br> 想通這些,她忙讓如月幫重新梳妝打扮一番。 只這才弄到一半,卻見楚夫人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 自打她入府,鄭漣早就存了除掉楚夫人的心思,奈何一直都未能如愿。這會兒,見楚夫人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這么進(jìn)來,鄭漣突地莫名有一種不安。 楚夫人說到底是府邸的奴才,王爺縱然給她再大的臉面,她也沒可能這么目中無人。 “放肆!誰讓你們進(jìn)來的?” 直到瞧見楚夫人身側(cè)那嬤嬤手中拿著的青瓷酒杯,她才終于兩腿一軟,“不會的,王爺不會這么狠心的……” 楚夫人睨她一眼:“側(cè)妃,您該不會還癡心妄想有入宮的那一日吧?!?/br> 話音剛落,鄭漣頓時怒不可歇:“賤、婢!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許氏那賤人授意的!她這般忌憚我,還不是怕我有朝一日承寵,威脅到她!” “我告訴你們!京城上下都知道我是王爺?shù)膫?cè)妃,你們?nèi)舾覍ξ易鍪裁?,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鄭漣的聲音可謂是歇斯底里,只可惜,沒誰有這個耐心陪她繼續(xù)鬧下去。 楚夫人一聲嗤笑,“鄭氏,你錯了,就你這么個玩意兒,對王妃來說,不過是府邸多擺了個物件兒罷了。又豈會在你身上費心思,臟了自己的手?!?/br> “這一切,都是王爺?shù)囊馑??!?/br> 說罷,再不給她任何猶豫的時間,就把毒、酒呈了上前。 一旁,如月見狀,嚇得直接就往門外跑去,只可惜,她哪里是那幾個嬤嬤的對手,直接拽了她的頭發(fā),就灌了毒、酒下去。 鄭漣自知自己根本逃不過,也不想和如月一般,臨死之前還落得這般狼狽,雖心里不甘,最終還是拿了酒杯,喝了下去。 不過半個時辰,便有消息傳出,鄭側(cè)妃自戕了。 這件事對外人來說,可能沒有絲毫的意外??蓪τ谠S姝,她是知道鄭漣的性子的,鄭家的事情已過去有幾日了,鄭漣若想不開尋了短見,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 何況,鄭漣恨毒了她,就她這般,該忍辱負(fù)重,日后和她分個高下的。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尋死? 琥珀對這樣的結(jié)果倒是喜聞樂見,“主子,您又何須為了鄭氏傷神。您難道還想日后她再礙您的眼?!?/br> 聞言,許姝懶懶的往金絲大引枕上一靠,聽不出喜怒道:“沒有她在,終歸也會有別人。后宮佳麗三千,你難道想讓我背個善妒的罵名?!?/br> 聽著像是嬉笑之言,可卻讓琥珀心里猛地一咯噔,正猶豫著該